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江大桥亮着装饰灯,桥面上车流缓慢地行驶,江面是黑色的,江滩白茫茫宛如开满梨花。
“等你好了我们再来,还要这个房间。”迟潮轻轻莞尔道,“那时再给你,让你眼睛流泪到什么都看不清,无暇赏夜景。”
我抵在他的肩窝里,整个身子都浸在水中。
我幻想着他所描绘的画面,荡漾难耐,又撑着浴缸边坐起来,撩水往他脸上浇,说:“店长说海上的夜晚就是一望无际的黑,你们都能体会我现在的感受,是吗?”
“嗯。”
“你也能。”
“嗯。”
“你害怕吗?”
迟潮牵起我的手去抚摸他的脸,他蹭蹭我手心:“害怕。”
我顺势低下头去吻他。
“给我吧。”我喃喃地怀柔,“吃吃手指,手指能激烈到哪里去?好不好?正好循序渐进。”
迟潮被我说服了,亲我亲得格外凶。
我好像天赋异禀,或者说实在情绪泛滥,太爱他了,他给的我都想要。比想象中容易接受,平日里握着扳手螺丝刀修车的手,此时对着我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抓到他的头发上,给他抓出两个冲天揪:“迟二副,修修我吧。”
迟潮被逗笑,他用动听的声线低语道:“别急,让我找一找。”
又接吻,接好久好久。
他找到了关键的地方,本来我被泡软的膝盖顿时条件反射般地绷紧,嗓子里跑出一连串的惊叫,完全是下意识的,根本不受我控制。
迟潮奖励似的啄我脸颊:“乖宝。”
他像叼着坏笑似的小声预告道:“这么不禁修理的话,以后要遭殃了。”
我本能地想叫停,但一切又都不听我使唤了。
黑漆漆的世界在迟潮的修理下变得光怪陆离,我没有经历过,说不上是迷茫,还是七荤八素,总之最后,一缕魂儿震颤着飞去了九霄之外。
我跌进迟潮怀里。
整个人都傻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31章 等着瞧吧
在伯温度过的一晚,我一共傻了三回。
前两回在浴缸里,最后一回迟潮把我抱进大床里,挑了一部我曾看过好几遍的浪漫喜剧电影听声,还未听到一半,我比故事情节先步入高潮。
我打着哆嗦一口咬在迟潮的肩膀上,半晌缓过劲儿了就想往枕头里拱,没得逞,被迟潮压下来吻得不给喘气,还把湿得滴水儿的手指往我脸上抹一抹,笑话我道:“保养得挺好,都不用加润滑油了。”
我又困又乏,莫名还非常委屈,刚洗完的,又要洗,可我一点都不想动弹了。
“... ...你怎么办?”我心疼地嘟囔,恰时电影放到主角追悔莫及,我立刻学舌道,“你就不该这么做的,你就应该见势不妙当即打住的。”
迟潮懒得理我。
他离开片刻,回来时拿着条热毛巾给我仔细擦擦,我像条闲鱼任由摆弄,被伺候得好舒服,但还是要问:“你怎么办啊?”
“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迟潮低笑,“以后你可怎么办,有你受的。”
我听着有些害怕。
擦完了,又被喂了两口温开水,最后被子一盖,就给我留个脑袋在外面。
真的一动都动不了了,我现在比刚出炉的小饼干还要酥软。
电影还在播放,声音却越来越缥缈。
本想再偷偷摸摸回味一番的,可惜睡意不顾我的留恋,我好像合上眼皮的一霎就睡着了。
没有做梦,很好、很安稳的一觉,悠悠转醒时有一种因为休息得很彻底所以神清气爽的感觉。
迟潮还没醒。
我贴近他,哦,仰躺着睡的,那正好我方便我满足好奇心——竖着的,意料之中,但是不会竖了一晚上吧!
我被自己夸张的猜想惹笑,一边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里,一边祈祷迟潮睡得正沉,至少让我吃一会儿再醒过来教训我。
又想起吱吱吃香蕉的图片了。
现在知知也吃到了“香蕉”,心虚心急所以顾不了太多直接一口吞,没轻没重,不得章法,我嗓子里的小舌头这辈子除了食物,第一次尝到别的东西。
吞咽和呕吐一起条件反射。
我闭着眼睛强忍难受,顶着被子艰难地抬起头,再往下埋,幅度不敢过大,我谨记着“杜绝一切激烈运动”的医嘱。
迟潮醒了。
昨晚我怎么把他抓出冲天揪的,现在他一把掀了被子,也把我头发抓疼。
嘴巴终于得救了,我大口大口地喘,脸上发烧一般滚烫无比。
头发还没被放开,我被迫仰着脖子,等着迟潮要怎么发落我。
静默一秒、两秒、三秒。
我能捕捉到剧烈的心跳声,还有隐忍的呼吸声。
我又低下头,头发被抓疼也要低下去,摸黑找,找到了,双手捧着,张口再度吃下去。
这一回迟潮没有阻止我。
时间还早,距离退房还有两小时。
我摸索到窗边,打开一条缝,有冰凉的雪花飞到我脸上。
迟潮从后面拥过来,把窗户关严,不让我吹风,又把我抱起来坐到沙发里。
叫了客房餐,简简单单黄瓜肉酱打卤面和小笼包。
我从沙发上滑下去,盘腿坐在茶几前要包子吃。
“等会儿去医院复查。”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乖乖点头。
“还疼不疼?”迟潮微微抬着我的下巴摸我唇角,“有点红。”
我也摸了一下:“不疼。”
只是还残留着被摩擦的感觉,而且明明及时漱口刷牙了的,嘴里好像仍旧有那种特殊的味道。
喉咙不自觉滚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吧,还没缓过来,身上所有的感官都在贪婪地回味,所以幻觉还未消退。
我侧身贴到迟潮的腿边,抱住他的小腿,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卖乖,仰脸“看着”他,虽然不知道方向准不准确,但应该大差不差。
“我做得好吗?”
“不好,再不许做了。”
“那就是好。”
“不好。”
我吃吃地笑:“爽飞了吗?”
嘴边被勺子贴住,迟潮喂我吃溏心蛋,不回答我。
嘁,那我也知道答案,都咬牙切齿似的叫我“宝宝”了,跟求饶有什么区别?
我兀自得意,说起正经事:“昨天是为了避免何祎的爸妈纠缠我,才说你要带我去见你的家人,那,要不要见?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你要回家吗?”
面拌匀了,筷子塞进我手里。
我坐正,埋头挑面吃,昨晚加今早都在胡闹,能量槽已经耗光。
“我爸,我出海后就再没有联系过,听我妈说,他们离婚没两年他就结婚了。”
“那阿姨呢?”
“我妈也结婚了,对方带着一个姑娘,说是在南方不会下雪的地方读大学。”
迟潮笑了一下:“不用刻意去见他们,如果某天我妈心血来潮来看我,那时再见面也不迟。”
我默默思考了一会儿,粗略计划道:“如果何祎不愿意回家过年,那就我们三个一起,如果他不来,那就我们俩个一起。或者听你安排,你要去给李崇来拜年吗?”
迟潮把我筷子拿走了,又来抱我,我就像一只吱吱被迟潮攥在手心里盘个没完,一上午我几乎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怀抱。
“就我们俩个一起。”迟潮亲亲我嘴角,也不嫌我刚喝过面汤油了麻花,“再续一天房吧,下午去医院复查,然后就回来。”
我想都不想地摇头:“不行,太贵了,而且我要赚钱呢,面包店一天不去我心里都着急。”
“不贵,不着急,”迟潮亲亲我耳朵,“我们有好多钱,别为钱担心。”
“那是你的钱。”但我还是挺好奇的,“你哪里来的好多钱?”
“买股票,买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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