谁知明朗一脸平静地说:“打架倒不至于,我把桌子掀了。”
明朗又回忆起昨天的场景,相黎阳不承认出轨,倒是反咬他一口,说他在网上撩骚。
“我什么时候撩骚了?!”明朗又惊又气,不知道此人还能不要脸到这般地步。回头一看相黎阳已经拿起他失踪的手机点开微信举到他脸前骂他:“大半夜两点半不睡觉跟学员瞎聊,还约他明天来上课是吧,说给他单、独、辅、导!”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明朗上前夺回自己的手机,着急跟他解释,又回过神来,“你少说我,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你跟那个明星都躺一块去了(飞机上座位挨着)还说没出轨?!”
两个人谁也不让,互相指着鼻子骂。明朗从小在市井街坊里长大,三教九流接触过,骂人招数甩高素质的相黎阳几条街。相黎阳骂不过他,两人就开始动手,推搡间到了餐厅,明朗后腰磕到餐桌上,本就快散架的腰猛地一痛,他脸色发白,反应过来后气血上涌,反手就掀了桌。
热乎的饭菜稀稀拉拉淌了一地,两个人都老实了,站在满地狼藉边不说话。
相黎阳拳头上刚刚破了皮还在滴血,血滴在地上的声音诡异极了,他声音压着火,眼睛血红地冲着明朗低吼:“你爱过过,不过就离。”
明朗当然不甘示弱,一脚踹开一边的餐椅,“行啊,离,谁不离谁是狗。”
于是两个打红眼的神经病直接驱车去了民政局,在门口站了一夜,今天早上第一个冲进去对着一脸懵的工作人员异口同声道:“离婚!”
那架势,像是谁晚一秒喊出来就是吃了大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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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骚扰
“离了就离了,自己过才自由呢。”聂辰叹口气拍拍明朗肩膀以示安慰,又问他财产怎么分的。
“分个屁。婚前协议都签了,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有什么好分的。”明朗想起相黎阳那群可怕的大律师们,庆幸没提分财产这事,要真算起来指不定他还得倒贴给相黎阳点。
草,可恶的资本家。
聂辰嘶了声,对明朗这前夫也不满起来,振声为明朗打不平:“他怎么这么抠门,你们结婚后他也不给你花钱?”
“那倒也不是。”明朗想了想,平淡地讲出可怕的话:“他一个月给我五百万生活费。”
“噗——”聂辰刚喝进口的水喷了出来,呛得他直咳嗽,“咳咳咳——你说多少?五百万!!”
“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五百万很多吗,都买不了他一块表。”明朗想起相黎阳那一柜子限量版珍藏不禁肉疼,不过现在他也没资格疼了,人家相黎阳自己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都跟他没关系了。
聂辰看着面前风轻云淡的人,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遍。
明朗人特仗义,打拳也厉害,现在拳馆里十几个教练只有他一个是beta,别的教练被信息素刺激地要暴走时明朗却能丝毫不受影响,完全无视信息素攻击把人一拳掀翻。但除了比赛时,平常私下里的明朗却很随意,看起来就个头大点,完全没什么攻击性,穿着打扮都很随意。
他不光当教练、打比赛,今年还新开发了个兼职去给人当陪练,说白了就是有技巧性地挨打,挣得虽然多了点,但耐不住受伤也多。聂辰总看他一天天忙个不挺,课也排得最多,都以为他是缺钱所以才这么拼命。
但聂辰选择性的忽略了一些事实,比如这家拳馆现在的老板就是明朗。
聂辰刚来没多久上一任老板就破产了,准备把这儿卖了,本来就是弄着玩的,也没想卖多少钱,到时候肯定也供不起他们这么多教练。大家唉声叹气了几天,还以为要自此分散天涯再不相见,散伙饭都吃了好几遍,马上要卷铺盖卷的时候一向存在感不强的明朗说自己把拳馆买了下来,大家都不用走了。
现在想来,买拳馆的那笔钱估计跟明朗这前夫脱不了干系。再仔细回想,聂辰看看明朗浑身上下连个老头衫都是爱马仕,拳套也是定制的,门口停的那辆路虎没有二百万下不来,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只是大家太迟钝总还把明朗想成跟他们一样出来讨生活的普通人。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他人的成功更让人破防。聂辰个墙头草立马倒戈,刚刚骂他前夫的矛头此刻就对准了明朗。
“朗哥你杀人诛心,都一个月五百万了你还上什么课陪什么练。老公出轨算不了什么的,你看在钱的面子上不如放他一马。”聂辰越说越痛心,就差自己去替他受这婚姻之苦了。
“你们alpha都是混蛋!”明朗一拳砸到桌面上,聂辰搭在上面的胳膊都被他震麻了。
“凭什么他给钱我就得在家乖乖听他的话?自己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老子偏不,他想要听话的有本事别找老子结婚啊,谁稀罕他似的。”
聂辰心想这特么可不是“有两个臭钱”的事,前夫哥这实力不容小觑啊,怕是要赶上海城首富了吧。他还想再说什么时明朗却不乐意听了,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后起身就走,看样子是对所有alpha无差别攻击了。
明朗阴沉着脸去了更衣室,聂辰刚才的话和表情都让他很不爽。自己是不如相黎阳有钱,也没他那么有本事,但他又不是因为钱才跟他结婚的,当初还是相黎阳自己当着他全家人的面下跪求的婚,也不是他巴巴地想嫁给他的。
虽然刚结婚那会儿明朗确实觉得两个人有点不般配,尤其是刚从自己住的老破小搬到相黎阳准备的超豪华精装独栋带泳池带花园带车库别墅时,两个人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消费观念都有些不搭对。明朗也因此自卑过那么一小段时间,但很快他就发现相黎阳那狗东西也就是碰上他了,换个别的人早把他踹了。
相黎阳跟个闷葫芦似的,狗嘴里吐不出句人话,不会哄人就算了,在床上也一点不温柔,结婚两年明朗没有一次能事后自己走下床的,遇上他易感期更是一连几天床都下不了。就这样了相黎阳都没叫过他一句老婆,搁谁谁受得了他。
于是明朗也想明白了,自己配这狗东西绰绰有余,相黎阳不乖乖伺候他哄他开心就算了,竟然还敢出轨Omega,简直反了天了!
越想越生气,明朗一边冲水一边搓洗自己身上被狗啃的印子,恨不得擦出火星子,还不忘骂相黎阳傻逼。
明朗洗完澡出来窝沙发上打游戏,聂辰上完一节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路过他想说什么,还没张嘴就被恐吓,“再嘴贱揍你啊。”
聂辰讪讪道:“我还没张嘴呢,我就想问问你有地方睡没,没有的话跟我挤几天?”
明朗想起来他那个一居室,都没相黎阳家厕所大,“不去,我就在这儿睡。”
明朗自己那套老破小婚前就卖了,给他爸妈和小妹置换了套大三居,虽然是能回他爸妈那儿住,但少不了被问东问西,还不如在这儿睡宿舍。这拳馆原本是厂房改的,虽然在老城区,但面积够大,宿舍还是有的。
“那你可得跟他们挤一个屋了,你原先那屋床都没了。”
明朗以前又不是没挤过,他不在乎,踹了聂辰一脚让他赶紧滚蛋,说完自己站起来去宿舍睡觉。
宿舍是两人间,明朗进去后屋里的前台吴征还在跟对象打电话,看他进来惊讶了一瞬,跟对面匆匆解释了两句就收了线。吴征听他说要在这睡立刻起身收拾东西,不好意思地跟明朗道歉:“朗哥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住这儿,还没来得及收拾,你坐那稍等会儿啊。”
明朗看他堆在另一张床上乱七八糟的闲置物品皱了皱眉,这屋里一股泡面加脚丫子味,十七八小伙子独有的臭气熏天。明朗憋着气去开了窗户,想着自己也是那时候过来的,要对年轻人多一些包容。
过来人明朗的包容心没撑到第二天天亮,原本因为这两天情绪大起大落加上过度运动而身心俱疲,结果对面吴征打呼磨牙震天响,他是再怎么疲惫都睡不着了。躺在又窄又硬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明朗想老话说得不假,还真是由奢入俭难,两百万的床垫睡了两年,连这睡了快二十年的硬板床都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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