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赵司龄护完肤,走到客厅,却见他端坐在餐桌前,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一脸沉重。
“怎么了这是?”赵司龄走到对面坐下,往桌上的锅里一看,面条已经干了,还飘出一股糊味。
“......”
苏潮一脸沉痛:“今天吃干拌面吧。”
“......这都是面饼了好吧?”
两人合力把面饼戳开,一人一半,含着泪吃了一大半。
苏潮觉得实在是太干了,倒了些开水进去。见状,赵司龄也学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它给胡乱吃完了,两人瘫在椅子上都不愿意动。
楼梯传来脚步声,程小北三两步跑上楼,拎着两袋东西走过来:“哟,你们都吃啦,我还特地给你们带了鼎记的早茶呢,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吃了。”
苏潮:“......”
赵司龄:“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程小北在旁边坐下,把丰盛的早茶拿出来,清蒸排骨、蒸凤爪、虾饺、流沙包、叉烧包......
赵司龄摸了摸撑死的肚子,默默哀伤。
熟料苏潮却突然趴在桌上,伸过手来,又馋又痛苦:“小北,给我分一点,我、能、行。”
赵司龄:“!”
你好强,逞强的强。
“就一个凤爪。”苏潮说,“我压压味,一张嘴就是糊味,我感觉自己都快糊了。”
程小北大惊:“慎言,我们怎么会糊!我们会一直火!”
“......小北说得对。”赵司龄摸了摸锦鲤符,“我们不会糊的,阿弥陀佛。”
*
吃完早饭,苏潮绕着客厅里转圈,觉得没那么撑的时候,才拿出手机看消息。
发现同人文更新了,而且居然评论区比原来热闹多了。
他直接点进去看最近的更新——
第一次见面就在并不太理想的情况下结束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苏潮本人就如舞台上那般耀眼夺目,站在人群中,令人一眼就能寻找到,并无法转移视线。
孟星迟就是这般情况,他在电视里见过无数次苏潮的表演,但都不及这匆匆一眼。
时间如果能暂停在那一刻就好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非常想回到那一刻,亲口说一句:“你好,苏潮,我是你的粉丝,喜欢你很久了。”
或者又问一句:“下次演唱会是什么时候?我等得好捉急。”
评论区:
[啊啊啊啊啊kdl]
[我也想问KDL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下一场啊!呜呜呜刚结束二巡,我已经刷了好多遍视频啦!]
[姐妹们别慌,听说已经在准备三专了,演唱会还会远吗!]
苏潮:哇哦。
故事越来越有趣了,真是只有小说敢这么编吧!
不得不说,看文就是容易得到快乐。一想到书里的孟总居然是自己的粉丝,就美的冒泡。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苏潮放下手机,神神秘秘地问两位队友,“孟总其实是我们的粉丝?”
程小北毫不犹豫:“没可能。”
赵司龄:“你吃傻了吧。”
苏潮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极低,像孟星迟这种工作繁忙的领导,别说听他们的歌了,有没有空听歌都不一定呢。
而且应该越是身处高位,就越不太会欣赏他们的歌。
音乐鄙视链其实一直都有。
上午,苏潮跟赵司龄又准备去公司了,但程小北眼下挂着两坨乌黑,摆摆手:“我就不去了,得去补个觉,昨晚就没怎么睡。”
“那你好好休息。”苏潮关怀道,“在房间里睡,客厅空调就不用开了。”
程小北:“......这点电费我还是给的起的。”
说完,赵司龄就警觉道:“你不要反驳!”
“浪费可耻,何必要多给那几百块电费。”苏潮在玄关处换鞋,“你知道有多少人还在物理降温吗?你知道还有多少孩子饿肚子吗?你知道澳洲有多少只袋鼠吗?”
程小北抱头:“我为什么要知道澳洲有多少只袋鼠!”
“对,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苏潮说,“记得把空调关了。”
程小北妥协:“关关关我一定关!”
赵司龄耸耸肩:“都让你不要反驳了,找死。”
*
公司局面已经稳定下来,有人走,有人留,这两天已经开始正常运转。
经过前台的时候,听说这里的租期还有半年就到了,孟总没有打算续租,而是直接迁走呢。
苏潮好奇地走过去问:“要迁走?迁哪儿去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都是小道消息,上面还没发通知呢。”前台说着,拿出一张苏潮的照片,“你来的正好,帮我签个名呗,我妹妹想要你的签名。”
苏潮顺手就签了,然后跟着赵司龄上楼。
前台把签名照摆在桌面上,拍了张照,发给妹妹,然后发了条语音:“我拿到苏潮的签名啦,他让你好好学习。”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经过,突然走了过来。
前台赶紧放下手机,毕恭毕敬道:“孟总,我没有摸鱼!”
孟星迟却垂眸看向桌面上的签名照,目光沉沉。
前台垂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神,等了半天都没听他发话,于是主动反省:“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上班聊天,化妆,打牌了。”
孟星迟置若罔闻,仍旧盯着签名照不动如山。
前台头垂得更低了:“......再也不把小说放在Word里面偷看了。”
“这个是怎么来的?”孟星迟指了指照片,意在询问前台,是怎么顺利拿到签名的?
好想要啊。
前台心虚道:“苏潮刚刚签的,都是我主动透露八卦跟他换的,下次我再也不说小道消息了。”
小道消息......
孟星迟若有所思,跟苏潮说八卦和小道消息的话,他就会给签名照吗?
“孟、孟总?”前台见他一直沉着脸,都快吓哭了,越是得不到的反应,就越令人害怕好吗!
下一刻,她就见孟星迟抬起头,一句批评的话都没有,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就大步离开了。
“......”怎么办!孟总会怎么处置我啊呜呜呜!
*
公司的艺人不多,除了KDL团,就剩下一群年纪更小的练习生,都是原老板准备送去选秀的。
KDL是由潘琥一手组建的,算得上他们五人的伯乐,也是公司最早的成立人之一。
一开始潘琥给公司的定位就是音乐经纪公司,所以配备都很齐全。
音乐舞蹈乐器室都有好几间,每天还有老师授课。
前阵子一直忙于巡演,好久没来上课了,苏潮和赵司龄今天去了编曲室,是学生最少的一间教室。
“好久不见啊,你们怎么还来上课了。”老师笑说,“你们都能把我的课都背下来了吧,我都快教不了了。”
“怎么会,常听常新,说不定就能碰撞出新的火花呢。”苏潮说。
课程结束后,其他几个少年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得赶去隔壁舞房训练了。
苏潮和赵司龄留了下来,他向老师求助:“我最近试着做歌,但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也试了不少乐器了,但总是找不到合适的音律。”
老师说:“也许你们缺的不是对音乐和乐器的天赋,而是情绪和认知不够。你们毕竟还年轻,很多地方、很多人和事都还没经历过,无法真切地感受到情绪和氛围。就比如司龄你出身小康家庭,就无法体会到苏潮从小生活的环境,所以你俩做出的音乐,可能就有很大的区别。”
苏潮和赵司龄犹如醍醐灌顶。
老师建议:“多看、多听、多感受。”
苏潮:“哇,老师你好厉害!”
老师:“过奖。”其实是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这两人了,只能虚晃几招,反正不会出错,谁让当年他的老师也是这么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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