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y我能涨粉,真的 PUBG(5)
据两人对外的表态申明,就算以后他们再婚再多次,也依然只会有这么两个孩子。
理由很简单,两位家长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分走他们对这两个小宝贝的爱。
“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两位少爷越来越有阮总当年的风范了。”
“就是,都长开了,帅的走在路上都不敢认了哈哈哈。”
“我没记错的话,小穆马上高考了吧。”
……
两人在会场内一亮相,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李叔王伯方阿姨就全围过来了,满眼觥筹交错,锦绣华冠。
对这种场合,阮穆尚且还有那么一丝丝笑脸,阮绎就完全不行了。
一张娃娃脸崩的死紧,任谁都能看出他生人勿进的抵触情绪。
阮绎只要一想到这些看上去客客气气的人在心里是怎么说他的,面上就完全笑不出来,连装都办不到。
如果不是他爸他妈结婚,阮绎是绝不可能出席这种含交际性质的场合。
典礼正式开始,阮穆看着自己邻座神情麻木的哥哥,眼里浮出些许担心。
从主持人开场,到“新人”登场,直至最后举筷开宴,阮绎全程外人般冷眼相看,和周身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
轮下来敬酒的第一杯就是阮绎和阮穆这桌首席,阮成建揽着两个儿子的肩膀询问近况,完全不搭理身旁还端着酒杯、年轻靓丽的新娘子。
不过无非是问问阮穆的学习,到阮绎,阮成建就什么多的也不说了,只夸他把弟弟照顾的好,然后发红包。
大概阮绎和阮穆是今天婚礼现场唯二不用给“新人”包红包,反而能收“新人”红包的人,他们已经对这个流程很熟悉了,包括阮成建也是。
递进两个儿子手里的红包薄如蝉翼,他和蔼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去你们妈妈那边吧,她还在等你们开席。”
是了,这两人的婚礼办在同一家酒店的上下层,且前后进程错开十几分钟,就是为了让他们俩有足够的时间串场。
阮绎和阮穆一下楼,周尚青便施施然迎了上来,身段玲珑,一袭白纱美的不像话,这三年里的三次再婚完全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你们爸爸给你们开了多少的红包。”周尚青拢来第一句问的便是这个,同三年前一模一样。
不像那些杂七杂八的人,阮绎对自己父母并不抵触。
他当着周尚青的面,拆了刚刚收到的红包,将里面的支票抽出来给她看。
其实不多,三百万,他们兄弟俩每人三百万。
周尚青笑了,笑起来比年轻时更有韵味。
“行,你们爸爸还算守约。”她将自己早早备好的红包塞进两人手里,在他们额上香了一口,分别留下一枚浅浅的口红印,“好了,谢谢我的宝贝们出席我的婚礼,小穆快跟你哥回去吧,想吃什么就让你哥一会儿带你出去吃,高考加油,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哥。”
“知道了,谢谢妈。”阮穆笑的发自内心,很甜。
硬说起来,比起哥哥,他对家里的状况要更没心没肺些,许是那时他还小,也一直由哥哥照顾着,感受不到太多旁的东西。
只觉得爸妈虽然离婚了,但爱的分量却一点都没有因为分开减少。
爸妈知道自己和哥哥不爱待,便从不强迫他们留在婚宴上应酬,只简单露个脸就能离开。
或者说,阮成建和周尚青不仅从不强迫他们,甚至对他们千依百顺,疼得很,即使和别的人三番两次重组新家庭也丝毫没有改变。
望着眼前锅里翻腾的面条,阮绎有些发愣。
其实他和阮穆每次从婚宴离开哪也没去,都是径直回家,然后煮上两碗简单的鸡蛋面。
阮穆说爱吃,阮绎就每次都做。
只是这次等他把面端出去,却发现阮穆早已趴在餐桌上等睡着了,镜框被取下来放在一边。
那张稚气尚存的脸没了镜片的遮挡,倒是跟阮绎在眉眼间多了几分相似,睡的安静恬然——如果阮绎没有发现他在发烧的话。
“小穆?小穆?”看着他微微烧红的殷红面颊,阮绎急了。
一量体温,三十八度三,这眼看要高考,把阮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自责的不行。
人就在他边上,都烧这么高了,他竟就因为自己的情绪一点感觉都没有。
好在家里的常用药备的很足,阮绎又是把人搬到床上,又是喂药的,忙的桌上两碗面都坨了才稍稍消停下来。
冰袋一上,阮穆立时清醒了不少。
他努力睁开眼回望守在自己床边的哥哥,说话声音很轻:“哥哥今天直播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感觉心情很不好。”
阮绎想说“没有”,可刚出口嗓音就哑了,鼻头一酸。
他伸手摸了摸弟弟滚烫的脸颊,竭力稳住声线:“哥明天就好了,你难受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因为哥今天难受了也没有告诉我。”阮穆合上眼缓缓勾起唇角,向来清冷的嗓音被染上温暖,“这是对哥的报复。”
他也只会在他哥面前这样撒娇了。
四年前,阮绎高考结束的第二天,周尚青和阮成建就签署了离婚协议,和平分手,那时候阮穆还在上初二。
问及两个宝贝儿子想跟谁,阮绎沉默了,阮穆却一口咬定要跟哥哥。
再后来,阮绎便以自己大学走读能照顾弟弟为由,拒绝了他们任何一方伸出的“橄榄枝”。
两人也是从那时起,离开长辈独自生活到了现在。
“是哥哥没给你做一个好的榜样。”阮绎坐在他床边哑然道,“小穆不要学我。”
“没有!我哥超棒的,妈今天还让我不懂就问你……”
阮穆迷迷糊糊的话没说完,便依着阮绎并不算宽厚的手掌睡了过去。
阮绎对着他沉静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自己房间,拉开抽屉,露出里面躺着的四个红包,将今天收到的两个也一并安置了进去。
睡前,他前后接到了两通来自新婚夜,嘘寒问暖的电话。
虽然放在平时别说像今天这样面对面了,就是电话交流也是极少的,但阮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应的很仔细,没有一点不耐。
与此同时,另一头在自己房间、同样捣鼓到半夜没睡的季航也接到了一通了不得的电话。
第6章
季航原本被困意包围的昏沉大脑,在看清来电提醒的瞬间便全清醒了,惊疑不定道:“……哥?”
那头传来的声音很沉:“嗯,你也回来了?”
“啊?啊……嗯,回来了。”季航将视线从眼前两块显示着剪辑软件的电脑屏上挪开,对这个大表哥他心里有些发憷,语气讪讪,“哥怎么知道我也回来了。”
实不相瞒,季航才刚回国不久,还是瞒着家里偷偷回来的,手边需要打理的事很多。
原本只是手痒想偷偷摸回直播间看看,没想这么快就正式回归,哪知道被他弄出了这么个事。
这不,为了诚心诚意给人赔礼道歉,攒了一个多礼拜预备留到今天晚上睡的觉也没了,老老实实跪在键盘前加班,对自己会接到这么个稀罕的电话是想都不敢想的。
结果电话那头给出的回复,惊得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今天看到你直播了。”
季航受宠若惊的将鼻梁上的镜框摘下来放到一边,对着眼睛揉了好几下,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哥?您是我哥吗?您什么时候还看上直播了,还看我直播?”
“不是我,是我看到别人看的。”
“噢噢,我说呢,吓死我了。”
不过话说是这么说,其实季航对自己表哥还有看直播的朋友这件事也持绝对怀疑态度,只是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季航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哥您这么晚了还不睡……找我干吗啊?”
“不是你爸妈让我找你的,安心在国内待着吧。”电话那头开门见山道,“找你是为了今天被你打死那个小主播,我朋友是他粉丝。”
季航当时就震惊了:“所以其实是您朋友看那小主播直播,您就碰巧中的碰巧听出我声音了?”
“嗯,我都不好意思告诉我朋友,说误会他喜欢的主播开挂那个是我表弟。”
季航语塞:“……”
“没别的事,我看你最近着手弄的公司前景不错,早点休息,跟那小主播把关系搞好点。”
听到最后半句,季航登时卡壳了:“为什……”
电话:“嘟……嘟……嘟……”
季航:“……”
看着手里被掐掉的电话,季航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一对帅气的剑眉紧紧拧巴着。
他那千年不联系一次、高岭之花似的大表哥,今天竟然就为了那小主播专程给他打电话???还让他跟人把关系处好???
季航只觉自己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也要因为这个超出他认知的发展掉光了。
那时,季航只很天真的以为自己表哥口中的“朋友”和他关系肯定是极好的,不然怎么能让他大半夜的追个电话来。
季航忍不住在犯嘀咕,别看这小主播两千粉丝基数小,但质量是真的超一流。
他愣在电脑椅上摸鱼又瞎捉摸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握上鼠标,一边继续准备自己的赔礼,一边止不住的在心里好奇。
哪有这么巧的,这小主播……就当真有这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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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阮绎把每天的直播时间定在下午一点,早上也从不设闹钟,但其实他一般睡到七八点就会自然醒,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结果今天阮绎直到中午快十一点了才睁眼,应该是昨晚在床上烙饼睡不着的锅,但阮穆怎么没来叫他起床做早餐?
到这里,他迟缓的大脑才终于反应过来,阮穆发烧了。
阮绎登时睡衣也顾不上理了,匆匆忙忙便翻身从床上起来冲进了弟弟的房间。
按说阮绎是丝毫不担心阮穆高考的,他对自家弟弟的实力是一千万个相信,可这么临在高考前夕病倒怎么能让他不急。
看着床上还沉沉睡着的人,阮绎满心焦急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和面颊,不用体温计都能摸出阮穆的烧还没退。
往日他们俩的身体都很好,头疼脑热也是鲜少有的。
阮绎本来以为昨天晚上吃完药,好好睡一觉,今天早上就该好了,结果病情竟没有丝毫好转。
阮绎当机立断给自己和阮穆换了常服,要扛着人去医院。
出门时,他浑身上下除了车钥匙,就只有一个拿来付账的手机。
偏巧周末医院人多,光是找停车位阮绎就找了快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