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下次我还是多签点你这种性格的孩子,省心又努力。”
车在片场附近停下了。
这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商业街,已经单独借用作为剧组的拍摄场地了。
道具和场景组在街道上装饰了很多与《藏锋》世界观相统一的装饰物。
天气很冷,夜空中有细小的雪花落下来。
“林见鹿来啦。”导演冲他们招手,“临时把你给叫过来了,去换衣服吧,拍一段你跟陈一默的戏。”
林见鹿转身就去,看也没看站在导演身边的谢妄。
这场戏是双方快要决战前的一段。
侦探抢回了五条人命,接受了表彰。
他站在人群和掌声里,面露骄傲。
罪犯拎着他的omega人质,远远地看着这场狂欢。
“他不要你了。”陈一默饰演的祁宁杭把他的omega人质推倒在地上,“他只爱他的成就感。”
“我要吃棉花糖。”穿着单衣的omega在雪中瑟缩着。
陈一默抬起下巴:“嗯?”
“你把我当什么?”罪犯嗤笑,“你没价值了,我马上就要杀你,或者把你卖掉,你跟我说你想吃棉花糖?”
omega低着头,瑟缩在墙角,脸颊、脖颈、手腕上都是斑驳的伤痕,那张脸却依旧漂亮到让人惊心。
罪犯骂了几句难听话,将人绑缚在车内,转身去找棉花糖,踩中了专门给他设好的陷阱。
“可以开始哭了。”导演说,“林见鹿眨一下眼睛,落个眼泪看看,我见犹怜的那种哭法。”
导演熟练地喊:“大妄,来!搞哭。”
导演:“微微的泪意,然后落个泪,小哭一下,把控一下这个标准哈。”
谢妄:“嘶……我不擅长这种事啊,我想想。”
林见鹿:“???”
昨天晚上搞他的alpha,穿了符合剧情的西装,脸上斜斜地画了一道刀伤的伤妆,看上去又帅又野。
白嫖怪。
光睡,不给临时标记。
昨天露了那么多次脖子,全白干了。
那是给你咬的,不是我伸出来吹风的。
牙不用可以给需要的人。
谢妄人还没走过去,omega看见他的瞬间,眨了下眼睛,哭了。
omega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冷冷清清的,只是咬着嘴唇,看着他落泪了。
林见鹿的睫毛和脸颊都湿了。
白睡了。
要从头勾人,再睡一次。
他都快没招了,都用得差不多了。
技能冷却期都没过,再勾要露馅了。
他长这么大就没经历过这么大的挫折。
omega看起来伤心极了,似乎多少还带着点气。
导演:“???”
陈一默:“?”
“你有点狠啊兄弟。”陈一默说,“这不是小哭,这是爆哭。”
谢妄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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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头像, 美吗?
第39章
“不对不对。”导演问,“这是怎么了,被谁气的?”
“不是我。”陈一默率先举手。
那应该,也不是我吧?
谢妄心说。
“这一段属于主角侦探和他家omega的无沟通合作,双方都在冒险,而最终导致罪犯踩入陷阱受伤。”导演讲戏,“只能微微哭,未意识到眼泪存在的那种,需要人质把罪犯的心理拿捏得相当到位,这种爆哭会被罪犯直接宰掉。”
导演总结:“大妄!上,哄人。”
陈一默:“我们撤,放大妄!”
谢妄:“……”
这帮龟孙。
周围人暂时都撤了。
谢妄弯腰坐进了拍摄用的车内。
omega手腕和脚腕上,拍戏用的绳子都没解开,没办法擦眼泪,看上去相当可怜。
谢妄抽了张纸巾,贴了omega的脸颊,轻轻地擦。
看见他就哭成这样。
不会是昨晚弄疼了吧。
菜成这样,皮肤软到擦两下就泛红,还非要睡猛A。
“帮我解开。”林见鹿晃了晃手腕上的绳子。
“不解,绑着吧。”谢妄说,“最多五分钟后,就要继续开始拍,我现在给你拆了,等下妆造和道具都要追着我骂。”
林见鹿:“……”
好吧。
“呦呦,你今天是不是看见我就屁股疼?”谢妄问。
omega垂着被绑缚的手,低下头,耳尖染着一点点红。
不是,是拳头硬。
林见鹿心说。
“我不知道今天临时要拍戏。”谢妄说,“我知道的话,昨晚肯定不那样弄你。”
他绞尽脑汁地哄。
林见鹿:“哦。”
“别哭。”谢妄说,“还好昨天没咬你,不然你今天根本下不了床。”
林见鹿:“……”
求求你。
我想下不了床。
“对不起啊。”alpha说。
林见鹿:“哦。”
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谢妄的手抬起来,压在了他后颈的位置,贴近他的腺体。
来自于alpha的滚烫热度,隔着一层薄而透的皮肤,缓慢地传递给了他。
他闻到了淡淡的柚子味,甜和酸皆半,像是刚剥完柚子后,空气里留下的余香,转瞬就散了,再也捕捉不到踪迹。
这是……alpha的信息素安抚?
好舒服。
像是被冬日正午的阳光晒了一通,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却没有丝毫的燥意。
谢妄的手在林见鹿颈后仅仅停留了几秒就撤开了。
现在的林见鹿,不像日后把自己藏得那么深,有很多反应,不太会藏。
如果是用心仔细去看的话,很容易捕捉一些微小的表情和动作。
林见鹿其实没那么难猜。
比如,被碰到腺体会轻轻发颤,被信息素安抚了会好奇又舒服地睁大点眼睛。
在他把手拿开的时候,林见鹿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小幅度地压了压。
仿佛在说——
“这就退了?不再来两下吗?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
谢妄:“……”
又气又爱。
重生前的经验完全用不上,重生后他的方向也不对。
林见鹿想直接要太阳,他天天忙着搭梯子摘月亮。
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戏导演都给你讲完了。”谢妄下车,“自己想想吧,我去叫他们回来了。”
林见鹿:“好的。”
导演带着摄影机器和变态一起回来了。
“好了吗好了吗?”导演往这边看,“哎,不错,就要这种平静中落泪的效果。哭的人没崩溃,看见的人濒临崩溃。”
林见鹿看向车外,平静冷淡的脸颊在镜头捕捉的画面里漂亮冷清。
他眨了下眼睛,眼泪自然地落了下来。
陈一默饰演的罪犯愣在了原地。
“妈的。”他低声骂了几句难听话,扬手要扇人,遇上那双微红的眼睛,又停了手,摔上车门,锁了车,朝着热闹的街道尽头,卖棉花糖的小摊位走去。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omega低着头,嘴角带笑。
“好得很。”导演说,“效果出来了,这omega一看就不是傻白甜,是坏胚。”
导演:“大妄跟变态默准备下一场打戏,爆破师和医疗组都准备就位。”
大家都在忙着安排下一场,林见鹿举起双手摇了摇,示意自己手上的绳子。
谢妄赶在他助理到之前过去,给他把绳子拆了。
这场戏磨得有点久,前面跟陈一默的对白部分,因为他的演技烂反复ng。
绳子解开的时候,林见鹿才觉得手脚发麻,腿也是软的。
要不……休息一会儿再走出去吧。
或者——
好机会啊。
他扶着车门下车,袖口微微后落,露出被绳子磨红的手腕,明晃晃地朝向谢妄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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