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5)
“林律。”周卿卿敲了敲门,小心道,“那个……何总让我问问你等会吃饭的事,让你准备一下,”
“嗯。”林濮点点头,正在站起来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拿起了衣架上的包,大步跨出门,“我知道了。”
“那林律您现在去……?”
“去洗手间。”林濮头也不回地走。
“去洗手间不用背包哈。”周卿卿乖巧地挥挥手,“林律拜拜。”
林濮背对着她挥了挥手。
周卿卿心里默记,林律师第二十一次拒绝部门聚会,这次连借口都懒得想。
……
坐着地铁回家,看见了地铁屏幕上在播放着最新的新闻,知名摇滚乐手劳德死亡,全国震惊。
他走入便利店内,背景在播放着摇滚乐,劳德和他乐队代言的产品被摆放在最瞩目的地方,货架上的报纸头版写着巨大的标题——《摇滚之死》。
林濮看了一会,拿了一张报纸付钱,放入了自己的背包中。
他回到家推开门,觉得有点熟悉的气息在门口徘徊。
他在门口换了鞋,听见了厨房里的动静,和空气中的饭菜香。
“回来了?”舒蒙从厨房里走出来,穿着他的熊头格纹小围裙。他目光看向林濮,是熟悉的含情又温柔的目光。
此时此刻,总有种他是在看自己的爱人的错觉。
“嗯。”林濮把包随手放到沙发上。
“洗洗手,吃饭吧。”舒蒙说。
“……”林濮去洗完手,坐到桌边。舒蒙把最后一道菜放好,三菜一汤,香气扑鼻。
舒蒙路过沙发,给他把包摆正。
他拿着碗盛了饭,林濮刚想接,被舒蒙一把放在了面前,发出“砰”的一声。
林濮接碗的手顿了顿。
“……忽然发什么脾气?”他抬眼看舒蒙。
“一走就半个月,屁都不放一个。”舒蒙说,“说回来就回来,回消息还只会‘嗯’,谁知道你‘嗯’哪一句?”
舒蒙坐到他对面,拿起筷子夹菜:“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你不是巴不得我不回来么?”林濮吞了口饭。
“那不行。”舒蒙说,“我们好歹也是同生共死过,而且我好不容易有个‘男朋友’当挡箭牌,应付各种人,我觉得挺好的。”
“……哪里好。”林濮说。
“喂,是你非要住我家的。”舒蒙说,“天天吃着我做的饭,假装个男朋友怎么了?”
林濮三口吃了大半,又被舒蒙敲了敲碗:“吃慢点,半个月没人管你,老毛病又犯了?”
“你当我男朋友当上瘾了?”林濮边说边掀起眼皮看他,边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有我这么贴心的男朋友,你不吃亏。”舒蒙抽了张纸,抬手按到他嘴角。
林濮抬手捏住餐巾纸,垂头擦了擦:“那就不必了。”
等他吃完,舒蒙把碗收了,从厨房出来看他道:“我做饭,你洗碗,公平吧?”
“……”林濮垂下眼,“我很忙。”
“你又逃避洗碗!”舒蒙磨牙道,“不行,你给我洗!”
林濮不想理他,站起来默默准备走,舒蒙忽然跑上去双手抱住他,把他一把抱了起来。林濮比他瘦上很多,被很轻易地抱着双脚离地,忍不住叫出了声:“……你干什么!”
舒蒙把他抱到碗池边,双手压到两侧,头靠着他的肩膀,圈住他的身体在他耳边道:“次次逃,我看你还能逃几次?”
“……”林濮吞了口口水,侧头去看他。
舒蒙的嘴就在他耳边,沉声道:“洗。”
第4章 【四】夜晚
林濮沉默半晌,动了动:“……你放开我,我洗。”
舒蒙满意了,撑着的双手撤走,懒洋洋地靠到另一边的台面旁,抱起手臂看他:“这才对。”
林濮无语地撩起袖子,把两边的白衬衫折好,接着斜了他一眼道:“……我洗就我洗,你站这里干什么?”
“监督你。”舒蒙长腿一伸,拿出手机来看。
“……”林濮边洗边道,“不如我出钱,买个洗碗机。”
“多没意思。”舒蒙看着手机,“我就喜欢看你洗。”
林濮心道这什么诡异恶趣味,边叹着气洗碗。
他也半个月没见舒蒙了,想是真的想,或许能多待一会是一会,但舒蒙上来就抱他,他还有点招架不住……对方熟悉的气息,混合着身上舒服的洗衣粉味道包围着,会让他一时间有些松懈。
他用海绵打了些洗洁精,捏着盘子用水冲洗,过了一会,察觉到了舒蒙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目光。
林濮叹了口气,转眼和他对视:“不要盯着我。”
“晚饭怎么样?”舒蒙问,“好吃么?”
“……还行吧。”林濮低下头,刘海擦着眉毛。
舒蒙做的饭菜其实很好吃。
除此之外,他心情好还好做做烘焙,小饼干蛋挞蛋糕曲奇之类的东西。
舒蒙看着他转过头,目视前方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谢谢夸奖。”林濮把盘子放到晾架上,“你觉得夸我可爱,我会高兴吗?”
“……”舒蒙放肆打量他,“我说你啊,明明每个月赚得不少,没想过自己买个房买个车吗?”
林濮手顿了顿,低声道:“……你想我搬出去?”
“没这个意思,只是奇怪而已。”舒蒙说,“我真好奇你每个月钱都去哪儿了……啊,你不会在外面养了个人吧?”
林濮把抹布重重摔在水池里。
“我错了。”舒蒙笑起来,“别生气,如果你有别人,我会伤心的。”
林濮不想搭理他,只想快点洗完这点东西。
舒蒙手指靠着嘴唇,半晌忽然不知道为何话题一转,道:“你知道音乐节的事情吗?”
林濮心中一紧,但是手上没停,直接说:“不知道。”
“我以为你们会关注这种社会新闻。”舒蒙转了个身,手撑住台面,“就是前天,在海滩音乐节的时候,一个摇滚乐手死了,叫劳德,他还挺红的,我高中时候他的歌全班都会唱。”
“哦。”林濮把盘子放到一边,继续打了点洗洁精,擦着盘子。
“我觉得很奇怪啊。”舒蒙说,“虽然外界都基本默认是意外,但你知道他死时是什么样的吗?”
“……”林濮转眼看他,“我怎么知道?”
舒蒙笑笑:“很诡异的 样子,说起来我本来想从老魏那边打听打听,但他去外地出差,这案子落到了他们市局其他废物手上,否则都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濮把盘子放好,把手擦干:“行吧,让让,我要工作了。”
“就是看你感兴趣,才想和你讨论一下。”舒蒙跟着他后面出了厨房,边从沙发旁边,林濮没有拉好的背包一侧,拎出了他路上买的报纸。
“……”林濮一把夺过,有些恼怒道,“你怎么动我东西?”
“你不像是会买报纸看的人啊。”舒蒙手撑着沙发看他,“我再问你一次,你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没有。”林濮斩钉截铁道。
“有什么困难可以和学长说的嘛……”舒蒙笑嘻嘻道。
“没有!谢谢!”林濮掀起眼皮瞪他。
林濮回到房间里,靠在门口喘了口气,脸贴着门,听向外面的声音。
舒蒙似乎在客厅停留了一会,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按着自己胸口,有些不自在地把报纸扔到桌面上,翻看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