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女声让程肆的心沉到谷底,立刻披上风衣走出房间,快步离开房子,连江父叫他都没听到。
等他来到车库,女服务员已经把江放跟着一个戴帽子的人走了的事告诉他。
程肆让对方描述一下外貌和身形,以及离开的方向,随后打给周泽宣和刑警队长,得知江放可能出事,两方人马立即出动。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穿梭在川流不息的公路上。
负责开车的正是江放,而副座则是用黑色圆口对着他的男人。
江放按照对方的指示将车开往郊外。
“昨天开车跟着我们的是你?”
男人眯起眼睛:“原来你早就发现了。”
江放:“纵火的也是你?”
男人这次没有承认,“开你的车,别废话,否则我手里的东西可不长眼。”
江放:“好啊。”
话落瞬间提速,车辆以极限的速度冲过前一秒变成红灯的十字路口。
根据这几日开车的记忆,他选择自已熟悉的路段,对这里的红绿灯路口都有点印象。
在市中心闯红灯可不得了,还玩极限漂移,消息迅速传开,而接到情况的交警也开始拦截。
另一边,程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家咖啡厅,刑警队长也正好带人赶过来。
他们立刻让咖啡厅调出监控,很快就发现被男人威胁着走出去的江放,并判断对方身上可能有木仓。
等他们查到嫌犯和江放开走的那辆车时,刚好得知有一辆黑色轿车在闹市区闯红灯的消息。
车子的颜色和套牌都对上了。
刑警队长很庆幸,如果没有闯红灯这一闹,他们想要查到那辆车开往哪里去可能还要费点时间。
现在有了目击者,众人迅速上车追过去。
“程先生,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了,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力量把江先生安全带回来。”
刑警队长看到程肆阴沉着脸,也跟出来,担心他一起去会出事。
程肆根本不听他说话,径自上了自己的车。
刑警队长见状也没办法,他说服不了这位程总,只能让手下先跟周泽宣他们联络。
周泽宣和他的人没有直接过来,为了保证第一时间追击,他们的车分散在几个方向,得到确切的方位后,最近的那辆车就以最快的速度追击。
而被江放两个漂移晃得头晕目眩的男人已经反应过来,掏出木仓。
这时,江放又一个急速的转弯,车子横向飘移,朝路边一根柱子撞过去。
男人瞳孔地震,下一秒,他所在的副座就撞了上去,手上的木仓直接被撞飞出去。
等他缓过神来,想去捡那把木仓的时候,一只手先他一步拿起。
“其实有句话一直想跟你说,但是你让我别废话。”
“你不知道我挺擅长开车的吗?”
男人:艹,我怎么可能知道!!
第126章 终于有黑料了?
某某路段发生一起车祸,一辆黑色轿车撞在路边一根柱子上。
车祸事件发生没多久,车辆的广播已经在播报。
程肆听到广播的内容,想到该路段正是江放被挟持的那辆车逃离的方向,说的又正好是黑色轿车,脸色一白,下唇直接被他咬出血。
他一路闯红灯赶到现场,原本在他前面的警车都被甩在后面。
等程肆赶到车祸现场,周泽宣的车子已先他一步到达,横在路中间,刚好挡住他的视线。
程肆心跳如雷,耳朵仿佛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自从爷爷和外公去世后,他曾经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什么东西是失去后能让他感到心痛。
听说车子撞击的力度不小,他不敢靠近,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又想知道江放有没有事。
程肆缓缓下车,每一个动作仿佛机械人,直到他直起身,看到站在周泽宣对面说话的人,心跳声瞬间恢复平静。
正在这时,江放歪头朝他看过来,脸上露出笑容。
程肆突然快速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江放的鼻子差点撞到他的肩膀,发现他的身体有点颤抖,虽然有惊无险,但过程确实挺吓人的。
“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放松放松。”
程肆过了会才放开他,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像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
“你知道当我知道你被歹徒拿木仓威胁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
“我知道,换了我也会,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发sos?”江放说,“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想事后才知道这件事。”
而且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程肆将他额前一缕头发拿开,尽量平静地应了一声,“你做得很好。”
周泽宣有点意外,他很少看到程肆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爷爷常常跟他说,程肆背负的东西太多,当一个人站在高位上,注定要牺牲一些东西。
周泽宣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人,看到两人亲昵的动作后,便意识到什么。
“你们要不要先回车上再说?”
程肆这才松开江放,脸上的情绪也收敛得一干二净,如果不看江放,没人能想到刚刚那些瞳孔里流露出一丝恐惧的人会是他,他看向一旁被打晕在歹徒。
“怎么回事?”
周泽宣耸了耸肩:“我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
两人看向江放,江放说:“等人齐的时候我再一起说吧。”
不一会,几辆警车也赶到了,交警已经将街道上的人群疏散开,但是附近还有人围观。
不过群众以为只是普通的车祸,诸如富二代在市区飙车,结果出车祸之类的事件。
“开车的人控制得非常好,车子撞击柱子的时候,驾驶座的人只受到一点冲击,副座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一名警员检查完现场,随后得出这个结论。
刑警队长看向已经坐在车里完好无损的江放,现在的学生都这么猛的吗?
就算是几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得这么精确。
从闯红灯,再到极限飘移,最后又以精准的力度控制车辆,还以副座的位置去撞击柱子。
整个过程如果有一个环节出现差错,给歹徒一丁点机会,他都有可能遭遇危险。
要么被歹徒一木枪打死,要么跟歹徒一起遇难。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胆。”
刑警队长感慨完,留下一部分人清理现场,带着剩下的人回警局。
警局离开事发地不是很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昏迷的歹徒被两名警官铐上拖进警局。
歹徒全身有擦伤,但没有致命伤口,只是所有人都以为歹徒是因为撞击才昏倒的。
由于他还没清醒,警方先向江放询问了事件的经过。
前面和大家判断的差不多,但听到歹徒是被他打晕的,四周的人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为什么要打晕他?”刑警队长问道。
江放挑眉:“不打晕他,我还得看着他,那种情况下,对方肯定会想找机会反击,我身边又没有绳索,只能让他先失去意识。”
刑警队长心道,不一般的人做什么都不一般,但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要让一个人昏迷,力道不能太小,也不能太重,而且不用硬物辅助的话,徒手很难做到。
“啊,难怪歹徒后脑也有点血迹,我还纳闷,他怎么会撞到后脑勺。”一名负责检查歹徒的警员恍然大悟。
另一名警员忍不住嘀咕道:“要是每个人质都这样,我们那得多轻松啊。”
刑警队长白了他一眼,“那人民群众还要我们干嘛?”
警员讪讪,也是,人质要是都这么厉害,他们就得失业了。
“对了。”江放说,“这人应该就是工厂纵火和昨天跟踪我们的人。”
刑警队长颔首:“放心,等他醒过来,我们会查清楚。”
周泽宣没有跟他们抢犯人,这事他已经跟海市的局长商量过了。
纵火案的事由他们负责,等他们审完,海市警局再把人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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