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年,他们是来抢你的儿子,你就什么也不管了?”海穆尔气不打一处来,责令海马Omega把孩子抱到一边,和陆郁年进行一场男人的对话。“我们曾数次作战,皆有输赢。裴休冉说你是他见过最厉害的Omega,比我更有甚之。如今一见,不过如此!”
陆郁年被他的羞辱丝毫不在意,他甚至打了个哈欠翻身准备继续睡,嘟囔着说:“天赋也给你们的海王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废柴,我管那么多干嘛。这孩子还有个神爹呢,打不过你们找他去,找我干嘛!”
鲲的神识依旧不稳,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期,顾泽鱼也不愿意出来,从那天起那具身体就一直沉睡不醒。海穆尔见这一家子都耍赖,气得更是勃然大怒,抬手就向陆郁年的要害攻去,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横批动作,换做以前交手陆郁年只需要一个侧翻就能躲开。
但陆郁年的反应速度已然跟不上,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Omega,于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沁了出来,人当场就晕了过去。
备注:挺伤心的。
你说不出谁对谁错。
每个人在自己的立场都是对的。
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点虐。
那只能是,作者错了?
第二十七章 标记我吧
海屿来看了陆郁年的情况,苍白面色的男人躺在床上沉睡不醒,他端着王的架子训斥海穆尔,仗着现在有鲲给他撑腰终于扬眉吐气一番。
“你怎么能动手呢,他毕竟是小鱼的老婆,等小鱼醒了看他老婆被你打吐血了,不得把我们的宫殿都掀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军事”神力,海屿这几天长高了不少,以前只能仰望自己侄子的小美人鱼alpha,终于突破了一米八的身高限制和海穆尔勉强平视。
“嗯。”海穆尔漫不经心地听着,低头检查陆郁年的伤势,忽然眸色一沉,扬手把手下招进来附耳吩咐了几句。“把陆郁年受伤的消息传回军营,务必要让裴休冉知道。”
海屿见海穆尔极其敷衍,还想再嚷嚷两句,听到“裴休冉”三个字眼前一亮,又戒备性的缓手在胸前说:“你又想骗裴医生来,上次他就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海穆尔嫌他聒噪,冷冷一瞥就让小alpha噤声,海屿抱着一颗大珍珠遮住大半张脸,嘴巴里依旧念叨着:“人家都不喜欢你……”
海穆尔原本转身已经踏上了台阶,听到海屿这句话又退了下来,回头对他说道:“他也不喜欢你,得到天赋又怎么样,你依然是个弱鸡。”
海屿一路小跑就到了鲲休息的寝殿,冲进去就趴在大哥的床边哭,“大哥,你别睡了。你小弟被人欺负了,你老婆也要被人打死了……你再不起来,我和陆郁年的坟头都要飘海草了!”
他蹲在鲲的床边絮絮叨叨哭了半个下午,把海穆尔从小如何欺负他这个小叔叔的事,事无巨细的都讲了一遍。再把陆郁年的惨状描述的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捏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他和陆郁年打了那么多次仗,这陆郁年落他手里能有好的?现在只是打的吐了一缸血,你再不去救他,明天血就流干了。”
“他给陆郁年的饭菜里都下了慢性毒药,剂量很轻,但是吃够七七四十九天,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他还言语羞辱陆郁年,说他是个被包养的,全靠老公给的天赋才当上帝国战星,实际上一点真本事都没有,被拿走神力以后就是个废柴Omega。”
“他……”海屿越说越起劲,却忽然看到床上的鲲坐起来,眸子里发出幽幽的光,惊得他倒推一步跌坐在地上。
陆郁年幽幽醒转,身体的虚弱让他有些无奈,神力被抽走这件事对他来说心理上的创伤并不急身体上的强大。那本来属于顾泽鱼的东西,他愿意给谁就给谁,只是这笔账是记下了的,等把顾泽鱼哄回去怎么也得拍几下屁股才能解气。
他翻身想去够床头盛水的海螺,却不想牵动胸口的伤,又溢出了一丝鲜血。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就是陆郁年在床边咳血,嘴角滑落的血痕触目惊心。
“没有自保能力还要逞强吗,搬出我的名号,别人还敢动你吗?”鲲的语气中带有一丝震怒,眼神一敛,走到床边把海螺塞到陆郁年的手里。“你受伤了还怎么哺育孩子,愚蠢的Omega。”
“呵呵……你一个远古之神,之前躲到我军队里,现在又躲到海族那里。我搬你的名号有用吗?”陆郁年喝了口水,干涸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滋润,他缓缓撑起身子坐好,面对鲲强大的气场也毫不畏惧。
“那是我神识受损,力量尚未恢复……”鲲刚说半句,发现陆郁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才发现被这个狡猾的Omega给绕进去了,冷哼了一声不再和他诡辩。
“你待在我那好好的,我也能保护你和咕噜噜,非得跑到海族来……那海穆尔本来就是我死敌,你就不怕他哪天阳奉阴违趁你不注意把我杀了?”陆郁年一直在不断打量鲲的表情,这些话他压根不是对远古之神说的,而是想让顾泽鱼听到。
“你不用在我面前使这些花招,你们这些人类总是自以为是。”话虽然说的狠,但鲲依旧走到陆郁年的面前,手附在他后颈的腺体上源源不断的输送alpha信息素。陆郁年胸口的伤在幽蓝色的柔光中缓缓痊愈,鲲收回右手的时候,额间飘出一丝疲色。
“我会吩咐海族的人不能动你,你自己也老实些,有点被囚禁的觉悟。”鲲冷冷说完,看陆郁年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何事也不答话,空气中散发着被激发出来的Omega朗姆酒味信息素。
他不想再在这里和陆郁年纠缠,起身刚走几步,突然被陆郁年从后面一把抱住,炽热的唇瓣贴着alpha后颈腺体的抑制贴,牙齿一咬就把抑制贴撕了下来。
满室甜香,陆郁年见自己的猜想成真,一把扣着顾泽鱼的腰把人揽回来抱坐在他的腿上,贴着顾泽鱼的耳朵轻轻咬了一下,说:“装得挺像啊宝贝,变聪明了就是不一样,还会骗人了。”
顾泽鱼被拆穿以后慌得满脸通红,扭动着腰肢想从陆郁年的身上跳下来,却不想陆郁年刚刚得了他的神力治愈,力气恢复了七八成,又死死扣着顾泽鱼的腰不肯松手,反倒让两人的磨蹭点燃了爱火。
“别他妈瞎动,都蹭硬了。”陆郁年腾出一只手,在顾泽鱼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终于让怀里的alpha老实下来。他把下巴抵在顾泽鱼的肩膀,鼻尖贴着他裸露的腺体,深吸了一口气说:“这味道比过期海水好闻多了。”
“你……你怎么知道是……是我……”顾泽鱼明明装得极像,语气神态都拿捏的十分相似,刚刚去训斥海穆尔的时候都没露馅,却不想陆郁年一眼就能识破。
“直觉吧。踏进屋就知道是你。”陆郁年忽然抬头,把顾泽鱼转了个身和他四目相对,凶巴巴地说道:“顾泽鱼,既然你自投罗网,我们来好好算算账。”
“我们结婚是商业联姻,是你十二个哥哥逼着我嫁给你,这点没错吧?”陆郁年见他想躲,捏着顾泽鱼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嗯。”顾泽鱼眼睛开始湿润,委屈的神色又浮在脸庞。
“你傻傻笨笨,在军营里每天都给我闯祸,投诉你的举报信在我书桌上堆了几百封,这点没错吧。”
“呜……”顾泽鱼的嘴角耷拉下来,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的第一次,是半强迫性子,而且那个鲲说我不配得到他的标记,我们至今只有临时标记,这点没错吧?”
“嗯……可是……”顾泽鱼想辩解,被陆郁年的眼神镇住,话又吞了回去。
“咕噜噜是我怀胎十月生的,你带着他离家出走,不考虑我的感受,这点没错吧?”陆郁年有一丝心疼,面上却毫无表露,他和顾泽鱼之间的事情必须得说清楚。
“我……”顾泽鱼又想躲起来,甚至开始后悔不该沉不住气来见陆郁年,他哪里是陆郁年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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