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的老男人。
雷厉风行的霍总裁。
被他爷叫哭包哈哈哈哈哈哈!
霍老板眼神幽怨。
秦一:功德-1。
“没事,”秦一忍住笑,安慰他家要面子的老男人,“其实小孩子哭不丢人,起码你还知道拿纸巾擦鼻涕。”
“而且拍的照片还是糊的,你儿子的黑历史可是高清的,说不定每年还会被我妈拿出来笑话。”
老婆是懂安慰的。
起码他的黑历史只是他爷跟他老婆说,以许小琴的嚷嚷程度,他儿子的黑历史肯定传的家族群都是。
照片和录像可能还会放在他们的婚礼上,在大伙跟前丢人现眼的。
哭包就哭包吧。
他老婆刚刚还心疼他呢。
霍老板心里安慰自己,嘴上话题一转,“你小时候照片呢?”
“在我妈那里,你想看?”
“嗯,”霍老板促狭,“我看看我们小时候有没有夫妻相。”
秦一红了红脸。
见霍建国抱着俩崽子去花园了,小声说,“我小时候的照片都是我妈拍的丑照,也没什么好看的。”
霍老板定定地看着他。
“……给你看。”
许小琴真的很会抓拍。
秦一的照片没有一张是不搞笑的。
儿童节上台表演,脸画比猴子屁股还红的;和小狗玩,一起掉水沟里的;爬树上,结果被马蜂蛰了大包的;在池塘里挖藕,又黑又脏像泥猴的。
许小琴还发语音笑他。
“给成柯看这些你不要命了?让他知道你以前干过什么,笑得半夜都得起来发朋友圈哈哈哈哈!”
秦一:“……”
妈你还是少看那些沙雕霸总文。
不过秦一确实很不好意思,“我小时候在乡下,只要不犯错,爷爷奶奶就不怎么管我,就玩得比较疯。”
“不单只疯。”
霍老板的目光落在那几张漏腚的照片上,嗓音带着笑故意说,“你小时候还挺野啊,不穿裤子到处跑。”
“怎么越长大越保守?”
秦一涨红了脸。
他光腚的时候还没上小学,村里孩子又不太计较这些,但现在光腚不是羊入虎口吗?
一脑子颜色废料。
秦一哼哼道,“我还有更野的。”
“嗯?”
秦一眨了眨眼睛,手机屏幕猛的怼到霍老板跟前,“你抓过竹虫吗?我抓过,还吃过好多,你要不要试试?”
太野了。
野到头皮发麻。
霍老板:“……不用了。”
“真的很好吃,”秦一故意说,“还有田鼠,竹鼠,泥蛇,田鸡,蜂蛹,烤出来炸出来能香掉牙。”
每一个对霍老板来说,都是很炸裂的存在。
别说色心了。
霍老板的沉默震耳欲聋。
—
第二天。
秦一还买了蜂蛹回来。
炸得金黄酥脆,香得一口三个。
还问霍老板要不要。
“……不要。”
霍老板沉默地看着他吃。
幸好,他揣崽的时候没想起来吃这种东西,不然……
他觉得偶尔出个差也挺好的。
只是让霍老板没想到的是,他爷霍建国进屋看见,也拿出一瓶小酒加入了秦一的行列,还说他炸得刚好。
而矜贵挑剔大少爷霍成柯: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知道了。
他随的是奶奶的根。
—
小崽子是12月29日的生日。
霍老板和秦一带崽子去拍了周岁照,周岁宴没有大办,只是按照崽子的心意,在家里办了一个小小的聚会。
但霍成抽空从首都回来了,还说要陪崽子跨年,鹿鸣柯当天也专门连了视频,给小崽子庆生。
——有个前提,霍成和鹿鸣柯几乎没给小时候的霍老板过过生日。
很明显的区别对待。
秦一怕霍老板心里不平衡,在31号那天跨年夜难得主动,穿上了霍老板早就定制好并且心心念念的克里诺林裙。
这种裙子是要别人辅助才能穿上的,秦一专门请了这方面的人到酒店。
小姐姐没有多问,只是以为秦一要拍什么反窜视频,在打扮的时候一直夸他好看,身材也好,特别适合穿这种裙子。
五米的裙裾及地。
鸟笼形的裙面丝绸轻薄而柔软,多重的花边,饰装饰着穗子、珍珠、缎带和褶子,繁复而优雅华贵。
上身穿吊肩式无袖上衣,内穿塔袖衬衫,下身却没有穿长裤。
——即使随便一阵大风就能轻而易举地掀翻这条美丽轻盈的裙子,露出秦一修长光滑的长腿。
还做了一个同时代的假发。
头发梳成发髻,头戴窄檐花棉布软帽,鬓角上插着花儿,突出袒露的脖子和饱满的胸.脯,与蓬大的裙子协调。
小姐姐眼睛都直了,连问秦一能不能给自己的工作室他拍写真做宣传,她可以三倍价格倒贴钱拍。
秦一当然拒绝了。
开玩笑。
真给她拍了写真宣传,以霍老板的小心眼,会记很久的仇的。
秦一都能想象到他会说什么。
“是不是不想活了?”
“穿我花钱的裙子,拍别人的写真给其他男人女人看?”
“秦一,你有没有良心?”
霍老板会拿他的话还给他,而且一直记仇一直说这句话。
小气鬼特别可怕。
晚上七点。
霍老板来到了酒店房间。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第一反应是眼睛看得都直了,从上到下直勾勾地盯了好几秒,然后慢慢眯起眼睛,问他,
“谁给你穿的裙子?”
“男的女的?”
“一家工作室的姐姐。”
秦一被盯得腰都软了。
给他打扮的小姐姐是单纯欣赏美色的直,霍老板的直是想扒光他的裙子,压他上床搞坏事。
单单刚才的几秒,估计姿势都想了好几个了。
“姐姐?”
霍老板斯条慢理地咬着这两个字。
秦一一听就知道他在醋,“她已经结婚了,比你还大两岁,大的那个孩子都小学三年级了。”
“我大你四岁,你不应该也叫我哥哥?”
霍老板是在揶揄他。
秦一却红着脸,看着霍老板说,“哥哥,我现在也叫你哥哥了。”
哥哥对霍老板的杀伤力,仅次于老公。
霍老板喉结快速滚动,一双黑瞳鹰瞵般定定睨着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克制的欲,“今天忽然这么乖?”
“你不喜欢?”
“很喜欢。”
霍老板手臂把他圈在怀里,嗅了嗅他颈边的气息,略微馥郁。
他的妆化得很淡,只是淡化了些棱角,化妆品的味道近乎于没有,是他身体皮肤散发的味道。
霍老板的鼻尖贴在他的胸前,说话时嘴唇就碰到饱满的地方,躯体温热,活色生香,让他嗓音也有些哑:
“好香。”
“玫瑰的香气。”
不知道是第一次这样庄重打扮,还是霍老板的过度靠近,秦一心跳很快,脸上和耳根也更红。
微微偏头说,“在家里洗澡的时候,用了玫瑰精油。”
顿了顿,“前天爸妈陪臭宝过生日,我怕你不高兴,就……准备了这条裙子,你不是一直很想看吗?”
霍老板心里一动。
低低问他,“什么时候来的酒店?”
“下午两点就来了。”
“在我开会的时候。”
霍老板低声哑气。
很轻很缱绻地吻他的颈项,耳根,敏感的耳垂,和带着花的鬓角。
心里在想,在他开会的时候,他的兔子在努力穿上蓬大紧腰的裙子,因为怕他心里不平衡不高兴,而费心思哄他。
霍老板心口软极了,摩挲着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却带着笑促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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