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Alpha太磨人(81)
谢凌很享受这种被人需要的滋味,连说了好几道自己觉得可能会考的题,连第二考场的夏瑜都惊动了。
“小凌凌小凌凌我也要跟你握手!”
夏瑜吧嗒吧嗒要往谢凌跟前冲,后衣领猝不及防被提住。
“你干嘛?”夏瑜转头看萧炎飞,“不要影响我冲击第一考场。”
“我也是第一考场的。你跟我握不就得了?”萧炎飞说着直接捏住了夏瑜的手。
夏瑜脸一红,立马甩掉,凶巴巴道:“谁要跟你握,握第一名才好使呢!”
“嘘。”萧炎飞示意夏瑜往谢凌身后看,“我怕你握了这手没命考试。”
夏瑜愣了下,看过去后整个人一哆嗦。
秦寒就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他看着将谢凌围起来握手的一众人,神情晦暗不明。
正在这时,一个气冲山河的声音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马上要考试了还凑一起干嘛?!啊?!平时多刷两道题不比搞这些迷信有用?!章成瑞你还笑!说得就是你!”
被蔡主任这么一吼,一群人哗啦啦地跑了。
秦寒立马走过去拉住谢凌的手,把他拽到角落里。
谢凌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
秦寒眼睑微垂,语气里透着两分可怜:“给别人摸,不给我摸。”
谢凌有些尴尬,小声道:“没有,这不老蔡还没走远呢吗。”
按时间算秦寒这个月的易感期又快来了,最近的行为举止也逐渐难搞起来。
得哄着。
谢凌笑笑:“而且咱们秦神这么厉害,考前还需要这种仪式吗?”
我们。
这个词正好搔到秦寒的痒处。
他勾勾唇角,露出个有点餍足的笑容;“需要。”
“还要抱抱。”
说着扯住谢凌的手,要把他拉进怀里。
不远处,监考老师抱着一打被牛皮纸袋塑封的卷子走来。
谢凌迅速抵住秦寒,低声哄道:“乖,考完给你抱抱,咱们先进考场。”
说完在他手掌心上轻轻捏了下,飞速溜进考场。
秦寒慢悠悠地缀在后面,垂眸看了看被谢凌捏过的那块地方。片刻,他把掌心附到自己的嘴唇上,神情晦暗地舔了舔。
——
上午第一门是语文,这次六次联考的语文相比之前几次都难,自从上回摸底考写出“我领风骚数百年”这种金句之后,谢凌养成了每次做完卷子都检查一遍的习惯。
做人还是不能太飘。
谢凌静下心来,正要逐字检阅自己的诗词默写,就看到坐在前面的秦寒突然趴了下来。
上次月考他们又是并列第一,但因为秦寒的姓氏首字母在他前面,所以座位也排在他前面。
谢凌心里咯噔一下。
除了和他写过几次检讨,秦寒在学校的形象向来都是模范生中的模范生,上课从不睡觉玩手机,就连平时的站姿坐姿都是一丝不苟。
怎么突然趴下来了?
监考老师走到秦寒身边低声询问了几句,谢凌隐约听到“不舒服”几个字,一刹那连检查试卷的心情都没了,等到交卷铃声一响,老师收完试卷,他立刻站起来跑到秦寒身边。
“你……”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秦寒拉住往考场外跑。
其他考生面面相觑。
好像有八卦,有点想跟上去瞅瞅。
萧炎飞扫了眼蠢蠢欲动的人群,适时一笑:“他们对答案去了。”
“卧槽,原来如此,不愧是学神!”
“我一点都不想对答案,我觉得这次阅读理解的选择题好坑啊,每个都长一样!!!”
“不听不听,考一门丢一门,兄弟们嗨起来!!”
——
厕所小隔间里,两个传言出来对答案的学神正在拉拉扯扯。
谢凌看着神色变幻莫测的秦寒,小心试探:“你是不是易感期提前来了?”
易感期发情期这玩意儿有时候就像女生的大姨妈,有时候会在那个日子附近徘徊,也没个准信。
秦寒应了声,拉住谢凌的手小声道:“应该是前面在外面没有抱到你,所以提前发了。”
……这个触发点还真是,非常秦寒。
谢凌哭笑不得,张开双臂面向秦寒:“那咱们现在来抱抱?”
“现在抱抱不够了。”秦寒扯着谢凌的手晃了晃,“得咬你才行。”
“……行,咬。”
谢凌说完就要转身,没想到秦寒动作比他还快,直接将他两只手的手腕扣到一处,连着他的身体一起压到门板上。
紧跟着,谢凌感觉有什么软软又毛茸茸的东西缠上了他的手。
是秦寒的围巾。
谢凌愣了下:“你干嘛?”
秦寒没有说话,用围巾一圈一圈,紧紧地将谢凌的双手裹起来,直到确定没有一寸裸露在外,才慢慢把头埋进谢凌的颈窝里:“他们碰过的手,要除味。”
谢凌想起考场外的情形,正要笑那能留下什么味,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酥痛。
秦寒咬住了他。
缱绻黏人的夏日海风顺着腺体蹿进体内,谢凌瞬间一软,秦寒及时抱住他的腰,揪着围巾的那只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力。
谢凌闭着眼,俊秀的眉宇间流出一丁点不自觉的脆弱。
这一个月秦寒前前后后标记了他三次,他对标记早就没那么恐惧了,但是被标记时的那种无力感和失控感,还是会让他觉得陌生和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标记结束了。
谢凌微喘着气,满头大汗。
秦寒从滔天的欲念中回过神来,看见这样的谢凌,心里一疼:“抱歉,我……”
“没事吧。”谢凌靠着门板问他,“身上疼吗?”
不管Alpha还是Omega,在标记和被标记的时候体内都会流出信息素。秦寒的易感期伴随着克罗菲尔综合征,每次接触到他的信息素就会疼,现在虽然已经开始进行临时标记,但毕竟才没多久,每次接触到身体应该还是会不适。
秦寒微微一愣,心顿时软成一汪水。
明明刚才猝不及防被他压在门板上标记,明明身体还在颤抖,但谢凌最先想到的却是问他疼不疼。
“……不疼。”秦寒帮谢凌拭去他脸上的汗,缓缓道,“你给我治病是多幸福的事,怎么会疼?”
他的眼里带着深沉的笑意,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似的。
要命。谢凌的心跳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被秦寒标记过,这会儿他居然觉得眼前的人特别迷人。不是普通的帅,而是那种……
要是换个Omega,估计早就哇哇乱叫了。
“抱歉,我前面没控制住……你别生气。”秦寒将缠在谢凌手上的围巾一圈圈解开。
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了,但是没办法,一想起那些人轮番上去碰谢凌的手,他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甚至连考试的时候都不能完全集中注意力。
“没事儿。”谢凌笑笑,“照顾病号嘛。”
病号。
那如果我不生病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纵容我了。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别说谢凌那么爱自由,换作别人,又有谁能够忍受成天和一个这么疯的人在一起呢。
但其实秦寒心里清楚,他的种种举动并不全是因为易感期和克罗菲尔综合症,如果……如果谢凌知道他的本性,知道他的心思……
指腹在谢凌手腕上轻柔地摩挲,被围巾勒住而留下的那圈红痕不停刺激着秦寒的思绪。
“这次放寒假,去我家住几天吧。”秦寒道。
谢凌愣了下,叹气:“这回不行,我妈昨天跟我说我外公住院了,我得回去看他。”
谢凌外公家住在农村,谢凌小时候放假经常去他那边玩,爷孙俩的感情非常好。
秦寒也知道这点,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替我向外公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