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总监叕翘班了(137)
“我都舍不得上色了,一上色肯定把这画毁了。”江珩说。
“不会,很简单的。”吴徵说着拿起笔,自己调了下颜色,在江小珩脸上点了点,很快一张淡淡肉粉色的小脸蛋儿就出现在江珩面前。
“来,你试试。”吴徵把笔递给江珩。
江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知道什么叫一看全会,一做稀碎吗?”
一分钟后吴徵目瞪口呆地看着宛若重度白癜风一般的吴小徵,捂住了脸。
“果然手残就是手残。”江珩居然还很有闲心地研究着自己的“画作”,“我还是不应该抱有幻想。”
“没有啦。”吴徵咽回喉头一口鲜血,昧着良心夸奖,“多练几次就好了。”
最终衣冠楚楚江小珩和破破烂烂吴小徵一起定格在画作上,江珩自己都没眼看这幅画,但吴徵居然高高兴兴的,还拿手机拍了好几张。
“拍照就算了吧。”江珩僵硬地说,“真的好丑。”
“不光要拍照我还要把它裱起来。”吴徵说着,指了指墙上空白处,“你看,就挂在那儿好不好?”
江珩很想说不好,太丢人了,但他忽然发现吴徵笑得很灿烂。虽然这么灿烂的笑容有嘲笑他的成分,但不单纯是为了嘲笑他,可以看得出吴徵心情很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画一幅画能让他心情这么好,但吴徵开心的话,江珩就觉得怎样都OK,不就是把自己画的丑画挂在家里墙上么,又不是挂宣传所墙上。
“都听你的。”江珩说。
这幅画画了很久,之后两个人一块儿收拾画具,涮笔时吴徵在水声里忽然说:“谢谢你江哥,第一次有人陪我画画。”
江珩第一反应是想问,你学美术的时候没人陪你吗?但他敏锐的情商小雷达让他在这句话出口前意识到,吴徵这样的说法表明以前一定有不太愉快的事情发生,所以江珩机智的没有问。
“以后也可以陪你画画。”江珩说,“帮你涮个笔倒个颜料,夏天太热了给你扇风什么的。”
“当我模特吧。”吴徵顺口说,“不穿衣服那种。”
……
说完吴徵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上学时候瞎开玩笑了,这种话说出来是要引火烧身的。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脸去看陷入沉默的江珩的表情。
“你说这话我可就当真了。”江珩说,接着作势就要解裤腰带。
“诶别别别!”吴徵脸都绿了,立刻伸手去拦,他手是湿的,水溅了江珩一身。
江珩默默地看着吴徵。
吴徵怂怂地看着江珩。
“男人,你这是在挑衅。”江珩说。
吴徵被这句话震惊到连吐槽都忘了怎么张嘴,这时江珩已经拧开浴缸的水龙头,接了点水biu的泼过来。
男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一旦被水溅到就会立刻变身泼水怪并开始激烈的打水仗行为。
所以两个人毫无理由地在狭小的浴室里纠缠在一起。
纠缠着纠缠着,事情就变了味道。
吴徵回过神时他已经躺在浴缸里,水龙头还在放水,水温已经热起来,他的衣服裤子都被打湿了。
江珩撑在他上面,距离不超过5厘米。
他眼里泛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第115章 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吴徵挣扎了一下,想起来。
但江珩按了他一把, 再加上浴缸里湿湿滑滑的, 他直接被按了回去。
热水顺着衣服渗进来, 柔软的衣料在水里变得不太服帖, 搔痒般擦过皮肤。
江珩单手揽着吴徵,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让吴徵有点气短。
要拒绝就只能在这个时候。但吴徵什么也没有说。
江珩跨在吴徵身侧跪下来, 探身亲吻他, 唇齿相接的感觉宛若环绕周身波光摇荡的水。水位逐渐升高, 缥缈的浮力让吴徵躺得不是很实,这种感觉像浮在云团上。
衣服因为湿了紧紧贴在身上,又紧紧贴着对方, 形成比平时更紧密的纠/缠,很奇妙, 很恍惚。
江珩手指从吴徵唇角划过下巴,最后沿着脖颈落在锁骨处, 勾勒出一道淋漓的水痕, 这道水痕仿佛他目光的实质, 江珩的目光就像此刻浴缸里的水, 温柔缱绻中潜藏着野蛮的张力,随时能把吴徵包裹着吞噬。
江珩手指在吴徵颈侧略微用力, 被按压的感觉令吴徵下意识仰起头。
江珩牙齿细细磨过吴徵脖颈的皮肤,沙沙的有点疼。一点点摩挲着,像是灵魂都被抽走了。
头顶浴室的灯光散射出一片金色和白色的十字花, 像作图加特效时那些灿烂又虚恍的星芒。吴徵一直觉得那些闪烁的金光太过浮夸,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是假的。
之所以觉得假,只是因为自己不曾目睹而已。
不曾欣赏过,不曾感受过,人世间最迷乱的攀升与最极致的快乐。
江珩亲吻着他,他迎合着,抬起自己的身体凑上江珩的触碰,浴缸里的水越放越多,水温略有点高,很热。
热是一种刺激,会让人浑身颤栗,也让人难以自持。
热水漫过吴徵肩头时,他狠狠打了个冷战。
“是不是有点紧。”江珩轻轻扯了下吴徵领子。
吴徵视线转向江珩,刚刚江珩一直在他视野里,但很奇怪,目光要聚焦才能看得清楚,他整个人都像飞了,思绪,感觉,全部,都不受自己控制。
那双眼睛现在倒映出江珩看到的景象,黑色磨砂浴缸模糊的影子成了他瞳孔的底色,将这双眼眸染得更深沉,浓重的黑色仿佛一个漩涡,手指轻巧解开衣领的扣子,拖着吴徵加速坠落。
刚刚可能会觉得紧,但现在就不会了。
“太……突然了。”吴徵断断续续地说,本能地抱紧手臂,略微蜷缩。
凌乱的吻寸寸种下,密布每个可以触碰的角落,热烈滚烫地烧/灼他的灵魂。
呼吸一次次被蜻蜓点水的触碰打乱,吐字则被舌/尖的流连绞得支离破碎。
“别……我……不……”吴徵现在的语言能力大概回归到了一岁,勉勉强强说出语意模糊的单字。
江珩可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更大的可能是明白了也装作不明白。吴徵手偶尔碰到他后背,分不出水和他到底哪个更烫人。
吴徵挣扎着伸手,浴缸后头的架子上放着些浴盐,加在水里会泛起厚实的泡泡,既然现在已经停不下来而且他也不想停下来,至少这东西还能聊以遮挡。
“我来。”江珩接过他手里的瓶子,倒了点在手上。
吴徵刚想说直接倒水里就好,江珩已经很淡定地把手心的浴盐一点点抹在吴徵身上。
!
浴盐的质感像是粗糙的盐粒,磨在身上会有一点点疼,但这种疼在热水和手心温度的加持下,就变成一种让人感到刺激的体验。
吴徵连气都喘不匀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包裹着他,眼看洁白绵密的泡沫在水面上泛起,他伸手抓了一团,抹在江珩脸上。
江珩愣了下,随即笑着拂去自己脸上的泡沫,反过来点在吴徵脸上,吴徵还想再动一动,江珩又拈起一撮泡沫,顺着他肩膀往下划。
吴徵瞬间像个被驯服的猫一样,再也没办法动弹。
他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放松,也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么激动。
恒温浴缸里水一直保持在略有点烫的温度,吴徵皮肤稍微有些泛红,分不清是因为热还是因为什么,热水让他周身肌肉都松弛下来,柔软厚实的泡沫堆在肩膀和脖子,酥酥痒痒的,他下意识抱紧了江珩。
江珩伸长手臂,从浴缸旁边的小柜子里取出半透明的橘色瓶子和小方盒时,吴徵慵懒半眯的眼睛倏然睁大。
“……你从哪儿弄的这些东西?”吴徵颤着声音问。
“你猜。”江珩低声说。
水波从平息到荡漾。
情绪从痛楚到欢愉。
吴徵闭着眼睛,脑海中像在演奏一支交响曲。乐声中他赤足沿着螺旋的阶梯拾级而上,甜腻的藤萝蜿蜒缠住他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