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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羽打了个寒颤，咬牙切齿地：“好个头。”
“好吧好吧。”孟星徊看廖羽这表情，语气一下变得温柔极了，“当我没说，我都听你的。”
这句我都听你的顿时把廖羽心里那点恼火都压了下去，他咬了咬嘴唇，声音很低地，“花言巧语。”
“我真没有。”孟星徊说，“你又冤枉我。”
廖羽：“……”
“好了快去吧。”孟星徊说，“你发小要等急了。”
“嗯。”廖羽刚回过头，孟星徊突然又小声说，“等等。”
廖羽：“？”
“能问一下你们是哪种发小吗？”孟星徊说，“要是不一般的那种我就自觉点，以后不打扰了。”
“……”因为和林景的关系实在是太正常化了，以至于廖羽甚至觉得孟星徊这话蛮荒唐的，他差点就产生了逆反心理想要逗孟星徊一下。
但因为感觉到对方好像真有点委屈还有点紧张，最后廖羽还是善心大发，放弃了这个打算。
“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廖羽说。
“那就好。”孟星徊展颜道，在廖羽因为这句话再次炸毛前他果断地说道，“快去吧，玩得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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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个人坐上车，林景都保持着一种错愕的表情。
“你跟Wander关系那么好吗！”林景感叹，“你们说了好久的悄悄话！”
“还凑合吧。”廖羽回答。
林景好奇：“能不能偷偷告诉我，你们聊什么了？”
廖羽：“……”
“不行。”廖羽斩钉截铁。
“好吧。”林景满脸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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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选在了一家川菜馆，在条老巷子里，生意火爆得很，据说林景甚至找了黄牛才约到号。
这家店哪里都好就是菜量有点大，两个人点了四个菜撑得快要站不起来了，也就勉强吃掉一半。
林景靠在椅子上，西装衬衫的扣子都快要系不住了：“我说……嗝，应该邀请Wander一起来吃饭的，咱俩这战斗力根本吃不完啊。”
廖羽也是撑得没过脑子：“叫他也没用，他不怎么吃辣。”
“啊？”林景诧异地看着廖羽，“这你都知道？难道说——”
廖羽心里一紧，顿时想起决心带进坟墓的KTV往事。
林景，“难道你和Wander已经熟到可以要他签名来倒卖的程度了？”
廖羽：“……”
你不会真的吃太多脑供血不足影响智力了吧！
为了防止林景的脑子转起来，廖羽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要签名可能挺怪的，不过还算熟吧。”
林景听廖羽说这些时，镜框后面的眼睛闪闪发亮：“我就说你来了上海一定能大放异彩吧！”
他越说越激动：“太好了！终于让你风风光光的打上一次职业了！什么五千块钱卖名额的，假借职业队搞诈骗的，都去死吧！”
“去死吧！”廖羽跟着喊了一嗓子，所幸饭馆里红红火火很热闹，他们就算喊这么大声也没人能听到。
“要两瓶酒喝喝？”林景问，“挺开心的，助助兴嘛。”
廖羽：“……”
他再次想起了决心带进坟墓的KTV往事。
“喝不了一点。”廖羽坚决地说，“那次去KTV之后我就戒酒了。”
“为什么？”林景一脸迷茫。
“。”廖羽顿了一下，“保密。”
“行吧。”林景也没纠结，“那我喝酒你喝可乐好吧，打个折扣但是也算庆祝。”
于是又聊了好一阵，下酒消食，一直聊到夜挺深的，两只久别重逢的小学鸡终于双双感到疲倦，结账走人。
走出饭馆时街边的巷子还挺热闹的，几家大排档都开着，旁边甚至还有个小的电玩厅，有人在打电动，夜风拂过凉快得很惬意。
这感觉让廖羽想起老家，久违的有了些惆怅情绪。
“你怎么走？打车？”林景问，“咱俩好像不顺路。”
“嗯，我——”廖羽答了半句，话声戛然而止，因为就在视线不经意落到电玩厅那边时，他突然发现，正在打电动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好像是孟星徊。
再看一眼就更确定了，花里胡哨的鞋，一样花里胡哨不过怪好看的上衣。
廖羽目瞪口呆：……？？？
“怎么了？”林景问。
“没事，你先打车吧。”廖羽说，“我有点事。”
“你说话自相矛盾了你知不知道！”林景一头雾水在后面喊。
廖羽已经没管林景，径直往电玩厅那里走去，因为孟星徊也已经看到了他，正在冲他招手。
——
可能是怕被认出来，大晚上的孟星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再加上墨镜，看着像个憨包。效果倒是很好，确实没被人认出来，但更多应该是因为这块儿住着的老人比较多，看电竞的少，和孟星徊精心设计的伪装关系不大。
孟星徊站在机器边上笑得很灿烂，按理说应该是挺帅的画面，但因为戴着个墨镜再加上背景是老旧的游戏厅，莫名有点像喜剧里的搞笑男主。
廖羽过去：“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闲着没事就来打打电动。”孟星徊说，“顺便看看你。”
廖羽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他的“顺便”根本说反了，电玩城哪里都有，孟星徊何必特意跑到这么个小店来打。
不过他没戳穿，孟星徊也没多说，兴致勃勃地招呼廖羽：“来来来，给你展示一下我的俄罗斯大坐！”
廖羽：“……”
这是街霸里的一个技能，骤然听到实在是很有年代感，不过廖羽已经习惯了孟星徊时不时会蹦出来的徊言徊语，也就短暂的无语了几秒就恢复了平和，甚至欣欣然地跟着孟星徊进了游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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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厅里挺热闹的，不过灯光并不算亮，像是开了二十来年的老店，孟星徊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游戏币塞进机器里，随后屏幕上弹出游戏开始的画面。
“诶？”孟星徊愣了下，“这机器是不是坏了？画面怎么这么暗？”
廖羽：“……”
在看着孟星徊对着机器研究了三分钟之后，廖羽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对方抬头叫老板之前廖羽拦住了他，手伸到孟星徊鼻梁前面，掐住镜框，把他戴的那副墨镜取了下来。
廖羽：“画面好了吗？”
孟星徊：“……哦。”
第47章
廖羽站在游戏机边上，看着孟星徊斗志昂扬地操作。
游戏机上的画面花里胡哨地转换，伴随着吵闹的音效和击打特效。廖羽对街霸的印象仅限于被林景带着去看，他自己是没有玩过的，所以孟星徊的操作在他看来已经相当帅气。
“俄罗斯大坐！”孟星徊大喊一声，手指噼里啪啦一顿快速操作，asdw接拳，角色在空中做出视觉效果相当震撼的招式，最后砰地落下来。
廖羽虽然看不懂，但还是很配合地鼓掌：“厉害，厉害。”
孟星徊面露得色，当即决定再给廖羽表演自己擅长的连招，帅气地操作了一波，一转头，却发现廖羽正在打微信语音。
孟星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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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廖羽正收到林景的消息，说自己上车了，问廖羽在回去的路上了没。廖羽当然不能说在跟孟星徊一起打电玩，否则向迷茫的林景解释情况又要解释好久，所以他说“在路上了”。
这个对答瞬间又让他想起KTV的对话，心想怎么回事，他和林景每次都走到同样的对白里。这时林景又说，一起吃饭很开心，果然跟哥们儿一起才是最快乐的，希望以后也能多约饭。
廖羽和林景本就关系很好，他这样说廖羽更是想起他们这么多年相处的往事，开心的发语音：“好的！以后多多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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