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熠则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了陆景明胸腔里的心跳声,跳得很快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奔跑过后、情急之下导致的紧张。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心也跳得有些儿快,揽住陆景明的手下意识收紧了几分。
表面上看,他们就像公园里很常见的一对情侣,路过的五个人并没有发现异样。
时熠听见他们走了,正准备离开,陆景明迅速将他的脑袋扣了回来,无奈道:“又来了几个。”
他们别无他法,只能在奇怪的拥抱里说着悄悄话。
“陆总,你身上好香。”时熠抱着他说。
他确实闻过对方身上的这种味道,香味淡淡、又有几分甜,不知道是香水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挺喜欢的。
因为早前就生出过要抱他的念头,这会儿反而像是得到了满足,时熠又将钟文铎交代过的话抛到了脑后,喊着人家“陆总”,却仿佛根本没把人家当老板,甚至变得心直口快起来。
“……可能是身体乳。”陆景明好半晌才回答他。
“我也有涂,北方的冬天特别干燥,待在有暖气的地方也会干。”时熠低声和他说话,“我用的是桃子味。”
那天晚上闻到过了,是颗被酒气熏到熟透了的大桃子,陆景明心说。
“我对味道不挑剔,不要太香就好。”陆景明停顿了一会儿,说:“没人了。”
时熠于是应声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身体在与对方分开的瞬间,似乎变得有些儿空荡荡的。
“总感觉松开了有点儿冷。”时熠说。
“因为天黑降温了,快走吧。”陆景明生硬地转过身去,快步地走在了前面。
他们没有约在一起吃晚饭,陆景明将时熠送到了Crush宿舍所在的大院门前。
时熠下了车,却没马上走,弯下腰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
陆景明将车窗摇下来。
时熠说:“今天谢谢陆总帮我、还有带我出来兜风,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陆景明看着对方露出半点儿不害羞的笑,心想这分明还是个孩子,根本没历经过成人世界中的爱慕,进而不知道自己的言语、行为对他而言已经是越界。
但如果谁能被他喜欢上,应该会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不用谢我。”陆景明说,“如果你被拍到、上了乱七八糟的新闻,我也会觉得困扰。”
时熠笑起来,说:“那就是和你一起上新闻了,也挺好。”
又来了,陆景明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轻轻攥紧。
告别之前,时熠还是从自己宽大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很松软的包装小蛋糕,递过去:“这个送给你,它不是很甜,你应该会喜欢。”
这是时熠自己特别喜欢吃的小蛋糕,他总觉得应该送点儿什么表达谢意,无奈自己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身上几个口袋都掏遍了。
陆景明愣了一秒,显然在震惊对方口袋里究竟有多少东西,但还是接过了:“谢谢。”
“除了这个,以后还会有别的。”时熠保证道,因为他觉得一块小蛋糕不足以致谢。
也怕陆景明误以为他们这样就算两清。
“那我走了,陆总再见。”时熠挥手和他道了别。
“再见。”陆景明说完,将车开出去。
他特意又往倒后镜看了眼,对方果然又像上回那样,一直原地站着直到他看不见。
……
Crush的路演舞台经过粉丝剪辑,被传上了网络,某个娱乐大v看见以后转发出去,随后在一整天里引发了热度不小的讨论。
大v转发视频时是这么说的:果然对真正的爱豆来说,只要有舞台就能闪闪发光!(星星眼)
视频剪的是Crush演出的后半段,截走了被人砸东西的暴力镜头,不少人看了纷纷转发说好燃。
喜欢Crush的宝藏女孩:555Crush真的值得更大的舞台!
小草草草草:这编舞有点子意思啊我去,十年业余街舞爱好者也觉得燃爆了!
支棱起来:看见他们还有在用心表演事业粉就放心了,自从他们行程越来越少、天天直播吃饭,我就好怕他们转行去当搞笑艺人(滑稽)
Crush莽莽吃什么:好希望能看一次他们的现场
省油的好灯灯:呜呜呜时熠熠妈妈哭死,他竟然也能在舞蹈part站C位了!
好想吃冰激凌:什么?C位竟然是时熠吗???是我想的那个半路出家的???
省油的好灯灯:就是我崽,让大家见笑了,他参加选秀的时候几乎没有舞蹈功底,被嘲“广播体操、坐轮椅上台比较好”两年了,他为了跟上大家真的很努力(擦眼泪)
没啥毛病走两步:难怪,仔细一看确实跳得没人家好,学跳舞得从娃娃抓起,成年了才开始学,骨头都硬了吧(吃瓜)
早日上岸:倒也不必这么苛刻,他本身就是vocal,无伴奏独唱那段真的起鸡皮疙瘩
每天过得都一样:感觉他们真的比刚出道时候进步好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糊了,他们师弟团倒是靠麦麸火了,鱼乐圈你好迷幻(挠头)(冷汗)
狗xing闻做个人吧:他们老板不做人呗,真的一手好牌全部打烂,我都希望他们赶紧换个公司了
八字算命手相占卜:鱼乐圈本就是优胜劣汰之地,归根到底还是实力过不去,而这气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给他们算了一卦,今年不行,但命中有贵人……
小无语:广告给爷叉出去!
“可惜了,词条没能上热搜。”森然窝在沙发里看过微博以后说。
“热搜也不是想上就能上的。”钟文铎坐在旁边泡脚。
“气死我了,还有人说为什么视频只有后半段,是不是因为前半段拉垮得没眼看?”森皓用力一摔手机,又重新捡起,“看我开小号喷它!”
“得了得了,真把前半段剪进去,又变成卖惨了,不管怎样都有恶评。”森然说。
“那个扔东西的,后来怎样了?”岳晚寒问。
“听韬哥说是Flash的狂热粉,被他公司给开了,发现他疑似还有跟踪尾随偷窃的行为,现在被拘留了。”钟文铎说。
“怎么什么变态都有。”森然啧了一声。
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时熠穿着皮卡丘珊瑚绒睡衣走出来,他们顺势结束了这个话题。
四个上药候补一齐看向时熠伤口上贴的皮卡丘创口贴。
“我在浴室自己对着镜子上过药了。”时熠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创口贴,开心道:“不觉得和我的睡衣很配吗?”
大家看着他,依然理解不了他为什么要贴创口贴。
桌上放了一块双胞胎给时熠带的芝士蛋糕,也是黄黄的皮卡丘色,时熠端着它拍了一张照,点进微信,将照片分别发给了自己的几个好友、还有家庭群。
要是能给陆总也看一眼就好了,今天又忘记要加他微信了。
时熠尝了口芝士蛋糕,这个蛋糕用的是重芝士,口感非常清甜绵密,奶香浓郁,好吃得人眯眼。
下回也学做这种蛋糕好了。
时熠叼着叉子回人消息,没过一会儿,时熠收到了妈妈打来的语音电话。
他接通:“喂,妈咪。”
时熠跟爸妈都讲家乡话,队友们一般都是听得半懂不懂的,只知道时熠和家里关系非常好。
“妈咪。”森然和森皓学着时熠的语调对着钟文铎喊了声。
“我再怎么也得是爸爸。”钟文铎想将脚从盆里伸出来踹他们。
“我们那儿叫老汉儿。”岳晚寒说。
“唷,幺儿。”森然学着重庆的调调喊他。
“学得一点儿都不像。”岳晚寒嫌弃得很。
“是哥哥们在聊天。”时熠对电话里说,听见他们又在旁边学“哥哥”俩字的发音。
“果果,果果,果果哒!果果哒!”森然脖子一伸一伸,学起了鸡叫。
“他们听上去好活泼。”时妈笑道,随后关切地问:“你额头怎么样?贴了个创口贴,受伤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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