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的偏执美人(67)
两秒钟过后,万成亿在下面回:江哥能翻身主要是江嫂这个厨子好啊,我没好的厨子就已经粘锅了!
群里面空荡了须臾,一群人又开始刷屏:
唐欢欢欢:老万你完了。
小胖子:老万你完了。
小篮子:老万你完了。
连向来只潜水窥屏的段卷都跟风发了一句:老万你完了。
小万:……??!
不一会儿,黄忠实就又@了他:万成亿,你是不是在内涵我?
万成亿后知后觉,打字的手指都差点划出残影:黄总你听人家解释嘛~黄总!人家对你都是真心的!!
唐欢欢欢:……呕!
小篮子:呕!恶心心!
……
一中最强:呕+10086!
一排“呕”下来之后,他们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江淮的成绩上面:唐欢欢欢:先不跟你们恶心了,江哥在吗?@江淮,恭喜江哥期末进步!!
一群人又像是排车队一样排下来:
一中最强:恭喜江哥期末进步!
小篮子:恭喜江哥期末进步!
小万:恭喜江哥期末进步!
江淮手指一动,手机屏幕一滑滑到了底,他的唇角向上扬了几分,慢悠悠地打了几个字发出去。
江淮:谢了。
他没能继续看到班群里的反应,这两个字刚发出去,叶衷就在他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淮淮,吃饭了。”
江淮眯了眯眼睛,应了一声走出去,还没下楼站在楼梯口就对上了餐桌旁边坐着的江非许的视线。
他动作一顿,脸上却半分不显,走下去直接坐到了餐桌旁边。
倒是叶衷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解释了一句:“你爸回来就吃个晚饭,明天早上他就去公司了,淮淮,你不用理他。”
听到这话,两父子的反应一模一样,面无表情地一声不吭。
叶衷也习惯了这两父子的这种反应,自顾自地坐下来给江淮盛了一碗汤,笑眯眯地看着他:“淮淮,小姨听说你们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呀。”
江淮的动作再一顿,视线仿若不经意地从江非许的身上划过,慢吞吞地回答:“嗯。”
叶衷脸上的笑格外的柔软,“听你们黄老师说,我们淮淮这次考的不错?”
江淮的视线再一次“不经意”地划过了在一旁沉默着的江非许,“总分三百四,排在班上的倒数第九。”
闻言,叶衷立即就带着惊讶笑了:“我们淮淮这么厉害啊,来来来,多吃点儿。”
说着,她又给江淮夹了些菜。
不只是她反应大,连带着江非许都看向了他,略带惊讶地抬了抬眉梢。
江淮察觉到了,心里爽了,屁股后面隐形的猫尾巴都往上面翘了点儿,不过面上却还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抿了抿唇,鬼使神差地添了一句:“苏北教我的。”
叶衷顺利接上了他的脑电波,面不改色地继续夸:“苏北这孩子挺不错的,成绩也好,还能多带带我们家淮淮……”
江非许突然打断她,看着江淮问:“苏家那大少爷真被你勾到手了?”
江淮没理他。
叶衷瞥了他一眼,说:“怎么?我们家淮淮不优秀?!看得上苏家那孩子就不错了,哪有他看不起我们淮淮的?!”
江非许没回她,倒是一直盯着江淮看,等到江淮都忍不住心里嘀咕了两声“死老头儿”了,他才迟迟地露出了一点笑意。
江淮总感觉他好像在透过自己看别的什么人,半晌之后,他眼睛的聚焦才落到了他的身上。
江非许向他点了点头:“不错。”
他顿了一会儿,又略带着迟疑地加了一句:“成绩也考得可以。”
“……?”
江淮微微睁大了眼睛,整一个受了惊的猫崽,不过仅是一瞬,他又捡回了自己的酷盖包袱,绷着一张脸半点看不出来心里的那点儿得意。
一会儿过后,他稳稳地吃完了饭,淡定地上了楼,却是一关上房门,就一下子扑到了床上。
默了一会儿,他又打了个滚。
呜呜呜呜呜呜呜。
江非许那死老头儿夸他了。
夸!他!了!
他兴奋了半晌,才又把酷盖包袱给捡起来,摸出手机给男朋友打视频。
苏北好像才洗了澡出来,头发尖儿都在滴水,身上仿佛带着水汽。
他看见他眸子晶亮的样子,挑了挑眉稍:“这么高兴?”
江淮抿了抿唇,脸颊上的酒窝却十分明显:“哥哥,江非许夸我了。”
苏北眸中闪过了几丝暖意,配合着他点了点头:“我家小疯子很棒啊。”
这语气就很像是在哄幼稚园里的小朋友。
江淮有点不满意地轻哼了一声。
苏北懂了他的意思,又配合着问:“那夸你什么了?”
江淮抿着唇笑:“我把你勾到手了。”
苏北失笑:“就这个?”
江淮摇了摇头:“唔,还有期末考试进步了。对了哥哥,奖励准备好了吗?”
苏北点了点屏幕,轻笑了一声:“别问,不告诉你。”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今天的作业呢?翻给我看。”
“……”
江淮又轻轻地哼了一声,磨蹭了好久,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作业给翻了出来。
……
楼下,佣人在餐桌旁边收拾,客厅里的电视开着,叶衷一边打着毛线一边看电视,江非许看着报纸,目光却时不时地放在她身上。
叶衷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猛地抬眸,刚好和他对了个视。
江非许略带着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又把视线移回了报纸上。
叶衷得意地轻挑了一下眉,笑了一声,问:“怎么?你今天是突然良心发现了?”
江非许视线有些飘忽,装作没听懂地看向她:“嗯?”
叶衷停了手中的动作,嗤笑了一声:“别装,江非许,我也算是跟你在结婚证上蹲了十多年了的人,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就想问了,江大公子,您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突然回来就算了,还跟我淮淮主动搭了话?怎么,突然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了?”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里带了些讽刺:“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还有个儿子呢,原来都记得呢?你之前不都是一幅这世界上有你没他,有他没你的样子吗,哪个神仙给了您神仙水让您长醒了,你给说说,改天我让淮淮带着香火去感谢一下。”
江非许没理会她的揶揄,徒自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昨天晚上……”
“我梦到小初了。”
叶衷呼吸一滞,几乎是下一舜,被她刻意尘封了十几年的记忆“刷”地被扯开了遮尘布,鲜血淋漓地摆在她面前。
从前和纪初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浮现出来,越来越清晰,让她痛彻心扉。
再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深深陷入了掌心的肉里,掐出了明显的指痕。
她却半点不觉痛地收了脸上的笑,显示出了真正的冰冷的讥讽:“所以呢?”
就这一瞬间,她像是又回到了商业的谈判场上,理性冷漠得惊人,眼神也锐利似剑。
“这十几年,你没梦到过?”
江非许像是已经沉浸到了自己的意识里,恍恍惚惚,断断续续地继续说:“我已经一年多没有梦到她了。”
“这次梦到她,就看到她在哭。”
他的目光落在虚空,像是已经穿越了时空,看见了那个早已入土的亡人。
他放轻了声音感叹:“十多年过去了,你我都老了,她还是那么漂亮。”
叶衷冷着脸,却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他讲。
“以前我梦到她,总看到她静静地坐着画画儿的样子,她画着画着,总会转过头跟我说,江非许你别靠我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