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垂眸确认,浅棕色的瞳仁骤然一缩。
他……竟然会在秦深面前变成这样?怎么可能。
要知道,这还是在车上……?
比上次梦到秦深亲他还离谱。
而且就算上次二次分化,他也仅仅只是身体热啊。
第27章
裴语的耳朵平时都藏在蓬松偏长的耳发里,从来没有被摸着、舔着。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耳朵也像身上那样不经碰。
根本受不住秦深咬他耳朵。
“秦、秦先生。”裴语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讨饶。
他的耳尖发痒,晕开薄薄的绯红,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光泽。
秦深很喜欢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缠绕在裴语身上。
见裴语条件反射性地想躲,秦深不紧不慢地收紧双臂。
薄薄衬衫下,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海蓝宝石袖扣反射出绚丽的蓝光。
这对袖扣和裴语衬衫袖口上佩戴的是一对。
袖扣微锋利的角抵在裴语柔软的小腹上,裴语坐在秦深腿上,根本没法动弹,只能小幅度地尝试着挣脱。
可他越乱动,唯一长了点肉的圆润弧线愈加贴合秦深。
裴语甚至隐约地听见,秦深呼吸的节奏都乱起来,吐息浑重又滚..烫。
预料之中,秦深在他耳畔吐出沙哑的字:“非要乱动吗?”
秦深才给裴语做好临时标记,他的信息素融进少年的身体里、血液里。
——就好像他真的拥抱到了裴语。
没有哪个alpha可以在omega面前保持十足的镇定。
就连自控力极强、极为冷静自持自律的秦深也做不到。
秦深喉间发痒,用舌尖绕着下齿关,指节轻而缓地摩挲裴语腰侧的软肉。
“想……继续咬你。”秦深的嗓音压得极低,像蕴着沙。
像是在说真的,并没有开玩笑。
似乎下一秒,裴语的后颈就又要遭殃被咬。
裴语被吓得抖了下指尖,才刚刚被临时标记过,他都还没缓过劲来。
裴语更加不敢乱动了,只好把双手撑在烟灰色外套上。
而被他用来盖腿遮掩的量身裁定的西服外套,早变得皱皱巴巴。
裴语轻眨眼睫,软声拒绝着:“不可以的。”
他都还没从刚才的临时标记里缓过劲来。
就那么两三分钟的过程,除了疼,还伴随着另一种难以言喻之感。
当秦深的唇齿真正地咬住他时,就好像掌控住他的弱点。
汹涌复杂的情绪席卷。
脑中一片白,接连不断的烟花绽开,热.意烧红他的脸。
非要说是什么感觉,就像自己那什么……
准确点来说,在裴语青涩且为数不多经历的对比下,秦深标记他带来的体验更加强烈。
大让人羞耻了。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裴语脸完全红了,指尖攥得更紧,外套彻底被他揉捏成抹布。
“不可以?”
“宝宝你这是在拒绝我吗?”
秦深纤长浓密的眼睫垂覆,虚虚遮住漆黑眸底的灼灼情愫。
男人语气低低的,带着一点低落,就好像裴语是个渣男似的。
只顾着自己,完全不考虑帮助他的alpha。
秦深把头埋在裴语瘦削的肩膀上,唇不经意再次扫过少年雪白泛粉的颈间,有点痴迷地嗅着裴语发间的玫瑰香气。
“为什么不行。”秦深声音里裹挟着浓浓的欲-念。
裴语耳尖都红了,偏偏秦深还不肯放过他,薄唇又一点点地靠过来。
唇和唇,近在咫尺。
只要秦深想,稍微一张唇,就能尝到少年小巧的耳垂以及柔软淡粉的唇。
裴语热着眼皮连声拒绝,脸蛋通红。
“反正就是不行,秦先生,不行的。”
他的声音很软,很轻,就像是没什么脾气的小猫。
此时此刻的裴语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突如其来的特殊时期虽然被秦深压制下去,可某处最真实的反应没一丁点儿变化。
裴语都要崩溃了。
是要他一直都这样回去吗?
真的不会坏掉吗?
还有,一会儿下车的时候怎么办?
秦深和秦毅阳岂不是很容易发现他的不对劲。
裴语脑子乱得不行。
扣在腿上的烟灰色西服就像救命稻草,衣服至少能帮他遮挡几分难堪。
omega的拒绝小声小气,一点也不强硬。
搞得秦深更想欺负他。
秦深哂笑一声,逗弄他:“刚才叫哥哥,现在又叫秦先生。”
“这算是用完就扔掉吗?”
秦深语气哀愁,“我知道了……不过我能理解宝宝的拒绝,毕竟都说先喜欢上的人就输了。”
“我输得彻彻底底,也没什么值得好抱怨的。”
“宝宝,是吧?”
秦深语气散漫慵懒,又透着浓浓的无奈,就好像裴语真是那种爽完提裤子就跑的渣男。
裴语:“……”
秦深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全吹拂在裴语泛红的耳上。
裴语张了张唇,嗫喏解释掉:“我没用完你就扔掉……”
秦深垂眸,打量着他留在裴语后颈上那一圈新鲜的咬痕。
白皙纤细的后颈本来没一点儿瑕疵,可此刻却印上一圈痕迹明显的牙印。
后颈微微鼓起的腺体破了皮,洇出浅浅的血丝,血液里混合着玫瑰花香。
雪白肌肤、艳丽的红,沾染旖-旎颜色的齿印。
更衬得裴语多了几分被破坏掉的易碎的美感。
秦深眸光暗沉,喉结不自觉滚了滚,他低着头,线条薄削的唇再次碾.磨那圈深深的齿印。
“那怎么不叫我哥哥了?”秦深张唇,吻了上去。
敏感的后颈哪里经得起又是舔又是咬。
裴语脊椎都酥了、软了。
脑子像生锈的旧机器,都忘记怎么才能正常地运转。
他的呼吸急促,完全陷入混乱。
秦深与他的契合度极高,清冽凉爽的alpha信息素逐渐生效,发热期给身体带来的躁-意尽数褪去。
可另一处火完全浇不掉。
裴语觉得自己好惨。
害臊得不行,都想哭了。可刚才临时标记他就没忍住落了泪,秦深还用指腹帮他擦拭泪水,现在又哭,这样算什么啊,太难为情了。
于是裴语死死咬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且,他也不可能把难言之隐讲给秦深听啊。
……不得丢脸死。
说不定秦深还以为他仅仅因为一个临时标记就变成那样。
他都没办法解释清楚。
裴语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闷声。
秦深顿了下,以为裴语又被他欺负哭了。
看着少年蕴着水雾的浅棕色眼眸,他的心都化了。
“怎么好像又要哭了……”
秦深也有点进退两难。
进吧,裴语都臊哭了,耳垂红得滴血,就好像他欺负小孩似的。
退吧,又单纯地放不开、放不下。
这么软的宝贝,怎么可能轻易地松开。
***
封闭的车厢里。
浪漫的花香和清新的雪松薄荷香混合在一起,情意都被烘得极热。
“我没想哭——”
裴语倔强地想要解释,下一秒,他整个人睁开眼睛,彻底说不出来话。
“你……”
裴语心脏骤停,他明晰地感受到秦深的浓烈念想。
——秦深居然和他一样。
裴语陷入漫天的羞耻,浑身肌肉紧绷,差点直接石化。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裴语支支吾吾地说。
“好吧,被发现了。”
秦深语气洒脱,“那既然都被发现了,我更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我是不是挺流氓的?”
“流氓!”
“我是不是挺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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