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醉了。
不同于上次黑灯瞎火,这次江时看得很清楚,也摸得更仔细,眼里带着明显的惊艳和喜爱,像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将谢叙手上的每一寸都探索清楚。
谢叙看着面前的人,状似随口问了一句:“我之前听到粉丝说你是手控。”
毫无防备的江时头都没抬,“是啊!”
谢叙没想到这个答案得来得这么轻松,顿了顿,“你之前有看过类似的手吗?”
“当然没有。”江时语气笃定,“队长的手是最好看的。”
谢叙没听到预期中的答案,微微拧眉。
江时抬头,看到他的表情,会错了意,“你不信?”
“不信的话,我可以写个一千字的摸后感。”
这是他最大的诚意了。
谢叙哭笑不得,喝醉酒后的江时脑回路他偶尔也跟不上。
不过他没再追问,想收回手,江时却一点不放,反而越玩越精神,手开始试探地往他袖子里伸,嘴上嚷嚷着想看完整的手。
谢叙放下吹风机,抓住妄图撕扯他袖口让它变得宽松的江时,“你该回去睡觉了。”
江时挣了一会,却发现自己竟然挣不开。
他的力气都被酒精吃了!
“队长——”江时可怜巴巴地,“松开。”
谢叙不为所动,“你刚才敲门的时候还叫我谢叙。”
这是他第一次从江时嘴里听到自己完整的名字。
还挺凶的。
江时被噎得一哽,他眨了眨眼,用剩余还能动的手指头弱弱地拽住谢叙的袖口:“我错了。”
谢叙没松手,垂眸跟他对视,“那该叫我什么?”
江时看着对方漆黑幽深的眸子,耳朵红了红,半晌,低声道:“哥哥。”
喝酒后微哑的嗓音没有平日里的嚣张,软绵绵的。
话音刚落,江时感觉握着他手腕的手忽然收紧,握得他有些疼。
可是下一秒,谢叙就松开了他。
江时眼睛一亮,重新抓住了谢叙的左手,只不过,没敢往袖子里伸了。
可他只开心了几分钟,谢叙就借口要吹头发不方便,收回了福利。
谢叙是背对着江时吹头发的,等他转身,发现江时已经歪歪扭扭地躺在了床上,一副眼皮都睁不开的困倦模样。
谢叙沉默了一会,没管,回浴室放好吹风机,等再回来,床上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灰色脑袋。
江时钻进了谢叙的被窝,看到他出来,努力睁开眼,却又被头顶的灯光刺得闭上,他只能眯着眼睛含混问:“还能摸手吗?右手也想摸。”
右手上还有小痣呢!
谢叙看着在被窝底下团成一团的人,开口:“不行。”
江时放低要求,“那只牵着行吗?”
“哥哥。”
最后两个字语调又轻又软,像是在撒娇。
谢叙发现,就算是醉酒,江时在某些方面的直觉也很敏锐。
他上前几步,走到床头,覆下的阴影正好盖住江时的脸,“今天吃饭去洗手间的路上,你牵的就是右手。”
“可是,从洗手间出来后,你就不牵了。”
没了头顶刺眼的光线,江时终于能睁开眼了,可是思维却没有回笼,有些迟钝地啊了一声,显然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谢叙看着他迷茫的表情,嗓音淡淡:“因为那里人多,牵手明显么?”
江时表情空白地回想当时的情景。
一阵悠长的水声过后,他想起什么,脸忽然红了,飞速用被子蒙住了头,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沉闷中带着明显的局促,“不是。”
他当时是想牵的!
谢叙看着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皱眉,把快缺氧的江时解救出来,“别闷着。”
只不过,出来的江时紧紧闭着眼,不跟谢叙对视,也不嚷嚷着牵手了,脸闷得红红的,“我困了,睡觉!”
说完又准备把被子盖过头顶,可谢叙稳稳压住被子边,没让人动,“这是我的床。”
江时缓缓睁开眼,看着旁边穿着睡衣站在地上的人,意识到什么,一点点往旁边挪,然后掀开被子,“那你睡这里,我暖好床了。”
可他邀请了,谢叙却没动。
江时眼珠子转了转,小声道:“你上来,我就告诉你我当时为什么不牵你的手。”
他神秘兮兮道:“不然等我酒醒,肯定就不会告诉你了。”
谢叙:“。”
他深深看了江时一眼,如江时所愿,躺了上去。
江时勾起唇,咳了咳,“关灯。”
“不关。”
没等江时威胁,谢叙再次开口:“不然你回自己房间。”
江时看向谢叙的眼神带了几分委屈,不过也没寸进尺,踹了一脚被子发泄,“凶什么凶。”
谢叙有些无奈,“没凶你。”
只是觉得江时在玩。
他伸手,将江时在被子里乱跑时蹭开的衣领往上拉了拉。
粉色的小熊衣领十分宽松,江时又不注重形象,在被窝里乱扭,衣服歪得不成样子,露出小半截锁骨和肩头。
白得刺眼。
拉衣服的时候,谢叙微凉的指尖蹭到江时肩头。
因为在底下站了一段时间,谢叙的手有些凉。
江时被冰得往后缩了缩,耳朵尖却渐渐红了。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当时不跟你牵手。”
谢叙偏头。
明亮的光线下,谢叙的脸更加勾人,江时揉了揉耳朵,非常小声地开口:“当时在洗手间,手碰过——”
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住,
他对着谢叙那张脸,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谢叙感受着旁边的温热气息,以及那浅浅的酒味,耐心地问道:“碰过什么?”
江时将脸埋进枕头,在被子里碾了碾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声如蚊讷,“尿尿的时候,碰过小鸟。”
“不能牵。”
第54章
翌日,天光大亮,阳光透过没有关严的窗帘落进来,照亮室内的情形。
床上有两床被子,一个被踹得歪歪扭扭,大半垂在地上,里面的人缩成一小团,只露出一个灰色毛茸茸的脑袋。
旁边的规规矩矩,躺得端正。
左右两边形成鲜明反差,不过井水不犯河水,还算和平。
可不知道是不是透过的阳光太过刺眼,江时左右翻了好几次,最后,抬腿,一脚把身上的被子踹下床。
被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江时嘴里嘟囔了一句:“姜乐乐闭嘴……”
没一会,江时就感觉到了冷,搓了搓胳膊,想去找东西盖,很快,抹到了旁边的被子,用劲。
结果,没扯动。
江时皱了皱眉,在睡梦里表情也凶得不行,努力了三秒钟,然后,往旁边一滚,落进了温暖的被窝,甚至抬腿像一只八爪鱼似的抱住了旁边的热源。
心满意足后,他还不忘吧唧了一下嘴巴。
他正做梦,梦里都是谢叙,给他吹头发摸手,有求必应。
不过粉丝和姜乐乐一直在旁边吵,叽叽喳喳,说他怂逼,嘲笑他只会口嗨。
他一气之下,压住谢叙肩膀,就啃了上去——
啃的嘴。
然后,吃出了小龙虾的感觉,还是麻辣的。
江时在梦里都觉得别扭,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睁开了眼。
他半埋在被窝里,微微抬头,露出脸厚,看到了一个灰色调的被子。
他不是把谢叙摁墙上亲嘴?还有,他被子是蓝色的啊?
江时混乱了一会,后知后觉感受到他好像抱着个东西。
他手指捏了捏,感受到了人体肌肤特有的弹性。
江时意识到什么,抬眼——
对上谢叙安静的睡颜。
江时脑子懵了一下,缓慢又僵硬地在房间内扫了一眼。
跟他房间相似的格局,陌生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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