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咱们复婚行吗(18)
“没事儿,我知道。”
办公室里,老板还等着季子悠过来求情,毛豆来给他道歉,还想着等下怎么说教。
没想到季子悠进来以后,第一句话就是。
“老板,我要解约。”
“什么?”老板一听这话,立马站起来,油腻的肚子还抖了好几下,“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和公司签的是十年合同,现在才第六年,还有四年,你这是要赔违约金的!”
老板没想到,等着他的是这么一棒子。
他刚想借着闻人曜玦的势力,死死的捏住季子悠,好让季子悠给公司挣钱,甚至把公司大半的资源都给了季子悠,结果季子悠要解约。
“我知道,我赔。”季子悠坚定道。
“你……”老板看季子悠如此坚定,以为是季子悠气愤昨天的事,于是开始换套路,“你是不是生气翁爽昨天莽撞的行为,你就当她是被冲昏了头脑,她比你晚两年进公司,年龄也比较小,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以后我给你安排可靠的团队带你,我保证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老板还在替翁爽说话,毛豆听不下去了,对着老板吼道:“她是想彻底毁了子悠,根本就不是冲动。”
“毛豆,你要知道,在娱乐圈里,撕破脸是最不明智的决定。”
“老板,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这事儿触及到我的底线了,我惹不起躲得起,我解约离开公司。”
季子悠都想好了,从公司离开,他就自己成立个工作室,不签任何公司,这个公司季子悠不想留了。
“季子悠,你这是觉得自己现在抱上闻人曜玦的大腿翅膀硬了!”见季子悠软硬不吃,老板也怒了,“解约可以,违约金一分不能少,看在闻人曜玦的面子上,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凑齐,凑齐我们就签解约合同,凑不齐,就老老实实去给我跑行程。”
“好!”
季子悠才不怕威胁:“现在就算,违约金多少。”
当时季子悠年纪小,签的合同看的也不仔细,吃了不少亏,如今算下来,违约金远远超过两人的设想,光季子悠一个人的违约金都快四百万了。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季子悠也不想回头,解约就解约,大不了就放下脸面去问季成威要这笔钱。
就算是个私生子,也是对方的种。
翁爽知道季子悠今天三公司来是解约的后,这会儿都在公司门口等着,看到季子悠出来立马嘲讽道:“闻人夫人好气魄啊,说解约就解约,想必解约后肯定要签去曜日娱乐吧。”
“关你屁事!”这是季子悠第一次说脏话。
“嚣张什么?闻人曜玦要是真拿你当回事,早签你了等得到现在!你就等着赔钱吧!”翁爽就是嫉妒季子悠,说出来的话也刻薄不已。
“倘若闻人曜玦要是拿我当回事儿呢?”就算输人了季子悠也不想输阵,“到时候你猜我会如何对你?”
“你先考虑一下我怎么对你吧!”翁爽扬起手中的手机,页面上还是录音的画面。
第23章 不怕我坑你
“你要做什么?”毛豆质问翁爽。
翁爽藐视的瞥了毛豆一眼,说:“不干嘛,等着你回来求老板的时候,把你的大话公布于世。”
这种挑衅,季子悠真不在乎,还是那句话,他被人嘲笑的够多了,不差这一点。
“随你高兴。”
说完就带着毛豆一走了。
夏日热浪滚滚,如今还身负巨债,季子悠拍了拍毛豆的肩膀安慰着:“别担心,这个钱我来想办法。”
回答季子悠的是毛豆的一声长叹:“唉~”
曜日娱乐顶楼理事长会议室,刚开完会,其他高层人员走后,助理把一份资料推给闻人曜玦。
然后立马退后好几步在闻人曜玦身后站着,等着闻人曜玦发话。
看完助理给的资料,闻人曜玦一只手扶在桌子上,手指敲着桌面。
咚咚咚——
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桌面上,闻人曜玦久久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和助理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助理走后,闻人曜玦一个人坐在会议室坐了好一会儿,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拍拍屁股潇洒够了,结果就是背负巨债。
季子悠现在全身上下所有的存款加起来都不超过四十万,一个富家子弟,还是季家的二少爷,全身上下所有的钱加起来,还不够哥哥的一个手表钱。
就是这么讽刺,就是这么现实。
毛豆也没钱,而且毛豆需要赔的经纪人违约金也有三十万了。
找毛豆帮忙也不可能,说话的时候有多痛快,凑钱的时候就有多憋屈。
他身后没有依靠,这么多年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瞧不起他,他也不愿意热脸贴冷屁股,给人当狗,贴着别人。娱乐圈里他一直以来都是查无此人,糊的一塌糊涂,更没什么朋友。
现在遇到事儿了,回过头想想,可以找着帮忙的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他人缘太差,还是老天太不公平。
三天凑够四百万违约金,这个数字对于季子悠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告别毛豆,季子悠开着车回家去了,从跟闻人曜玦结婚以后,季子悠就把他在江城租的房子退了。
现如今回到竹苑庭院,季子悠也依旧没有一丝归属感。
闻人曜玦不在家,庭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吓人,就是大中午的偶尔有两声蝉鸣,悠长嘹亮。
向来不爱喝酒的季子悠,拿起酒柜上的龙舌兰,带上高脚杯上楼了。
二楼的中式阳台,垂吊下来的爬山虎叶子随风舞动,正午的烈日,阳光很好的被爬山虎给遮挡住了,坐在阳台一阵风吹来不仅不会感觉到热,还带着一丝的凉意。
五月份,槐花香的浓烈,混杂着龙舌兰的厚重酒香,留还没喝入口,季子悠都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他好久没有如此清闲的,坐在一处认真地品着酒,望着看着远处的风景,然后,沉着的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再仔细想想是好久吗?应该是从未吧。
可能从出身的那一刻起,季子悠的人生就不配拥有公平和自由。
他的人生,从来都不是随心所欲的,而是一直以来都那么举步维艰、寸步难离。
就像是被网缠住了的鸟,无论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我什么时候才能是季子悠,仅仅只是季子悠……”
苦酒入喉,无用的苦涩都是苍白。
一瓶龙舌兰让季子悠喝了快一半,喝醉了就趴在阳台上的桌子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季子悠把自己的胳膊给压麻了,嘴角还挂着不知名的液体,脸上硌的印记也红通通的。
“几点了……”季子悠迷迷糊糊的摸着手机,想看时间。
已经是下午两点半,睡了一觉酒劲儿散了不少,季子悠摸了摸自己的腺体才反应过来,他还有三天就是发热期了,这个时候喝酒简直就是作死。
不被标记的omega,发热期的时候有多狼狈,他不是不知道。
冲动就得付出代价,季子悠扶着桌子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去卧室的床头柜拿出口服型的抑制剂,吃了下去。
对身体伤害大又怎样,不能给闻人曜玦添麻烦。
吃了抑制剂,季子悠一头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必闻人曜玦也还没回来。
彻底醒酒了的季子悠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以后决定去找季成威。
这个做父亲的,从小到大对他从来也没有关心过,也没有给予过什么,如今他这个当儿子的,去问腰缠万贯的父亲借笔对其来说,不痛不痒的几个小钱应该不过分吧。
江城的双子江边,季子悠靠着人形栈道的柱子上,给季成威打电话,他不想回季家,不想看到那个他怎么也融不进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