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铁骨铮铮。
公交车绕过了大半个城市,最后抵达本次的终点站火车站。
甄东北一路尾随着他进了候车大厅,看着他缩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那一刻,甄东北心如刀割。
真是一个又倔又强的笨小孩…………
那一晚,甄东北就坐在鲁意浓的后排,痴痴地纠缠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想着,只要你回过头来看一眼,他就立马拉着他直接进去坐火车回去。
鲁意浓那一宿都没回过头,更没抬起过头,就那么缩在角落里,令人心痛。
第二天清晨,便有一对儿收了钱的母子俩从鲁意浓的身边经过,被小孩子故意掉在地上的毛毛虫是鲁意浓爱吃的面包…………
甄东北没有多做停留,他知道甄西南的态度正在改变,他不想弄巧成拙,事情后来也如他所料,鲁意浓没有在露宿街头,被“安排”进了一家装修公司。
那些都是甄西南安排的,甄东北感到欣慰。看来甄西南已经改变了对鲁意浓的看法,虽然爱情是他跟鲁意浓的,但毕竟他们是一家人,别人的看法他可以不在乎,但是甄西南的……他只是不想以后鲁意浓难做而已。
一晃俩个月就这么过去了,甄东北的心又开始长草,想着这几日是不是该再飞过去看看阿浓去?
坐在办公室里正捉摸着时间问题呢,他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打开来,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饭已做好,可以回来咪西了。】
他的手机号码很保密,或者可以说鲁意浓完全不知道甄东北的这个号码他只告诉过他。
所以,甄东北在查询了这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归属地之前,他就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如果不是谁手滑发错了号码,那么,这条短信一定就是鲁意浓发给他的。
来电归属地果然就是冰城。不过甄东北查询的很简单,直接给这个号码冲了一千块话费,同时回复短信:
【宝贝儿,我刚给你冲了一千块钱话费,所以晚上我就不回去吃饭了。】
叮,鲁意浓的手机响,他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天,居然是一条来自10086的短信。
就在他目瞪口呆的确认着是不是谁恶搞他的时候,手机又接到一条短信。
一千块钱是甄东北给他冲的?是他手滑吗?宝贝?一定不是在叫他!
所以?他外面真有人了?赶巧自己给他发信息,正好就回了???
【你是不是发错信息了???】
鲁意浓理直气壮的又发送一条出去。
很快,甄东北给他回复:
【没有啊宝贝。】
【你看看清楚电话号码!!!】
【哎呀,还真是发错了,呵呵…】
【你难道没存你宝贝的号码吗?不然你怎么能认错??】
【我除了我前妻的号码,谁的都没存。】
甄东北说的是实话,可能与他以前的职业有关,平生不爱往手机里储存任何信息,所有的大盗小偷基本是不会办理银行卡、信用卡的,甄东北亦是如此。
前妻?
鲁意浓对这俩个字特别敏感,他不认为甄东北嘴里的前妻指的是他自己,所以他在猜测,这个前妻会是谁?难道甄东北以前真离婚过?
怎么关键时刻他忽然发现他对甄东北的一些家庭情况不是完全了解呢?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对甄东北他必须完全掌控!!!
作者闲话: 改版了?作者废话可以在下面说了哈哈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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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嵴椎病犯了,很疼,坐不下躺不得,只能站着拿手机码字,我也太敬业了,自己给我自己发朵大红花
第124章 感到奇怪!
鲁意浓很不爽的结束了他与甄东北的短信撩骚,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打他决定重新做人、从头开始的那天起,鲁意浓就把要与甄东北复婚做为他人生的第一目标。
事业与甄东北不分先后,他要同步发展、同步得到。
不然他对不起已经上了天堂的秋展雄,也对不起自己的真心。
“郭哥呢明子?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啊?”四儿的声音在外屋响起,鲁意浓知道是大明子回来了。
“郭哥见朋友去了,说是外地过来的。”说话的这个是大明子。
“外地的?谁啊?”
“不知道。”
“女的啊?男的女的??”
“没说。”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他干嘛啊?郭哥又不是我媳妇儿,管他男的女的呢!嗳,是不是给你闲出屁来了?”
“我这不是好信儿问问嘛,还寻思你能知道点啥我们不知道的呢嘿嘿……”
“甭指望我,我跟你们一样,没啥特殊的。”
鲁意浓有一打无一打地听着屋外的俩人逗壳子,心里头明镜似的,他们这群人都是异性恋,就他自己不一样。
要换了以前,他一准得老高调了,绝对360度无死角的展示自己那“得天独厚”的性取向。
现在的他,吃得了苦、挨得了饿、忍得了气、抗得住包,他就像神话里那些要历劫的散仙一样,经过下界的历练之后开了灵窍,知进退、懂分寸,说话办事知道先看个眉眼高低了。
他现在心里有点乱,攥着手机反反复复地看刚刚他与甄东北的短信聊天记录,以前他才不会这么做的,所以他很快乐,因为不懂忧愁,现在这样患得患失真是要疯了。
郭立一夜未归,第二天由四儿带队,去了刚刚接单的施工现场,这店好像要干个面包房,设计方面人家主人已经有了可心的方案,他们只管出力就Ok。
临近五一,冰城也渐渐热了起来,尤其鲁意浓是出苦大力的,随便动动就一身汗。
经过这俩个月的磨练,他现在一个人抗一百斤的袋子出入已经完全没有问题,手臂上的肱二头肌被他操练得嘎嘎像样,楞是楞、角是角的,特阳刚、特结实。
他现在出工粗帆布料子的工装里面只穿一件白色的跨栏背心,老爷子的衣服他舍不得穿出来干活,他宝贝的紧。
这会儿已经忙了一个来小时了,鲁意浓干脆把藏蓝色的工服外套一脱,只穿一件跨栏背心抡起刚刚被装满重物垃圾的麻袋就往外面的小货车上抗。
他们不但负责装修,还得给人狍给人拉走。
鲁意浓感到奇怪,他今天总觉得有人在偷看他,那种感觉很强烈,可每当他回过头去四下里张望时却总是一无所获,难道是他的错觉?
他的工服被他随手扔在一个用来上下时踩踏的折叠椅子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鲁意浓再次勐地扭头,身后依旧空空如也。
他的白色跨栏背心已经被他自身分泌出来的汗水还有屋子里的灰尘涂鸦成黑色。
他爱干净,所以他始终坚持自己,没听工友的劝说把白色换成黑色,宁可每晚蹲在厕所里洗,就是不爱穿黑色的跨栏背心。
鲁意浓的跨栏背心已经被他的汗水打透,整个贴在身上,让他上半身的肌肤在白色的棉线下若隐若现。
雄性的味道。
阳刚的味道。
宽大的蓝色帆布裤子下是一双几经磨损的白球鞋,不是鲁意浓买的,是他捡四儿不要的。
心里的那道坎儿鲁意浓早过去了,他依然还是原来那只骄傲的公孔雀,在他拥有美丽的同时也有了脑子。
美丽与智慧并存。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要想如鱼得水,就得能屈能伸,刘乎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只有傻子才顽固不懂变通。
鲁意浓战胜的是他自己,打破的也是他自己,所以捡剩又算得了什么?既省钱还解决脚下问题,何乐而不为?
毫无形象地伸手往上提拉了一下松紧带的裤腰,歪着脑袋拿胳膊肘子蹭蹭脑门儿,鲁意浓看了俩眼对面的街道,没什么异常,拎起倒空的麻袋转身上了六阶台阶进了屋。
整整一天,鲁意浓也没发现偷窥他的人到底在哪儿藏着,反正他就是觉得有人盯着他。
傍晚快要收工的时候,有个长相朴实的少年来找他们团队里的木匠,赶巧木匠还有个活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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