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只是眨了下眼,好奇:“哦,原来她是你妹妹。”
七年后林小深给季如风当经纪人时,季如风就曾在背地里评价过他——
看似深情,其实比谁都绝情,还绝情的毫不自知。
就如同现在,弗兰克因为他的无动于衷而面色雪白,他却觉得自己反应如常。
堂而皇之地拿着把插进对方心口的刀子,却似在玩着个玩具,肆意搅弄,不觉疼痛。
弗兰克嘴唇一颤:“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了么?”
“有。我觉得海曼不错,你跟你妹妹眼光都不行。”
林小深完全看不见他脸色的难看,一段感情只要他自己放下了,他就会下意识以为对方也放下了。
更何况,提分手的是弗兰克。
“我说的不是这个!”弗兰克突然走了过来,将他怼在沙发上,“在我们恋爱期间,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那只是个误会!你明白吗?”
“这重要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如果是几个月前,这一定是讽刺,而现在,只是疑惑。
“所以你就跟他同居了?”
“这两件事之间有关系吗?”
弗兰克红着眼看他半晌,突然就松开他,转身出去了。
林小深想走,发现门被锁了,只能打电话求助海曼,说自己被一个疯子给锁在了屋子里。
电话刚打完,弗兰克就回来了。
林小深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就被抓了过去。
弗兰克拿着注射器,二话不说,直接扎进他小臂。
“你给我注射什么?!”
“轻微麻醉剂。我待会儿送你去医院检查,你一定是被他用药物控制了。”
“???”林小深:“你发什么疯!”
弗兰克神情凝重地看着他,语气严肃:“我查过了,那个男人有问题,等我几分钟,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就出去了。
药效很快,林小深立即就觉得全身无力,瘫在沙发上完全动不了了。
很快,门再次被打开。
林小深凶神恶煞地瞪过去,一句怒火中烧的“滚”字还没喊出口,就因为看清楚门口的人而愣住了。
不是弗兰克,而是跟自己同居的顾先生。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显然是来参加聚会的,不小心误入了房间。
林小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快点带我出去,有个神经病给我打了麻醉剂,还想谋害我!”
男人也不问他为什么在这儿了,抱起沙发上的他直接出去,刚进走廊就看见了前面被拖住聊天的弗兰克。
林小深魂都吓没了,忙让他找地方躲起来。
男人不小心推开了一扇门,两个人顺势就躲了进去。
弗兰克刚好聊完,往这边走来,却又撞见了熟人,居然就在外面聊了起来,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小深气的想骂娘。
房间里,男人这才开口问:“你前男友给你打的麻醉剂?”
“对,想不通他发什么神经。你放我下来吧,我看看能不能走,你去找找有没有别的出口,比如后门什么的,我得赶紧溜。”
男人将他发在椅子上,转身去找了一圈,还没找完,林小深不知怎么的摔了下来,连带着还从架子上扒拉下一个小瓶子。
外面刚好有些吵闹,没人听见里面的响动。
男人连忙走过来将他扶起来,问他有没有事。
林小深摇头,捡起碎掉的瓶子,问:“怎么办?我把它打碎了。”
“人没事就好。”
“应该不值钱吧?我看着挺普通的,里面装的是什么?颜色还挺奇怪。”
男人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刻的字,脸色忽然间有点古怪,“上面是拉丁文。”
“写的什么?毒药?”
“……催*情药。”
林小深严肃道:“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同居几个月下来,两个人熟络了很多,虽然连对方全名是啥都不清楚,但不影响日常的玩笑,或者单方面拌嘴。
但男人今天显然没有开玩笑,已经去找浴室了。
林小深在一旁笑他:“顾先生,别以为我每次都上当,这回我不信你的鬼话,你装的再像我都不信。”
男人没搭理他,没找到浴室,就把房间里的水都收集在了一起。
也就几分钟后,地摊上的林小深察觉到不对劲了,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忍了忍,终于忍不住了,喘着气问:“有水吗?我好渴。”
回应他的是男人泼过来的水。
林小深被泼成了落汤鸡,眨眼:“你为什么躲那么远?”
“我怀疑那药是挥发性的。”
药是自己打碎的,林小深自知理亏,只好道:“那你躲远点,我再……忍忍。”
男人背过身去:“我不介意你现在解决,同为男性,我理解。”
林小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说你理解个屁,手却很诚实地去解自己的裤子。
一分钟后,男人听见了少年委屈又憋屈的声音:“顾先生,我没力气,解不开……”
男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问道:“如果裤子都解不开,那后面的事,你还能做么?”
“……”
第27章 单方面宣布分手
林小深醒过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客厅里还堆放着顾铭朗当年送他的那些东西。
林小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也不去开灯,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梦里挣脱出来。
那天,他跟顾铭朗做了,就在那个房间。
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林小深清楚地记得,是自己勾引的他。
以至于清醒后,他就跑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从那个小别墅里搬了出去。
甚至不敢再出现在顾铭朗平常散步的那个公园、街道、还有超市。
林小深躲了他整整一个多月,也想不出来该怎么面对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那件事,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可是顾铭朗却找到了学校。
那时候他每天泡在琴房,并不知道顾铭朗在学校外面的咖啡馆,蹲了他一个月。
是海曼看见了,告诉他的。
“因为我要忙着准备演奏会,所以住你那儿可能不太方便,我每天都拉琴,估计还会吵到你,所以……”
“林。”男人打断了他,看着他的眼睛,“那天的事……”
林小深心跳到了嗓子眼,开始胡言乱语:“你不说我都忘了,这种事其实很正常,你不是gay不知道,我们私底下都这样,又不是女……”
看着男人的眼神,他忽然说不下去了,慢慢低头:“对不起我错了。”
“有个人弄乱了我的房间,拐走了我的狗,最后还弄乱了我的床,而现在,那个人想不负责任,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小深猛的抬起头,撞进了一双蓝色眸子里,被温柔里淹没,“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
“林。”男人顿了下,低声:“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男朋友?”
林小深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么回答的,因为大脑当机太久,一片空白。
而几天后,他就搬了回去。
那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第一次有人这么宠着他、惯着他,由他任性撒娇无理取闹。
顾铭朗比弗兰克的性子还冷,却远比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多。
他会包容他所有的小脾气,记住他所有的小爱好。
他是最完美的爱人。
四个月后,林小深作为学院最优秀的小提琴手,在歌剧院举办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演奏会。
为了成为伦敦爱乐乐团首席小提琴手。
而在演奏会举办的前两天,他被绑架了,右手手臂直接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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