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对象他不太对(18)
段聆风也有同样的疑问,所以他摇了摇头。
他们这次公演的顺序排在中间偏后,那天临时队长段聆风抽签抽到了6号,糊到开始迷信的陆南桥明显很喜欢这个号,夸了段聆风好几句。
这是一首关于雨季的歌,他们的编舞和现场布置采用了段聆风的创意,舞台的灯光亮起时,一只巨大的纯白色纸船出现在舞台的中央,陆南桥一身白色的衣服,坐在纸船边,手里透明的伞撑开,清唱出这首歌的第一句歌词。
伴随着他清澈的声音,舞台的灯光全亮,灯光织出雨帘,bgm出现的同时,另外六把灰色的雨伞在舞台上绽开,背景音里,有很明显的雨声。
这段时间的排练,足够让七个人充分合作,雨声中陆南桥的声音清澈干净,辛微扬的和声也恰到好处,歌词停在段聆风的最后一句上,五个人手里灰色的雨伞,瞬间变得透明。
段聆风的伞依旧是灰色,手里却多了一只纸飞机。
背景音中的雨声停了,段聆风手里的纸飞机轻轻向前飞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陆南桥的手中。
坐在纸船边的少年慢慢睁开眼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在逐渐消失的雨声中重获新生。
直到歌声停止许久,现场观众才从刚才的氛围中回过神来,报以掌声。
“我刚才,唱得还行吗?”陆南桥还沉浸在刚才最后的那一幕里,段聆风的纸飞机,在排练时冲他飞过那么多次,可大约是因为舞美和音效的缘故,先前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他是全神贯注地在期待纸飞机落下的那一刻。
台下还依稀有人喊着他们的名字。
“好。”段聆风从他身上收回视线。
“那我没遗憾了,是我至今为止最享受的一次舞台了。”明明只是同行短短一个字的评价,陆南桥却因此而雀跃了,“今晚回去就收拾行李准备打包走人了。”
“那我也去。”段聆风说。
虽然公演他们组的效果很好,票数甚至比另一组略高,但陆南桥和段聆风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糊,第一次公演后,在宿舍公布当前票数时,他俩是背着行李去的。
“桥桥,等下一起走?”段聆风问,“我家应该有车来接,我可以送你回去。”
“好。”陆南桥还想多和营业对象相处一段时间,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出去以后,加个微信吧。”
“好,合作愉快。”陆南桥太喜欢营业小帮手了。
导师段靖然在念排名靠后的选手的名字,每念到一个人,就有人站起来,和朋友们告别,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
五十分钟后——
“我呢?”段聆风忍不住问,“怎么还没到我。”
“老师,我呢?”陆南桥也跟着举手。
“啊?念完了啊,没念到就是暂时不走。”段靖然摊开双手,“排名待会就公布,自己去那边看。”
“……我看你俩行李都背好了。”
“有那么着急吗?你们两个……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吗?急着干嘛呢?”
节目还录着,两个背着行李,床都收拾完了,准备好淘汰跑路的人,傻眼了。
第16章 一点都不害怕
陆南桥:“?”
段聆风:“?”
摄制组直接给了两人一人一个特写。
段靖然非常想和表弟交流一下此时的心理活动,但镜头下为了避嫌,他什么也没说,转头自己去笑了。
“啊?”陆南桥这才反应过来,“我不走吗?”
这和他预估的好像不太一样。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该走了,小号“木木桥”好久没活跃,他有点想念鱼鱼了,他走的时候,让群成员好好照顾鱼鱼,不知道鱼鱼现在过得可好。
里面外面都是糊,但外面起码可以写写歌,顺带着用木木桥的身份,和朋友们聊天。
而且他和营业对象约好,出去以后也时常保持着联系。
但留下来也很好,他和段聆风的营业,还要再继续一段时间。
“唉,我今天不走吗?”段聆风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困惑的神情,“我铺盖都卷完了,还好心把桥桥的也卷了。”
“走了走了,咱们别在这里丢人好不好。”同样留下来的辛微扬把两个人推走了,“今天的录制结束了,我们回宿舍吧。”
“你们的动作倒是很快……”许云舟推开宿舍门,看到了上铺的两张空床,“有那么急吗?”
“提前收拾直接走才不难过,不然回来还得从宿舍过,别人不走你要走,这才是最糊最难过的。”陆南桥解释了自己收拾行李的原因。
“就是这个道理。”段聆风也说。
方珩:“……”
“好歹我们宿舍6个B,起码多留一段时间吧。”程一钦也说,“一起加油啊!”
“铺回来吧。”段聆风把背包放在椅子上,“第二次公演结束再出去,一样的。”
“再留一段时间,就不会糊了吗?”段聆风爬回了床上。
陆南桥:“……”
是有营业对象的缘故吗,这次的他,好像没有以往那么糊了。
那天公演时看到粉丝,可能不是经纪人给买的职粉,而是真的粉。
他什么时候有粉了?他好久没写涨粉记录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微博变成了什么模样。
由于陆南桥和段聆风带的生活用品只够支撑到第一轮公演结束,宿舍里其他人到处拼拼凑凑,让两个人又安心住了下来。
第一次公演结束,节目组给他们留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不少选手接到了口播广告的录制,还有一些户外活动。
“口播广告?”某天陆南桥听宿舍聊起了这个话题,“和我应该没关系吧,我这么糊,没有流量。”
“让聆风哥去卖蘑菇吧,什么都不用说,往墙角里一坐就好。”段聆风不在,陆南桥站在门边背地里说人坏话,“农产品的销量肯定好。”
话音刚落,他身后靠着的门突然向后打开,他毫无防备地向后摔去,撞在了段聆风身前。
“我听到了。”段聆风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洗漱间湿热的水汽。
陆南桥几乎不在背地里说人,遇上段聆风之后才有了那么罕见的几次,却被当事人抓个正着,段聆风不愠不怒,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他一时间有点慌乱,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毕竟说人坏话被抓住,对他而言还是个新奇的体验。
“我……”陆南桥认为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他没有恶意,只是遇上段聆风之后,他比以前爱说话了。
他还未开口,段聆风不动声色地抬手,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段聆风指尖未擦干的水珠沿着他的耳畔滚落,在他的颈间,留下了一道湿润的水痕。
水珠是温凉的,陆南桥却莫名觉得像是被烫了一下,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耳畔和颈间都泛起了微红。
段聆风压根就没在乎农产品的事情,他穿着睡衣站在陆南桥的身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口播广告只是宿舍里偶然提起的话题,但两天之后,他们宿舍还真接到了口播广告,只是广告方要求陆南桥和段聆风一起接。
“我没有接过。”要说这个,陆南桥真的没经验了。
自打公演的投票没把他送走,后面的历程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
“念小纸条就好了。”段聆风分给他一张小纸条,“桥桥,以你的记忆力,这个不难。”
可是到底是广告,还需要表现力,陆南桥有点担心这段广告的效果。
“保持你们平时的交流状态。”拍广告的小姐姐时常逛他们宿舍,和两人相熟,“记不住就念小纸条,越自然越好。”
他们模拟了日常练习的场景,被教跳舞的陆南桥推开段聆风,微微喘气在角落里坐下,颊边还沁着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