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没靠太近,脱掉外套洗了手和脸才走过去说:“爸爸,你感觉怎么样?”
霍建豪是清醒的,眼睛看过来,手脚僵硬的厉害,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好。”
霍夫人端着水过来,呛声说:“好什么好,都成这样了,早叫你注意身体不要那么拼命工作你不听!”
霍夫人没看秦珩一眼,挤开他走到床边,把杯子里的吸管塞进霍建豪嘴里,“来,喝口水,一会儿吃点东西吧,医生说你能正常进食了。”
秦珩看着霍夫人亲自给丈夫喂食,但她肯定很少做这种事,喂的一塌糊涂,可霍荭和护工什么话也不敢说。
过了许久,一碗粥终于喂完了,霍夫人也累了,把位置让出来让护工收拾,不仅被子重新换了一条,连霍建豪的衣服裤子也重新换了一套,折腾的不轻。
秦珩没看到霍圳,过了一会儿才看到霍纲睡眼朦胧地从楼上下来,大声问:“妈,晚饭吃什么,我饿死了。”
霍荭有气不敢对着霍夫人发,但对着弟弟就没那么隐忍了,“都几点了,你怎么睡到现在才起来。”
“哈,你管我睡到几点,昨天晚上我在这里陪了老爸一晚上,而且现在又没什么事可做,不睡觉能干嘛?”霍纲下来才看到秦珩,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开嘲:“这谁啊,咱家什么时候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了?万一对爸爸不利怎么办?”
“少说两句。”霍荭警告他。
霍纲现在认定了霍荭和霍圳是一伙的,一个在这里拖住他,一个在公司作威作福收买人心,哪里会肯听她的。
“我可没乱说,这两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等着爸爸咽气呢,秦珩,你要点脸吧,你秦家的家业拿不到手就联合霍圳来抢我霍家的,你怎么这么会算计呢?”
秦珩只反驳了他一句:“你怎么知道我秦家的家业拿不到手?”
“哟,终于不掩饰你的野心了,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嫁给霍圳了,这是看中了他的能力,想让他帮你夺家产吧?厉害了,我怎么没你这么会算计呢?”
秦珩走过去帮护工搀扶着霍建豪,霍纲这么激情的发言霍建豪一直很淡定,也不知道是听多了还是没听见。
“别碰我爸!”霍纲冲过去推开秦珩,指着他的鼻子骂:“少来假惺惺,怎么,演戏都演到我霍家来了?霍圳都懒得来扮演孝子,你来做什么?”
秦珩叹了口气,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闹,轻声说:“霍纲,你懂点事吧,爸爸现在需要静养,受不了喧闹,你想跟我吵架我们换个地方,就算打架我也奉陪。”
有理不在声高,秦珩都能想到照顾霍建豪的情绪,霍纲却做不到,至少在护工眼里,秦珩更像个孝子。
还有那个来过两次的霍二少,虽然来的少话不多,但每次都会给霍老先生按摩身体,会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陪他说话,这才是有用的陪护,至于这母子三人简直是来添乱的。
第132章 街头遇险
霍圳来到疗养院的时候秦珩正准备离开,病人也看过了,该关怀的也关怀到了,还要听霍纲母子的冷嘲热讽,他才没那么好的脾气。
霍圳来的次数不多,经常还是晚上过来,但门口的保安和这里的护工都对他印象深刻,据说因为霍老先生住在这里,他做主给疗养院捐献了一批先进的医疗器械。
两人在别墅门口碰了个面对面,秦珩顺势转身就跟着他进去了,霍圳嘴角带着一点笑意,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两人牵着手走进客厅。
时间不早了,护工正要将霍建豪推入房中,为了方便,他的房间就在一楼,护工住隔壁,二楼是霍夫人母子三人的房间,但除了霍纲每次来补觉外,其余两人从没在这里过夜过。
“难得啊,昨天才来过今天又来,看来还是某人面子大。”霍纲双手抱胸拦在霍圳面前,上次被霍圳打了一巴掌的事情他一直记着,如果可以,他真想在这张脸上划上几刀。
霍圳伸手将他拨到一边,在霍纲动怒之前对他说:“明天公司有季度会议,早上九点,你们可别忘了。”
“好啊,当然不会忘,爸爸生病后第一次集团会议,我们肯定会到场的。”
霍荭看着这二人交锋,心里叹了口气,霍纲还是太缺少锻炼了,脾气又急,完全被霍圳牵着鼻子走,短短一年时间,霍圳竟然已经在集团扎根了,不管最后爸爸的遗嘱是将公司交给谁,霍圳的势力都很难拔除了。
他也真是聪明,知道打亲情牌没用,霍建豪对他的感情就只有一点点愧疚之情,霍夫人更是不待见他,与其浪费时间守在这里,不如趁机在集团做大,也能让股东和高层看到他的能力。
霍纲有句话说错了,她不是站在霍圳那边,两人完全是对立的立场,是不可能拧成一条蚂蚱的。
霍圳照常去和霍建豪说了公司今天发生的大事,霍建豪安静地听着,如果其他进来会发现,霍建豪只有在听到这些事情时眼睛是发亮的,整个人有种蓬勃的生机,可惜身体衰败,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撑不起他的身体。
“城南的地皮拍下来了,成交价是三十点九亿,比咱们之前预期的高三个点,这么一来,之前交上去的规划可能要改,然后公司股价这两天回到了正常水平,您不用担心……”汇报完工作,霍圳帮着霍建豪挪到床上,看着护工给他喂完药才出来。
他招呼秦珩,“走吧,你奔波一天也累了,回家休息去。”从头到尾他只在进门时和霍夫人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这样冷漠的态度着实让霍夫人愤怒不已。
但她发现自己无可奈何,公司的事情她插不上手,感情牌打不出去,就算对外人哭诉几句,谁又会真正在意这些小事?
坐上车,秦珩才长长地松口气,“你没来的时候感觉还好,你一来,我觉得霍纲和霍荭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记恨的事情?”
霍圳稳稳地开着车,说:“只要我在公司一天,他们就会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跟我做了什么没多大关系。”
“信你才怪,不过看霍董这样,一时半刻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也能单字说话,他应该还在考量你们。”
霍圳当然明白,“所以啊,现在就看是亲情牌管用还是性格能力管用了。”
“如果亲情牌占上风呢?”秦珩问完自己就笑了,结果如何大家又怎么会预测到呢,但秦珩知道霍圳会赢,因为他与常人不同。
“这次回来发现大姐低调了许多,她最近受什么刺激了,把浑身的锋芒都收起来了,差点以为她被魂穿了。”
“谁知道呢,她很聪明,现在出头对她没什么好处,等我和霍纲斗个两败俱伤才是她的好时机。”
“女人心海底针啊,不能疏忽了。”
霍圳歪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大腿,笑着说:“别管这些糟心事,想想我们现在去哪儿吃宵夜吧,我晚饭还没吃上。”
秦珩也就在飞机上吃了点,这会儿也饿了,当即拍掌决定,“走,我想吃烧烤,今天是放纵的一天。”
秦珩食量还是不大,没吃多少就停下来开始专心帮霍圳烤肉,他今天看到霍圳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渐暖减掉衣服的缘故。
霍圳美美地吃着,时不时还指点一下,“这个肉辣椒多放点……这个太老了……帮我烤点和牛……”
秦珩看他大口吃肉的模样和平时的精英形象真的很不搭,给他倒了杯啤酒,问:“你是多少天没吃饭了吗?”
“我这高强度的工作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了,几天不吃我大概已经进棺材了。”霍圳把水果拼盘推到秦珩面前,“肉吃多了腻,来点水果吧。”
“没空吃,没看到我正忙着吗?”秦珩穿着衬衫,挽着袖子给他烤肉,这包厢里的温度不高,不过也被熏的满头大汗。
店里有专门烤肉的服务员,不过他俩不喜欢有外人打扰,于是亲自上阵,忽略了霍圳的食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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