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一起结束, 冲洗干净后还没出浴室的门, 贺辞就又把他拽了回来,按在墙上亲。
熟能生巧,今天没有昨天那么累, 郁心澈平时体力也不差, 确实还可以再来一次。但贺辞捏着他腰要再往下时,郁心澈把他手按住了。
“不来了。”他顿了顿,“我要训练。”
“?”贺辞没听清似的,“要什么?”
郁心澈口吻坚定:“要玩HIT。”
“只能赢不能输, 任务太艰巨了, 我们不能沉迷享乐。”他拉着贺辞往外走,“现在多玩一把游戏, 世界赛希望就会更大。”
“……”贺辞看着他,连句反驳的话都找不到。
他说话时气都喘不匀还想着练习, 实在是太自律了。
从基地离开时确实带了两个游戏本回来, 两人插好电源在贺辞书房排排坐, 玩了一晚上游戏。
有一把还撞车了柯逸奇。郁心澈跟他走下路,贺辞被分去补位了打野。
都是熟人, 郁心澈邀他进了自己的语音频道。他看见是这两人,也挺开心,问:“要我跟辞神换位置不?你俩走下?”
“不用。”郁心澈说。柯逸奇马上还要打冒泡赛,让他玩自己的本职位置比较好。
TZ夺冠后,VI凭借全年的积分拿到了二号种子身份。
世界赛HPL赛区有三个名额,SUG、wing和YC会在几天后的冒泡赛上,一起争夺这最后的三号种子。
“行,那辞神OK不?”
“可以。你练你想玩的吧。”贺辞也说。
听到声音,柯逸奇疑惑地“啊”了声:“我这边显示辞神没开麦啊,是我bug了吗?”
沉默。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一秒,贺辞说:“最近休息,他在我家玩。”
郁心澈觉得他这解释太明显了,不就是在说两人同居吗。结果柯逸奇根本没当回事:“嗷,这样。”
汪汪队之后郁心澈跟柯逸奇玩得不多,这赛季他忙着跟唐希配合,两人更是很久没一起双排了。
之前看他们比赛时感受不直观,现在两人同时走下路了,郁心澈才发现他进步比想象中还大。
打完这把他问他们来不来看冒泡赛,郁心澈想了想,说到时候再看。
“最近还有安排吗?”柯逸奇离开之后,贺辞问他。
“没有。”郁心澈瞥他一眼,小声嘟囔,“但是我怕你之后对我做变态的事儿。”
“?”贺辞愣了愣,有点冤枉:“我这两天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吧?”
“暂时没有……但是你今天就比昨天变态了。”
其实算不上变态,但是按这个趋势到冒泡赛那天,他们会到什么进度,郁心澈也不能确定。
贺辞挺会的,如果真有更深一步的发展,郁心澈预感自己会受不了。到那时他肯定只想宅着,不想出门去看比赛了。
“想什么呢?表情越来越奇怪了。”贺辞好笑地在他脸上捏了捏。
“没想什么。就是感觉你太会了,自带熟练度一样。”
“……我声明我是第一次。”
郁心澈嗯嗯两声,骄傲地说:“知道的知道的,我是你的初恋嘛。”
话题就这么揭了过去。
之后贺辞提过一嘴说家里没有更深入交流需要的装备。而且现在这个节奏两人都觉得挺舒服的,也没特意要去做什么,就顺其自然在家里黏糊到了冒泡赛的决赛那天。
决赛打完立刻就是三支世界赛队伍的出征仪式,所以TZ和VI这天也来了场馆。
后台看比赛不太爽,郁心澈和贺辞,还有其他几个选手提前要了票,去了观众席。
YC先淘汰了,wing和sug两队打得难舍难分。第五局SUG落后五千经济的情况下柯逸奇和队友以少打多,用雨拿了三杀。
局势重又扑朔迷离起来。
都知道柯逸奇是贺辞粉丝,解说表示这一幕让人想到贺辞几年前决赛雨的五杀。
与此同时导播很懂地在直播画面上切屏,拍了观众席的贺辞。
郁心澈就坐他旁边,两人一个戴的口罩,一个戴了个盆帽,又是一身同色系的搭配,CP感十足。
台下观众一阵起哄。郁心澈微笑一下,默默摘下帽子盖住了脸,贺辞露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镜头,只微微点了点头。很快摄影师就识趣地切走了。
【?】
【不是我说,真的很像情侣】
【太养眼了我疯狂截屏】
【别说,特别像大学校园那种青春的学长】
【宝本来就是大学生嘛,正常】
【少爷还没过22岁生日,这个岁数正常确实在上大学,说他男大也不是不行】(注)
弹幕纷纷嗑起cp,直到又一波团战wing重新扳回局势,观众的注意力才重回比赛。
这局游戏打了快一个小时,后期两边体力和注意力都在下降,失误增多。
“所以之前教练跟你说前两局别太兴奋。”贺辞低声跟郁心澈说着话,“这种时候反应会慢很多,指挥也容易不清醒。”
“嗯嗯。”
“没悬念了,先走吧。”
“好。”
都是职业选手,局势在他们眼里会更清晰。这局wing已经走远了,他们也早观众一步回到后台,换上了特定的世界赛版本的队服。
果然,换好衣服没多久,舞台就传来“恭喜SUG”的欢呼声。
出征仪式结束,TZ的假期也所剩无几。归队的前一晚郁心澈跟贺辞商量,想要最近能多点训练的时间。
他没说太多,贺辞显然已经听懂:“想熬夜啊?”
郁心澈目光恳切,看着他点头。
“站在可持续发展的角度,想多打几年职业其实不太建议透支身体。”贺辞两手在他眼前活动了几下,“伤病还是挺痛苦的。”
他沉吟片刻:“不过偶尔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
“真的?”郁心澈看他神情,怀疑道,“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贺辞笑了声:“你说点儿好听的。”
“?”郁心澈伸手半搂半掐着他脖子,“怎么有人滥用职权啊?”
“那你说不说吧。”
“……”郁心澈松了劲。
他看了贺辞一会儿,喊了声“哥哥”。
贺辞嘴角勾起来一点:“没有创意。”
“啧。”郁心澈又搂着脖子把他拉过来,酝酿了两秒钟,像赌气一样,硬邦邦的:“宝宝。”
“……”贺辞实在没想过听到这个,人瞬间愣了。
郁心澈发现他不习惯这个称呼,反而来劲了,凑到他耳边又叫了一遍:“小辞宝宝。”
声音又轻又温柔,尾音转着弯,像哄小朋友一样。贺辞不太自在地偏开头,耳朵越来越热。
“没说要喊这个。”
家里人会喊小辞,前两天回家吃饭郁心澈听了好多次,现在是学以致用了。
“不好听吗?”郁心澈忍着笑,故意问他,“不好听你还这样喊我啊?”
“……”贺辞没法反驳,嘴硬:“换一个。”
他害羞还挺难得的,郁心澈好不容易逗他一次,此刻心满意足,也愿意让贺辞满意一下:“换什么?”
“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像个炸毛的小猫,要不学一下猫叫吧澈神。”
郁心澈听到前半句还在好奇他怎么会这么想,听到后半句整个人都傻了。
总感觉这个要求怪怪的,不太正经。
纠结了一会儿,郁心澈下定决心似的问他:“我确认一下,学完了就可以加练对吧?”
“嗯。”
“好吧。”郁心澈硬着头皮“喵”了,然后如愿以偿换到了加练时间。
事后想起来还觉得羞耻,但再想想能多练习,也还是赚的。
结果第二天归队后,到了平时下机休息的时间,所有人都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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