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愣了一下,毕竟在他面前,岑礼总是很抗拒做这种事。
“如果要做就快点,我很累了,想早点休息。”岑礼又道。
幽暗的瞳孔里蒙上了一层灰暗,岑礼见宁修远没有反应,伸出手抚摸过对方的胸膛,带了几分挑逗的意味,这不就是宁修远想要的懂事?
反正也不差这一次了,每回不管他怎么拒绝都不管用,还不如顺从对方,让自己少受点罪。
宁修远推开了他,面色极为难看,“岑礼,你厉害。”
对方总是很轻易就挑起他的怒火,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对方倒是问了这么一茬。
宁修远推门离开了,岑礼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随后疲惫的闭上了眼,将身体蜷缩在床的角落里。
宁修远的夜生活丰富得很,才走进包厢内,就有个穿着紧身皮裤的少年贴了上来。
“宁少……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少年声音发柔的问。
“最近他的心上人回国,当然不和我们一道了,小云,你还是到我这里来得了。”坐在酒红色沙发上的男子打趣道。
“胡说八道些什么?”宁修远不耐道,任由少年勾住他的手臂。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江言回国了,岑礼你应该用不上了吧?”男子的语气带了些讨好,他们这群人玩惯了,身边的床伴也不是没有分享过的,只不过宁修远将岑礼看得太紧了。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让人心痒难耐,男子走到宁修远的面前,“我这里正好有个嫩雏,要不然交换一下,你把岑礼让给我一个星期怎么样?我保证到时候人再完完整整的还给你。”
宁修远低笑出声,然后一拳直接挥到了对方脸上,手下没有半点留情。
岑礼倒是不错,人还没有过来,就先把别人给勾搭了。
那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打趴下给揍懵了,旁边的人见着事态不对劲赶紧过来劝,“阿远,别生气了,王诚致肯定是喝多了!你别和一个酒鬼一般见识。”
“喝多了?”宁修远问了一句。
王诚致捂着脸,这会也明白了是什么状况,顺着他们的话,连忙点了点头。
“我的人你也配看上?”宁修远冷气森森,“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他们这些人的家世,自然是无法和宁家相比较,有人找来一旁的夏川,要夏川劝劝宁修远。
夏川没什么动静,只是在一旁喝闷酒,过了几秒才开口道,“阿远。”
宁修远松了手,其余人也不敢在上前。
穿着紧身皮裤的少年愣在原地,他也是在风月场所呆久了的人,很快就缠上去,放软了语调道,“宁少,气坏了身体可不好,要不然我给你敬杯酒吧。”
“你倒是机灵。”宁修远笑了笑,“说吧,想要什么?”
“……我就想多陪陪你。”少年心里清楚得很,要是被宁修远包养了,肯定是比待在这里要强。
这里的少爷都知道宁修远出手阔绰,好几个都围了过来,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确实随便找个人都要比岑礼有趣得多,对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床伴,只不过暂时他还没有玩腻。
宁修远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那几个少爷都看直了眼。
宁修远指着夏川道,“谁要是能把他灌醉,那这张卡就是你的。”
那些少爷立刻去了夏川那,宁修远面露嘲色,果然钱是个好东西,能使唤任何人。
夏川今天的心情不算好,那群少爷过来了他也反应平淡,看起来对男人并不感兴趣,也许是因为这些人不是夏初彦。
夏川的五官冷峻,左眼下有一颗极小的痣,面无表情的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不好接触的距离感。
这些少爷讨好了半天都不见反应,宁修远走过来道,“你们先走吧。”
“听说你叔叔下个月订婚?”宁修远问。
“是吧。”夏川将眼前的酒杯倒满了,“不过他不可能订婚成功。”
夏川很早就知道,夏初彦收留他是将他当成父亲的替身,不过是沾了自己父亲的光,夏初彦才会对他这么好,明明喜欢那个男人,却看着那个男人结婚生子,还真是窝囊啊。
手里的酒杯几乎被捏碎,猩红的血液从手掌溢出,夏初彦不过大了他十岁,但他不想再继续将这个人称作叔叔了。
第023章 放开我
如果是平时,岑礼不会继续在别墅里待下去,只是现在他疲倦极了。
他的睡眠很浅,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轻微的开门声,随后房间内的灯光被人给按亮了。
岑礼以为是宁修远回来了,他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进来的是江言。
伪装出的和善都消失殆尽,江言见他醒过来了,眼眸里掩饰不住的嫉妒,“想不到所谓的高冷学霸也不过是个提高身价的由头,你的母亲住在医院里,恐怕还不知道你做这种勾当吧?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医药费是你卖身得来的,你猜她还会不会接受治疗?”
“……”被单下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岑礼的嗓音有些沙哑,“你想怎么样?”
江言笑了笑,缓缓的走到岑礼的面前,“岑礼,你很得意吧。”
“……”
“阿远只是图个方便,你都被他玩烂了,应该也知道,他不过就是把你当成个发泄工具,不要的时候就丢在一旁,等要用了再捡回来。”
岑礼薄唇紧抿。
“我倒不介意他身边多个你,总比外面的那些要干净,再说了,宁家都资助你好几年了,不用白不用。”江言讥讽道,“不过你母亲被你蒙在鼓里,也挺可怜的。”
江言只当岑礼是个随手可捏的软柿子,说得正在兴头上,但他不会想到,正在生病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人扑倒在地上,冰冷的双手掐住了他脆弱的脖颈,江言想推开他身前的人。
江言低咳了两声,岑礼像是下了狠劲,发白的手指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魅,平时那些羞辱他都忍了,可这么肮脏的事情,不能被母亲知道。
“放,放手……”江言在他身下道,那张白嫩的脸都充了血。
房间里闹出来的动静惊动到了隔壁的人,李婶听见动静走过来,从敞开的门缝里看见岑礼的双手死死掐在江言的脖颈上,脸都吓白了。
江言看见房间里进来了其他人,道,“李婶……快救我……”
本就是强弩之末了,那最后一分力气也仿佛逐渐消失。
李婶连忙把岑礼从江言身体拉开,将躺在地上的江言扶了起来,她一向就觉得岑礼性情古怪,这下更是确定心里的想法,“岑礼,宁家也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加害江少爷??”
如果江言在宁家出了事,就算把岑礼交给了江家,那也赔不起。
岑礼嘴角浮起浅笑,以前的他连和人发生争执的次数都少有,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人逼到这种份上,刚才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只是他的力气,最多让江言对他有所忌惮。
江言被宠爱惯了,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对待,他愤恨的瞪了一眼岑礼,看见对方的目光以后,身体又往回缩。
他喘了好几口气,仿佛被吓坏了,躲在李婶的身后,“李婶,他……他刚才要杀我。”
李婶指着岑礼道,“江少爷看你生病了,晚上还特意要我给你留了汤,没想到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心肠还这么歹毒!”
但凡他心思多点,他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李婶给宁修远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宁修远就回来了。
岑礼看见对方黑沉的脸,似乎变得麻木了。
“少爷,这种人不能留在家里,今天的事情难保以后不会发生。”李婶对宁修远道。
“你先出去吧。”宁修远道。
“少爷……”李婶又道,“以前我都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事情闹大了,老爷责怪下来……您不要再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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