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以为我A装O(92)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身体的燥热和难受顷刻间消退,力气源源不断的恢复,意识也逐渐变得清明。
“唔”楚洮情不自禁低吟了一声,紧紧抱住了江涉。
江涉觉得后颈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最初很轻微,但随后,皮肤开始变得酸麻,痛感像涓涓细流袭来。
这点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楚洮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耳鬓后颈出了不少的汗。
大概是电压不稳,屋内的白炽灯飞快的抖了一下,昏暗一闪而过,电流碰撞激发出清脆的声响,方寸空间里,满是信息素的甘甜香气。
半个小时后。
医院不让抽烟,江涉叼了根烟丝吸那股干草的涩味儿。
他靠在病房门边,蹲着,手肘大大咧咧的搭在膝盖上,上半身的校服皱皱巴巴,狼狈不堪,脖颈锁骨上,留下了星星点点引人遐思的痕迹,瘀血几乎要冲破浅浅的皮层,渗出来。
颈后的腺体已经发肿发胀,但好在楚洮体力不足,只是虚虚的一咬,所以并不严重。
楚洮坐在床边,捂住自己的脸,狠狠的揉了揉。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江涉。
好好的校霸,跟被糟践过一遍似的。
最让人尴尬的是,刚才发生的事,所有的细节,所有的话,他完完全全记得。
他记得自己为达目的,恬不知耻的叫江涉老公,腻腻歪歪的求他,亲他,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哄江涉答应。
他把眼泪都抹在了江涉衣服上,在江涉身上留下一处处痕迹,贪婪的吮吸着他的信息素,急不可耐的贴在他身上。
但这分明都是他亲自做过的事。
楚洮抿了抿唇,觉得嗓子有点干。
刚才又是流汗又是哭,耗费了他不少水分,现在他有点渴了,想喝水。
而且拔针之后,他们也在病房呆的够久的了,虽然有江戚风的指示,但楚洮也不好意思再占公共资源。
他有些心虚的看向江涉,小声喃喃道:“对不起啊江涉。”
江涉比他厉害多了,被他这么撩-拨,硬是挺着没动。
楚洮觉得,江涉要是在抗-战时期,肯定是宁死不屈的那种英雄。
江涉把烟取出来,稳了稳心神,帮楚洮拿外衣。
他把外衣搭在楚洮身后,声音低沉道:“我记着了。”
“嗯?”楚洮抬起眼,疑惑的看着他。
江涉眼睛微眯:“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干的下不了床。”
第79章
从医院出来,被风一吹,楚洮还是很虚。
毕竟发烧刚退,又经历了刚才那么直击心灵的美妙时刻,他走起路来都飘飘忽忽的。
江涉揽着他,走到医院大门口,挥手叫车。
楚洮抬起眼睛偷偷看江涉的脖颈,有些惨不忍睹,起码之后的一个星期,江涉要穿着高领衣服了。
好在现在天气逐渐转凉,穿起来也不会觉得夸张。
楚洮移开目光,嗅了嗅医院门口飘着的煮玉米的香气,低声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江涉正巧拦住一辆出租车,闻言脚步一顿,勾起唇角:“你最好是。”
江涉带着楚洮上了车,楚洮嗅到出租车里的味道,还是觉得刺鼻的难受。
他皱了皱眉,将头抵在了江涉的肩膀。
“开点窗户吧。”出租车的环境实在不能要求太多,有汽油味儿,有烟味儿,混合在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你刚退烧就开一点吧。”江涉将自己这边的窗户打开一个小缝,然后用身子挡着,不让风吹到楚洮。
“去哪儿啊?”司机回过头来问江涉,乍一看,以为是alpha带着自己的Omega。
只是这alpha也太惨了点,脖子上的痕迹都遮不住,现在的高中孩子够能折腾的。
江涉报了自己家小区的地址。
楚洮微微睁开眼,嘟囔道:“不回学校吗?”
江涉搂住他的肩,低声回:“你需要休息,而且我也得换身衣服。”
这身校服都被楚洮给扯皱了,况且也挡不住脖子,这要是回学校了,三班能炸。
回小区的路上,方盛等不及了,给江涉发短信——
“哥,还没完事吗,班长病的很严重?”
江涉当然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暂时没法见人,动动手指,给了回了个“嗯”。
方盛又问:“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杨老师知道你溜走了气炸了。”
江涉满不在乎:“她也不是第一天炸,再说她真不知道我干嘛去了?”
江涉不信杨柳丝毫没察觉他和楚洮之间的变化,杨柳做班主任的年头虽然不久,但也十分敏锐,只不过以前她对这个班也不抱太大希望,才疏懒了些。
前面红灯,出租车一个急刹,江涉身子往前一顷,随后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靠垫上。
粗糙的布面摩擦过他颈后的腺体,灼的江涉一咬牙。
他抬手一摸,那里微微发烫,手指尖的冰凉稍稍降低了痛感。
楚洮直起身子,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吗?”
江涉摇摇头:“睡你的,没事。”
他又把楚洮搂回自己肩膀上,用下巴蹭了蹭楚洮的脑袋。
楚洮贴着江涉的肩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本能的伸手搂住江涉的腰。
风从车窗的缝隙吹进来,替换了车内污浊的空气,楚洮呼吸顺畅多了,人也倦怠起来。
幸好这次发作没有在家里,不然被他妈看到了,肯定要追问心灵腺体的事,要是知道他是被江涉影响的,麻烦就大了。
虽然他提前给宋眠打了预防针,但他仍然不确定宋眠会同意自己和江涉在一起。
宋眠是公务员,她父母是第一批中国电网的建设者,当初国企稳固牢靠,福利待遇好,还给分了淮市市中心的房子,这片房子组成了电力系统员工及其子女居住的家属区。
后来淮市发展,各种新兴产业兴起,国企已经不是最优的选择,但当初这个小区的选址,还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现如今这地方的房价已经翻了十倍。
为了楚洮和楚星宁上学方便,宋眠的父母搬到了新的商业小区,把老房子留给了他们住。
好处是交通便利,紧邻各种学区,坏处是往上一代,大家都是同个系统里的员工,彼此之间既摸得清清楚楚。
宋眠的交际圈子本来就窄,邻里之间有什么事,没过一天就能在小区里传个遍,所以她的想法观念也很固执。
宋眠是个特别容易被环境影响的人,邻里之间的闲话她就非常受不了,尤其是对下一代的闲话。
小区里的孩子早恋了,未婚先孕了,丈夫出轨了,分家闹离婚了,都免不了成为街坊邻居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些过的比较惨的,或者个性独特狂放不羁的,都经历过各种唏嘘感叹。
“当初挺好的孩子,现在怎么这样了?”
这些孩子的父母在同龄人和长辈面前,多少抬不起头来,被问到孩子的情况,还会忍着心痛贬损一顿自己孩子,然后找个理由匆匆溜走。
年纪小的时候,楚洮和楚星宁经常被拿来跟同龄人比成绩,考的好了就被周围各种叔叔伯伯夸奖,考不好了,待遇会急转直下。
他们还跟宋眠争辩过,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大家又不是很熟。
宋眠却说他们这种想法太自私,说孩子的离经叛道无所畏惧,后面都是家长在承受非议和指责。
孩子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不在乎那些不认识的叔叔阿姨的话,但家长不能不在意,因为他们就在这个圈子里。
楚洮都能想到,他和江涉的事传出来后,少不了有闲言碎语。
“挺好的一个alpha,学习也好也懂事,居然和别的alpha搞在一起了,还是被那个的。”
“没有完美的家庭,别看双胞胎,俩学习都好,看着挺幸福的,结果呢。”
“情愿被人那个,肯定是看人家有钱吧,学习好有什么用,人家可是药厂大公子。”
“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育的,家里虽说不富,但也不至于缺钱吧。”
这些话传到宋眠耳朵里,宋眠肯定要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