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都急了,一张嘴,口水滴哒:“啊~”
他们三人的互动把郑妈逗得不行,满眼都是慈爱。
郑妈妈拍开姜慎:“他开始吃辅食了吗?”
白途带得多,比较了解,便说:“可以喝点米汤,还没给他吃米糊,怕他不适应。”
在他熟悉的领域内,聊起来就自然多了。
郑妈妈:“那我给他煮点米汤。”
郑爸也加入想抱娃的行列,一点也没有在媒体前的大公司老总形象:“也给我抱一下。”
郑妈妈:“你都多少年没抱过孩子,看着我抱就行。”
他们抢着抱六六,白途和姜慎都得给他们让位,郑棉就更别提,那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从六六进门到现在,他连六六的小手都没有摸到。
有两位长辈照顾六六,白途和姜慎解放了双手,中午吃饭都多吃了两口,桌上全都是他俩爱吃的。
他们也吃完了午饭,六六已经昏昏欲睡了,但他也开始嗯哼有点闹。
郑妈还以为他不舒服,白途便把孩子接了过来:“他就是困了,哄哄就好。”
小家伙回到熟悉的爸爸怀里后,不闹了,姜慎坐在他旁边,用没受伤的右手顺了顺六六的背,小家伙哼唧两声窝在白途怀里睡着了,看得郑妈和郑爸直呼神奇。
郑爸说:“没想到你们这么年轻带孩子倒是有一手。”
郑妈笑着和白途说道:“他以前对谁都冷着脸,他高中那会儿在我们这儿过年,家里亲戚带小孩过来,他一个瞪眼就把人给哭了,谁能想到,他当爸爸后是这样的。”
姜慎轻咳一声:“舅妈,别说了,白途是我在二中的同学。”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社死。
郑妈一副八卦的样子:“那你们不会是高中的时候就……”谈恋爱了吧?
白途忙解释:“没有没有。”
以前没谈过,现在也没谈!
姜慎用六六当借口生硬的转移话题:“我们带六六上楼睡觉。”
郑爸郑妈也说好,折腾大半天,小家伙确实也该睡觉了。
姜慎平时来的时候住的是三楼,郑棉住四楼,他舅舅和舅妈住的是二楼。
六六现在已经知道认人了,姜慎还是决定今天下午让他跟自己睡。
姜慎的舅妈是个细心的人,提前在他的床上铺上了隔尿垫。
白途给小家伙盖上了小毯子,空调也调到了适度,说道:“那我下午就回去了?”
姜慎抬了抬自己的胳膊:“你走了我可搞不定他,你也看到六六认生,我们不在连觉都不愿意睡。”
白途也是头疼:“那怎么办?我明天还是继续坐你的车去录制现场?”
姜慎无所谓般道:“那有什么,你不坐我的车,可以坐郑棉的车过去,工作人员总不会说导演的闲话。”
白途:“也不是没有吧,他现在在节目组已经打上他有娃的年轻导演标签了。”
罪魁祸首姜慎丝毫不给面子自己的表弟:“他没事的,这孩子打小坚强。”
白途笑了笑,他思考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晚上留下来照顾六六,变成独臂龙的姜慎根本照顾不了孩子。
他们早上起得早,白途又不太想跟人社交,便留在楼上和六六一块儿睡午觉。
姜慎被他舅舅郑庭叫走了。
郑庭约他在茶室里喝茶,面对六六的那股亲昵已经收了下来,锐利的双眼中多了几分忧愁。
郑庭:“姜慎,你老实告诉我,六六是不是你亲生的?”
姜慎:“是亲生的,有亲子鉴定。”
郑庭眉头皱得更紧:“六六跟你长得非常像,你找代孕生的?”
姜慎:“没有干这种违法的事,六六是个意外,我没有乱来,舅,你要相信我。”
郑庭:“我是担心你们以后会为了孩子的事吵架,他毕竟不是白途亲生的。”
姜慎:“……”他也不好告诉自家舅舅这小破孩是他俩亲生的,“六六上的是白途家户口,他姓白,大名白璨璨。”
郑庭不勉强他告诉自己六六的来历,但看向姜慎的目光由忧愁变成了复杂。
郑庭:“你和你爸的关系还是这样?”
姜慎面无表情道:“不然呢?”
郑庭叹了口气:“算了,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不过,他迟早会从别人口中知道你有孩子的事。”
姜慎不屑一笑:“那也跟他没有关系,我儿子姓白不姓姜。”
白途午睡醒来时,睁眼就看到姜慎颓然坐在沙发上,眼眶微红,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悲伤感,像是快哭出来似的,他猜对方是不是在琢磨剧本。
他刚想着要不要继续装睡,就听到噗噗噗的声响,然后整间屋子蔓延着臭味。
白途蹭地从床上跳起来:“姜慎,你先别哭,你儿子拉了!”
姜慎按了按眼睛,臭味刺激着他鼻息,头脑十分清醒,反驳道:“靠,我没哭。”
白途顾不上他的情绪:“先换尿不湿吧。”
不一会儿,姜慎拎着白途解下来的尿不湿拿去扔掉,边转身边憋着气抱怨道:“天天喝奶怎么粑粑这么臭,改名叫臭六六得了。”
白途替不会说话的六六辩驳:“要不你先改名叫姜哭哭?”
姜慎恼羞成怒:“我没哭过!”
白途突然想起几年前的事,戳穿嘴硬的姜慎:“……你有。”
第32章 吃个醋(捉虫)
按理说, 姜慎从出道以来一路顺风顺水,完全没有让他哭的点。
白途为什么会看到姜慎哭,是什么时候的事?
事情发生在他们成团后的那年冬天。
那天, 其他队员训练完之后就各回各家, 各找各妈。
白途总是最后一个走,公司配给他和孙宇淘的保姆车几乎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孙宇淘都会故意扔下他,独自让司机开车走人, 次数多了,白途也就明白公司有逼他妥协的意思, 而他也并不想妥协, 便咬牙硬撑着。
没有车回去, 那他就自己坐公交或者是坐地铁,办法总比困难多。
那天, 他一如既往被程和平和孙宇淘抛下,便留在了训练室。
这时候的他已经会跳街舞, 爵士舞, 还有其他正在学习的新舞种。
他很快拿下了新歌的舞蹈,他也不想别的, 在空下来的舞蹈室里多练了半个小时。
他记得妈妈给他讲的一句老话: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白途自己加练半小时后, 身体也达到了疲惫状态, 准备去更衣室洗澡换衣服回家。
他进更衣室的时候里面开着一半的灯, 隐隐约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白途倒也不是一直这么胆大,遇到事情他也会慌张, 只是表面上比别人更加冷静一点。
男更衣室里怎么会有低低哭泣的声音?
今天就只有他们团在使用这个楼层的舞蹈室, 谁在里面?
白途看了看时间,夜里八点半, 他倒是想扔下自己的私人物品赶紧离开,但他的手机只剩下5%的电量,再不充电他连到地铁可能都撑不到,比鬼怪更可怕的其实是贫穷!
他只能硬着头皮进更衣室。
离得越近越清晰的发现,更衣室哪里有什么鬼怪。
更衣室的长凳上坐着一个身形微躬,双手捂着眼睛的人,正是半小时前就本应离开了的姜慎?
白途对姜慎的印象一直停留着这人有背景,家境富裕,为人高傲不易接近的印象。
他为什么会哭?家里遇到事情了?
尽管跟姜慎有一年的高中生活,但他依旧不了解这位昔日的同窗。
他的生活令很多人羡慕,哭什么?
白途从小就接受父母的良好教育,尽可能在人前给别人留脸面,他没想上前让对方难堪。
好在姜慎没有哭多久,也就在他发现之后的五分钟就停止了,然后他进了浴室冲澡。
白途等姜慎进浴室后才故意制造自己进更衣室的声音,姜慎快要吹干头发时,他才从浴室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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