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没有想到你憋着一个大的。”王兴气急败坏的又狠踢了两脚。
每一脚都下了死劲!
萧余虽然感受不到疼痛,可是肚子里暖呼呼的,他知道肯定是哪个位置破了,那里在不停的流血。
渐渐的,血腥味往上冲,他嘴里也慢慢的尝到了铁锈味。
在王兴失去理智的又一脚踹上来的时候,萧余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然后又反弹到了地上。
“兴哥别打了,要出人命了。”一旁,员工连忙按住还想要动手的领导。
王兴气的直喘气,怒不可遏的指着地上犹如一滩烂泥的家伙,道:“关起来,一周都别给他饭吃,我看他还有没有力气跑!”
萧余趴在地上,疼痛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过来,他首先察觉到的是胸腔的滞闷感,好似有团湿漉漉的棉花堵在了气管处,无论他怎么呼吸,都吸不到新鲜空气。
直到堵塞的胸腔处涌上来大量的液体,那团棉花被瞬间冲破,他张嘴一咳,滚烫的热血一下子就湮红了身下的水泥地。
吐出这口血后,萧余忽觉轻松了许多,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灭顶的疼痛如同山呼海啸的袭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干嚎了一声。
“啊!”
王兴一听,越发怒火攻心,作势就想再给他一点教训,只是他还没有走近就嗅到了空气里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
所有人往地上一瞧。
萧余身下晕开了一大片红色,那血流如注的速度像是被捅到了大动脉似的,吓得在场七八人瞬间变了脸色。
“好痛……琛哥……我……我好痛……”
萧余被人抬了起来,眼前光圈不断,他每一次张口就有源源不断的血流出,滴滴答答湿了一路。
王兴这次是真的被吓傻了,他向来动手是没有节制的,但平时那些人都皮糙肉厚,无论他怎么残暴对待,也顶多就是断根骨头,或者破点皮而已。
今天萧余的血,是真真实实把他吓得腿都软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跟着工作人员上了车。
如此大面积的内出血,所里的医生是不敢下手治疗的,逼不得已下他们只能送往平时合作的黑诊所。
一场手术从傍晚进行到凌晨,直到萧余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王兴才找回知觉踉跄着站起身。
诊所医生面如土色的迎面上前,然后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抽在了王兴脸上。
王兴被打懵了,但也不敢还口。
医生呵斥,“让你有点分寸,别闹出人命,人差点就死了!虽然这次侥幸救了回来,但脾脏没有保住,以后也是凶多吉少!”
王兴的脸色也不比病床上的萧余好多少,他小心翼翼道:“会死吗?”
“你最好联系他的家人把人弄回去,否则死在你的所里,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医生警告道。
王兴点头如捣蒜,转身就去联系萧军。
但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
王兴心里忽然滋生一种不祥预感,他这次可能惹上麻烦了。
……
萧余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他是被腹部火辣辣的疼痛给逼醒的,但力气不足,只醒了片刻又晕了过去。
王兴不敢把人放在公众地方,生怕他醒来后就胡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见人醒了就立刻派车把他弄回了戒同所。
萧余第二次醒来就知道自己又回了那个鬼地方,他不甘心的想要继续反抗,奈何手脚都被绑着,他动弹不了。
小梁埋怨的盯着他,“因为你,害我半年奖金都没有了。”
萧余张着嘴用力的呼吸着,胸口堵得慌,他觉得自己不会被痛死,相反会被憋死。
“诶诶,你别吓我啊,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小梁着急忙慌的又跑出了房间。
须臾,医生被叫了过来。
“他在发烧,伤口肯定感染了,赶紧送回医院吧,不然真的要死人了。”
小梁做不了主,皱眉道:“兴哥联系不上他家人,正在发愁呢。”
萧余耳鸣的厉害,完全他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伤口疼,胃也疼,他真的难受极了。
“那可怎么办?这人要是死了,咱们都得摊上麻烦。”医生焦急道。
“你想个办法吧,反正只要他活着就行。”
最终,医生只能加大各种药量,也不管会有什么后遗症,反正当务之急先退烧消炎。
药水流进血管里,萧余开始小弧度抽搐,“疼、好疼,好疼……”
小梁充耳不闻他的哭闹声,继续加快滴液速度。
萧余的意识七零八落着,被疼晕了,又被疼醒了,周而复始,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绞碎了。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突然好遗憾啊,还没有好好跟他道个别。
殷红的血从嘴角溢出,他手指痉挛的绞着床单,想要再呼喊一次他的名字,可是没有力气了。
第22章 他背叛了你!
三月,宁大开学。
林茂神色凝重的从教务处走了出来,他这两天跑了许多地方,包括之前傅泽琛的出租屋,还有萧余的家。
可是都没有找到萧余的踪迹。
他起初还和傅泽琛一样抱有一丝侥幸,那些视频那些话都是傅董事长瞎编乱造的。
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真相被血淋淋的揭开,林茂是真的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萧余跑了,拿了傅凛五百万后出国了。
他真的是在骗傅泽琛,骗得连他们这些局外人都信以为真了。
这演技,这布局能力,林茂都不得不夸他一句了不起。
“大爷的。”林茂怒气冲冲的一脚踢向大树,树叶哗哗的掉了一地。
一旁,许奕然则是冷静许多,在出租屋和萧家都没有找到人之后,他就已经接受了事实。
如果不是林茂不死心,其实学校也没有必要来多此一问的。
“他退学了,萧余这个王八蛋真的跟他那个爸跑了。”林茂越想越气,愤怒的把从出租屋里拿出的戒指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许奕然弯下腰捡了起来,“无论结果如何,这个东西还是要交还给老傅,让他自己处理吧。”
“真他妈晦气,这看着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心眼咋这么狠?”林茂被气糊涂了,“我们全都被他耍了。”
“以后擦亮眼睛吧,看到萧余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人不老实。”许奕然叹口气,把盒子放进了口袋,“老傅肯定一时难以接受,别再刺激他了。”
“别让我找到那个混账东西,不然我弄死他!”林茂气急败坏的上了车。
燕京傅家:
傅泽琛看着桌上的盒子,眼里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他早已料到了答案,只是自欺欺人的想要走完这最后一步死棋。
林茂有些支吾,道:“学校说萧余退学了,他们家年前就走了,至今没有回来,听说离开的前几天,他爸天天大包小包的带回奢侈品,还嚷嚷着自己养了个好儿子。”
“你之前还担心他是生病原因才不在家,我也照着你的吩咐调查了全市所有医院,并没有萧余的就诊记录,他没有生病,他就是跑了!”
傅泽琛拿起盒子,打开后看着那枚被遗弃的戒指,然后波澜不惊的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林茂见状,剩余的话被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傅泽琛闭上双眼,似乎不想再多看一眼那些垃圾。
林茂小心翼翼的劝说着,“你好好养伤,那些事就别想了,那个萧余拿了钱,现在可快活了。”
傅泽琛没有应话,只是藏在被子下的手不受控制的捏紧再捏紧。
林茂出了房间,心里惶惶不安,刚刚恋爱又失恋的老傅不会又做傻事吧?
这要是再跳一次楼,估计就不只是摔断腿那么简单了。
这是会死人的!
房间里,傅泽琛躲在被子里,重复的听着萧余和他父亲的那段谈话。
原来是欺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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