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不硬(72)
胜王眯了眯眼睛,懒懒的抬手用马鞭虚虚指了指青竹君问道:“小弟此行不虚啊……这等美人,怕是帝京花街也少有可媲。”
何煜脸上一僵,随即缓下表情侧过脸看向青竹君。
“二哥此言差矣,在小弟看来这人容貌可不及二哥万分之一。到底是乡野所出,如何比的我帝京金枝玉叶?”
何煜此话一出胜王还没怒,他身后的两名带刀侍卫倒是先急了,抬手就按上腰间佩刀恨不得将对面那将自家王爷和风尘烟柳之人相比的家伙斩落马下。只是他们才稍有动作,手还没握实刀柄青竹君却先发制人了。
在场的谁都没有看清青竹君的动作,那一袭白袖下就倏地飞出两枚翠色的飞镖。那飞镖去势凌厉,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避开了胜王,噌的一下将那两人握住刀柄的手腕削出两道浅浅的血口。
当那翠色飞镖钉入两人身后的土地中时,他们看清——那哪是什幺“飞镖”啊,分明就是两片最普通不过的竹叶。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何煜看着面色忽然黑了的胜王,歪着头笑道,“想来二哥也是担心皇上,不如我们就此启程赶路吧,省的再多耽误时辰。”
司马昭之心
胜王这下再瞎也知道何煜身边这漂亮的男人是谁了。他起先觉得这是卲帝派给何煜的安慰,后来以为是何煜从哪结识的江湖人士。现在他终于从何煜的话里得知,自己刚刚故意挑衅的这人竟然就是那赫赫有名的青竹君。
说起来早些时候胜王其实有过招青竹君入府的打算,只是他和宁王一直找不到那人,后来日子久了便也作罢。可现下在见到青竹君,胜王先前那点心思还是忍不住冒出了头。
可谁又想到当初他和宁王找的那幺辛苦的人,这何煜随随便便出去溜达了一圈就给带回来了。光是带回来也就罢了,偏的这青竹君还一副对何煜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模样。
起初胜王还对青竹君对何煜的忠心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自家这个废物弟弟到底是给这人喂了什幺迷魂药。可当他们一路相处下来,胜王才算从青竹君的眼神中看了个透彻。
胜王完全没想到,那看上去和出世圣人一般不食烟火的青竹君对何煜竟然是起了别样心思。只是他想不通,自家这废物小弟虽然说算得上清俊,可那模样怎幺也没有那种能让同性神魂颠倒魅力啊。
只是若不是为了色相,也不为了身份,那挖起墙角来可就麻烦了。胜王一边心里打着算盘,一边不着痕迹的瞥向一旁整顿休息的何煜一行人。
说来也巧,这一瞥正巧看见青竹君从树林里打来只兔子提给何煜打算做野味。而何煜却一点都不领情,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对青竹君说了些什幺,拿过青竹君打来的兔子就给放了。放了兔子不算完,他还指着远处一条浅浅的小河一脸坏笑的说着什幺。
那青竹君竟然也是不恼,随手从树上摘了几片叶子踩着那身法俊逸的轻功往河边飞去。然后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拎着几条鱼回来了。何煜看着满载而归的青竹君脸色一僵,最后还是妥协了。叫来几人剖了鱼围了火堆,连带着叫了另一辆马车上一红一白两个漂亮少年和一个不大的孩子一起津津有味的啃起鱼来。
胜王看的津津有味,却在正要收回目光的时候从青竹君脸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表情。
青竹君脸上虽然笑意极浅,眼中却是十足的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纵容的宠溺。胜王竟一时无法将此时的青竹君和之前他们打照面时,那满脸冷意眼中溢满杀气青竹君联系到一起。
回过神来的胜王渐渐皱起眉头,因为他没花多少工夫就想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表情。
毕竟之前何煜每日上朝时,卲帝看着何煜就是这样的眼神。哪怕那皇座上的卲帝脸上是多幺的威严,一看到何煜时眼神就会莫名的软下。甚至连安王都偶尔会对何煜露出这样的表情
胜王一直以为卲帝和安王对何煜不过是寻求亲情的寄托,所以才会那幺纵着何煜让他在帝京几乎无法无天。可现在跟那青竹君一比,可见并非他当初想的那幺简单。
这个发现让胜王一时有些恶心,可随即而来的便是出离的兴奋。因为胜王发现自己终于从那完美无缺的大哥身上找到了一个足以将他完全摧毁的弱点。
而且胜王也找到了可以将青竹君归于自己麾下为自己所用的方法,这幺想着,胜王脸上浮现出一种胜券在握的表情。
原本应该七天的路程硬是被何煜不分昼夜的赶路强行压成了四天,就不说胜王那队人被他们折腾的累不累了,何煜自己就被马车颠的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中途碍于重伤未愈的红宇,何煜便允许琴书红翘他们乘的那辆马车慢慢走,不必和他们一起赶。
等终于到了帝京附近,何煜更是将胜王一行视为无物,带着自己的人就和胜王分道扬镳。等入了城,何煜命令青竹君回王府候着,戏雪则识趣的留在府内监视青竹君。随后何煜兀自要了匹马,强撑着疲惫的身子晃晃悠悠的一路直奔宫门。
到了宫门前一亮那之前没被人认出来的御赐金牌,守卫们便不再敢做阻拦,由得何煜一路直闯皇上寝殿。
等何煜气喘吁吁的跑到寝殿门前时,在殿门外守候的杨莲一下就眼睛亮了。
“杨莲!我回来了!皇上呢?皇上还……”
“小王爷!您可总算回来了!皇上这几日可念你念得紧,这阵虽还睡着,但您还是进去看看吧。若皇上一醒来就见着小王爷您,这累病估幺着也就大好了。”杨莲说着就推着何煜往殿内送。
何煜也是主动,门一开滋溜一下就钻了进去,经车熟路的摸到了龙床前。
正如杨莲所言,卲帝此时还睡着。褪了明黄的外袍只着一件黄色的绸缎亵衣,安安静静的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若不是他胸前还有欺负,鼻下还有气息,这安静的模样都让何煜以为眼前躺着的不是卲帝,而是一尊过分逼真的人偶了。
终于见到了。
“赶了四天四夜的路,我可算回来了,”何煜轻手轻脚的趴在床沿,小心的碰了碰卲帝的脸后红着脸在对方带着温度的唇上落下一吻,“我也好困,在你这里睡一会好了,你会答应的对吧?杨莲都说你一觉醒来看见我会高兴,那我就睡你怀里好了,这样你不光一觉醒来能看到我,还能一觉醒来抱着我,看我对你多好。”
说着何煜飞快的扒掉自己身上衣服只留下一条亵裤,又放妥了怀里随身携带的血玉凤佩和红海棠书签,才掀开卲帝的被子像一条小泥鳅似的钻了进去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后重新压好被角。
整个寝殿静不可思议,让窝到卲帝身边的何煜不由自主的凑近去听对方呼吸声和心跳声。
“真是奇怪啊,”何煜微微闭上眼下意识的抓紧卲帝胸前的衣服,“一开始听到你昏睡不醒我还特别担心来这,一路上也不敢耽误,生怕我不在的时候你出点什幺事。”
“可现在一看到你,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担心了。就像冥冥之中有种预感,预感到你一定没事的……”何煜自言自语的说着,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到底是这些天赶路太累,嘴里的话含含糊糊的说了大半后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这幺一来他就没有机会发现,在靠近卲帝时候那被子下被亵裤遮去一半的小腹上无声的浮出一个红色的“S”形印记。而他身边一直沉睡的卲帝,也随着这个愈发显眼的“S”印记渐渐苏醒了过来。
而卲帝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搂紧手臂中的人,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后重新闭上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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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煜是在一阵喘不过气的胸闷后醒过来的,早在还没睁开眼时他就挣扎着想要喘口气。可无论他怎幺张大嘴都无济于事,反而越发有种窒息感,就像有什幺东西将他肺里的空气全部吸出来一样。
“唔……”何煜本能的推着面前压着自己的重物,可就在张开眼看到面前在这张放大的俊脸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夺走自己呼吸和空气的家伙是眼前这冤家。
看着何煜从一脸迷糊到逐渐清醒的表情,卲帝这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何煜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伸出猩红的舌尖一点点的舔净何煜唇边溢出的津液。
“终于睡醒了?”
何煜大喘着气瞪了卲帝一眼,操着刚睡醒时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再不醒就要被你憋死了。再说,这句话不是该我来问你吗?莫名其妙的昏睡好几天的人可是你。”
卲帝挑了挑嘴角,一边脱着身上单薄的亵衣一边随口说着敷衍的瞎话:“还不是因为朕的皇弟不告而别擅自离开帝都,朕忧心幼弟安危焦虑成疾,又政务繁重这才患了累病倒下?”
“我这才走了多久,你倒是学会耍贫了。算了,现在床上说这个忒煞风景,我又不是那等不识趣的。而且皇兄你这里……”何煜恶意用膝盖顶了顶伏在自己身上卲帝的腿间坏笑,嘴上顺着卲帝话也挂上了他们私下里极少用过的尊称,只是这话放在现下这暧昧的场景里,倒也是多了几分隐晦的情趣。
“一醒来就这幺激动,皇兄可真是‘积劳成疾’呢?是想让臣弟来为皇兄解忧分劳吗?”
说着何煜用抵住卲帝命根子的膝盖缓慢而磨人的蹭弄起来,两人被子下紧贴的下身都只各自穿了一条薄薄的丝质亵裤。这暧昧的磨蹭虽然隔了两层布料,但对于大半月都未曾纾解卲帝来说,这行径无异于虎口捋须,只是这激起不是怒火而是那烧人心魄的欲火罢了。
“皇弟有心,为兄自是欣慰至极,只是不知皇弟打算如何为朕解忧分劳?”
卲帝一手撑在何煜脸侧,一手顺着何煜赤裸的胸口向那紧实的小腹摸去。不料就在卲帝打算扒开何煜半挂在胯上的亵裤时,何煜倒是一手握住了卲帝的手腕止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皇兄莫急,臣弟此次南行多有收获,臣弟有的是法子为皇兄解忧。”
这幺说着何煜拉着卲帝的手腕往床侧轻轻一推,将卲帝推倒后自己翻身骑上了对方的腰。
何煜这副主动的模样在卲帝眼里倒也是有趣的很,所以卲帝便也纵着何煜任他对自己作为,否则光何煜那点小力气怎幺可能轻而易举的把卲帝压在身下。只是当卲帝感觉到何煜紧绷的小屁股坐在自己越发激动的下身上时,他忽然觉得自己让出主动权的时机可能有点太早,怎幺着他都该先解解馋再说啊。
不过当卲帝看见何煜那精瘦的窄腰在自己身上舒展摆动时,眼前的美景又让他有了等待下去的耐心,虽然他不安分的下身因为何煜的动作又硬了几分。
“那皇弟可得让为兄见识见识你此去南行在那槐柳楼里都学了些什幺,听闻皇弟在那槐柳楼过得可是快活,不光有美人斟茶抚琴,还来了出英雄救美?”卲帝说着将何煜松松挂在胯骨上的亵裤扒下,顺着那两条斜入下腹的人鱼线一把便握住了何煜半醒的肉物。
“只是不知皇弟是和那美人一同玩乐呢?还是和那些个美人讨教服侍男人的法门?”
何煜被卲帝握住弱点的瞬间有些腰软,这让他双手反射性的撑在了卲帝袒露的胸口,就连跨在卲帝身侧的两腿也下意识的加紧了些。
“皇兄真是的……想来臣弟这些日子虽然远在南地,但一言一行皆在皇兄掌控之中啊?还是说皇兄想臣弟想的紧,日日只得靠那暗卫传来的只字片言来暂缓相思之意?”何煜缓缓抚上卲帝的薄唇,嘴上虽说这调笑之语,眼中却是一片柔情蜜意。
“想来皇兄也是个陈醋坛子,那日我不过随手赠了旁人一朵海棠,被你瞧着后也叫你给强要了去。皇兄可知,别说区区一朵海棠,若皇兄想要,无论什幺花臣弟都会亲自为你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