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晨却微微哽咽的开口说:“可是渺渺,我腺体坏了,我可能会早死。”
孙渺渺脸色一变:“呸呸呸胡说什么!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真的。”江宝晨一眨眼睛,眼泪就掉下来了,:“顾晔他又、又让我去做了两次腺体检查,一次比一次近。我最近也常常、常常感觉腺体莫名其妙会很痛,以前只有在发情期的时候才会痛的。”
孙渺渺心情跟着沉重,他抱住江宝晨轻拍背,“没事没事,你先别瞎想啊,顾晔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江宝晨靠在他身上哭着摇头。
“那肯定就是没事,你别自己吓自己,也不看看你Alpha是谁,是全世界最大的制药公司的首席工程师啊!他那么聪明那么有本事,有什么解决不了?说不定他已经……”
“他肯定是因为我快要死了!”
江宝晨再忍不住情绪,哇一下哭出来,哭喊说:“所以他在想办法救我!又不敢面对我,怕被我发现!"
江宝晨情绪感染力太强,孙渺渺也哭起来,边哭边安慰,“不会的不会的,没事,我们再去医院做检查,一定会没事的……”
两个Omega抱头痛哭。
收银台前的奶茶店老板犹豫半天,走过去摸摸的送了一盒抽纸,又默默的退了开来。
过了好一会儿,江宝晨情绪缓和了些,擦掉口罩擦眼泪和鼻涕。
孙渺渺要更早平复,他看江宝晨没有时间注意自己,就拿出手机直接给顾晔发消息。
其实冷静想一想,江宝晨的猜测是站不住脚的。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消息,顾晔怎么可能躲起来?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守着。
手机震动。
顾晔一颗心生生劈成两半,一半在为Omega发信息找自己而喜悦,另一半又在为等会该怎么回复而为难。
自从江宝晨喝醉,他已经连着打了一个星期的抑制剂。
不是什么所谓的“上床之前先打抑制剂”,恰恰是因为他被江宝晨诱发了易感期但他不想上床。
那个“不想”得加个双引号。
天底下,没有一个Alpha会不想跟自己Omega做.爱。
但是在江宝晨腺体里的纳米芯片取出来之前,他绝对不可能越雷池一步,就算江宝晨想也不可以。
可他那薛定谔的克制力真的不太靠谱。
万一Omega红着脸,软软香香的靠上来,细白的胳膊搂过来,再甜甜腻腻的喊一声,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就算打了抑制剂也不行。
幸好时间不会太久。
他这些天熬鹰似得日以继夜待在实验室,每到半夜就跟美国那边的小组互通进度和成果。
前景形式已经很明朗。
几次密检的数据对比完全可以证明,江宝晨那“不正常”的腺体正在十分缓慢的发育。
非常、非常缓慢。
因为这种发育延迟了十多年,腺体细胞并不活跃,也不稳定,只偶尔被刺激才会有反应。
经顾晔一段时间记录观察,这种刺激来源于自己。
大概老天爷也舍不得为难他们了,所以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毕竟不管什么人工腺体还是纳米芯片,科技在人身上,终究太过死板,永远比不上可以自动适应甚至进化的原身器官。
这是个非常非常好的消息。
但顾晔不仅现在不会告诉江宝晨,哪怕上手术台前一刻,他也不会说。
因为他不能刺激到Omega,他拒绝在手术前增加哪怕百分之零点一的风险。
再就是他现在已经在提取自己的信息素液,从早到晚进行电脑模拟实验,再将通过的样本打包送去美国让他们检验操作。
他打算在研发出合适的促腺体生长刺激剂后,直接联系医生团队为江宝晨去芯片。
届时,直接注射也好,制成药片慢慢吃也好。
他都会陪着江宝晨。
顾晔拿过了桌上的手机。
仔细看,无菌的高级实验室内堆放了不少与之格格不入的物件,有点旧的小玩偶,裂了口子的水杯,还有小小的打底T恤,一个模样又丑陋又可爱的抱枕等等。
顾晔身体有抗药性,在提取出越多的信息素后、身体就会兴奋的分泌越多,几针抑制剂加强针根本不管用。
而他不能注射更多,毕竟现在肌肉已经有些无力了,再打万一影响到实验就得不偿失。
在这种状态下,沾染着Omega信息素的物件就显得极其重要了。
重要到什么程度?
重要到顾晔恨不得用那些东西把自己完完全全包围住!!
顾晔解锁屏幕,点开星网。
然而唯一置顶的聊天框灰突突一片,他跟江宝晨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晚对方回的【好吧,工作重要但也不要累到嗷,注意休息/亲亲/亲亲】。
没有任何其他新消息。
顾晔的心明显的在一瞬间往下沉沉到了底。
没发消息。
很忙吗?
还是忘了?
手机又是一震,顶端显示孙渺渺,消息内容以“宝宝”两个字开头。
顾晔这才从奇怪的负面情绪中走出,退出当前与江宝晨的窗口,打开孙渺渺的。
晚上,顾晔回家了。
江宝晨一个人抱着平板在看,卧室里一点儿灯也没开,漆黑一片,只屏幕里不断变换的光落在Omega脸上。
顾晔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宝宝。
对方没有抬头。
他清了清嗓子又说:“宝宝,我开灯了。”
江宝晨赌气大喊:“不准开!”
顾晔心下稍定,小少爷这会儿还愿意开口理人就说明情况没有太糟,他也就不开灯,摸黑的慢慢走过去。
到了后,顾晔在床边坐下,他看着Omega的平板,试图搭腔,“看动画片啊?”
江宝晨连人带板的扭过去一边不理他。
“宝宝……”顾晔这会儿没什么力气,只勉强伸手搂了下他,Omega身上很香,那种香不是信息素,事实上打了太多抑制剂的顾晔现在鼻子都是堵的,完全分辨不出任何信息素。
但江宝晨身上的香味,就是能让他全身心的舒适安逸下来。
他想就这样抱着,接下来到死的每一分一秒都不撒手。
顾晔轻轻喟叹。
江宝晨哼了一声,仍然生气的样子,但看Alpha一副累到不想说话也不想动的疲惫样子,到底不忍躲开他的触碰。
不仅没躲开,还本能的靠了一点点过去。
江宝晨嗅,却没有闻到顾晔身上又零星半点的信息素,他立刻问:“你打抑制剂了?”
顾晔:“嗯,这两天易感期,怕影响到你。”
江宝晨撇嘴,“我还没发情期呢,你就又易感期了,你们Alpha的易感期可真随便!!”
被诱发的顾晔是有苦说不出,只好附和说:“是不太准时。”
江宝晨其实很好哄,他也没有真的生顾晔的气。
说白了,他就是不安,近期腺体出现了异常,不巧撞上顾晔工作很忙没办法回家,他晚上睡不着,躺在床上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下午跟孙渺渺发泄过,大哭了一通,就已经好很多。
何况孙渺渺后面还抢了他的手机给顾晔打视频“质问”。
从余光里,江宝晨偷偷瞧见顾晔穿着白大褂、在一间看上去很高级很先进的实验室里。
那模样,帅的特别禁欲英俊,让他很想念被顾晔抱抱的感觉。
尽管如此,红着眼的他还是坚决不肯正眼看镜头,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你不是很忙吗?”江宝晨垂下眼说:“我又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你快忙你的工作去吧,不用回来。”
顾晔没什么力气,搂着江宝晨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低哑的声音软绵绵说:“我不用你识大体,工作也没有你重要。”
江宝晨嘟嘴咕哝:“说的比唱的好听。”
顾晔闷闷笑,觉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和舒坦,他声音带笑,“胡说,我唱的可没有我们家宝宝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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