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江赋,太紧张了,突然丢掉球就跑,然后我们才看到你从地上爬起来。”陈军说。
沈言故听后转头看江赋,问:“是吗?”
江赋:“我不知道。”
陈军:“江赋不知道我们知道,加上好多人都往你那看,筱筱也往你那跑,我以为你怎么了,吓我一跳。”
沈言故:“哈哈,见笑了。”
这群打球的到了食堂后占了一整条桌子,加上有好些个都穿了球衣,搞得像是什么组织出来放饭。
沈言故和江赋仍旧挨着坐,现在他们的关系大家都已经明了,不用刻意安排,组织自然都会把他们放在一起。
沈言故和江赋晚上都吃面食,点的也是同一家,然后和往常一样,沈言故把不喜欢吃的小蔬菜挑到江赋的碗里。
“你干脆叫老板别放这些东西不就得了。”对面坐着的陈军看不下去吐槽:“什么都往江赋那丢。”
沈言故:“关你什么事?”
洋洋也怼陈军:“你懂什么?”
陈军笑:“是是,我不懂我不懂。”
洋洋:“人家江赋惯他。”
沈言故把最后一条胡萝卜夹到江赋碗里,也说:“人家江赋惯我。”
陈军输得彻底:“我错了我错了,”他说完又笑着补了句:“不愧是你的偏心。”
沈言故非常傲:“怎,么,样?”
其实沈言故也不是一定要给江赋,他也尝试过和老板沟通。
但是一般饭点,排队的人都很多,面又是一堆一起下的,沈言故在窗口喊了半天:“不要葱不要胡萝卜不要芹菜。”
然后老板一句:“啥?”
他啥都蔫了。
而且“不喜欢的吃的可以给我”这话,还是江赋主动说的呢。
不过沈言故给江赋夹小蔬菜的同时,也会把碗里大块的肉夹给江赋,然后对他说:“小朋友还能再长点身体,以后更高更壮。”
江赋失笑:“肉可以,小朋友不要。”
陈军也说:“你还叫江赋小朋友?你多大?”
沈言故:“那肯定比他大啊。”
陈军问江赋:“你几月生的?”
江赋:“12月。”
沈言故顿时惊讶:“12月?就是这个月啊,几号啊?”
江赋:“23。”
“23!”沈言故超大声:“那不就过几天了?”
他说完立马翻日历:“下周三啊,你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说?”
江赋:“你没问。”
沈言故:“……”
陈军笑了起来:“这不是还没过吗?你激动什么?”
沈言故:“快到了啊。”
洋洋也问:“那你生日告诉人家了吗?”
沈言故瞬间冷静了:“确实,没有。”
陈军摊手,洋洋也摊手。
陈军对江赋说:“小故4月15号生日,你俩同岁的话,他也就比你大8个月。”
江赋点点头,相比沈言故他冷静多了,甚至让人怀疑他其实是知道的。
接下来的时间,沈言故都沉浸在江赋马上要生日了怎么办的思绪里。
今天16号,23号不就只剩7天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藏着掖着!
“沈言故。”
江赋喊了他一声,把他叫回了世界。
沈言故转头看江赋,再顺着江赋的目光看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
原来是手机有新消息,消息显示来自筱筱。
她问:“学长腿伤严重吗?”
沈言故看了眼江赋,才把手机拿起来。
沈言故回他:“没事了,谢谢关心”
筱筱:“不客气的”
筱筱:“我看摔得有点严重,回去记得抹点药,不然好得很慢”
沈言故:“好的”
沈言故以为筱筱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她还挺能聊的,一路和沈言故聊到他吃完饭回宿舍。
聊今天的球,聊上次烧烤很好玩,聊她也是本省的,学长好羡慕你,你回家好方便啊。
“还在和筱筱聊天?”到了宿舍楼下,江赋问沈言故。
沈言故嗯了声。
江赋问:“聊什么?”
沈言故把手机往江赋那边倾斜一点:“她说今天作业很难,”想着筱筱和江赋同班,沈言故于是问江赋:“你们什么作业?”
江赋莫名笑了一声,这声笑还接近于“呵”。
沈言故问:“你笑什么?”
江赋说:“不难。”
沈言故:“哦。”
不难就不难,笑什么啊。
筱筱说完作业,又和沈言故吐槽计算机课的老师。
终于在筱筱问沈言故晚上有没有时间看电影,沈言故说晚上有事之后,此次聊天才结束。
然后沈言故就背着包出门了。
他晚上确实有事,他堂姐的宝宝今天满月,而他亲爱的妈妈才想起来沈言故学校好像不远,是可以过来看一下,于是叫了他。
还是堂姐问了,妈妈才想起来的。
呵。
满月酒席沈言故是赶不及了,他回去能做的只是抱抱小侄子,然后听一堆大人围着他调侃。
你也快找个女朋友啊,也快去生个这么可爱的宝宝啊,该谈恋爱了啊,巴巴巴。
他的妈妈也在这群大人里,还是侃他侃得最欢的那个。
呵。
等沈言故再匆匆赶回学校,时间已经走到十一点了。
他背了很多东西回来,整个书包都是吃的,他先把大的一袋放桌上,再从里面拿出小的一袋,还有一个纸盒子。
“你怎么出去约会带这么多吃的回来?”陈军在床上问沈言故。
沈言故疑惑:“约什么会?”
陈军也疑惑了:“你晚上不是和筱筱去看电影啊?”
沈言故:“不是啊,我去我堂姐那了。”
陈军害了声:“我以为你和她约会了。”
沈言故:“没有。”
“诶诶诶,又去哪?”
沈言故刚要出门,陈军又喊他。
沈言故回头:“上去找江赋,怎么了?”
陈军:“哦,我也是想跟你说江赋晚上下来找过你。”
沈言故疑惑:“他找过我?”
陈军:“嗯,来了两次。”
沈言故拿出手机,可是上面没有江赋的任何消息。
沈言故:“他找我干嘛?”
陈军:“不知道啊,没说。”
才说到这儿沈言故就迫不及待跑了,而陈军后面那句“我跟他说你和筱筱看电影去了”根本没机会说出口。
沈言故上楼的步伐特别轻快,敲门的手也特别轻快。
很快,江赋宿舍的门就开了。
是江赋舍友开的门,叫了声“学长”就给他让路,并告诉他江赋在阳台。
沈言故道了声好,走进去。
阳台和宿舍隔了一个玻璃门,这会儿这个门正关着,只留一个不到三厘米的缝隙。
沈言故走过去在门上敲了两下,就见外面坐着的江赋转头过来。
沈言故趴在门上对他笑了一下,才把门拉开。
外面没有开灯,比宿舍里头暗多了,沈言故走近了,才发现江赋手上拿着一罐啤酒。
“你在喝酒啊?”沈言故惊讶。
从沈言故进来,到走到江赋身边,江赋的目光一直追随他,也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沈言故问了这句,他才说了个“嗯”。
沈言故再看地板,底下错落地摆了好几瓶,其中三瓶已经空了。
“怎么在喝酒?”沈言故靠着拦杆:“还一个人喝。”
江赋又喝一口,回答得那叫一个简单:“想喝。”
沈言故:“……”
好吧。
沈言故关心:“怎么了吗?是,”他试探:“发生什么事了?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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