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故顺口答。
“这么晚了还有火车啊。”司机惊讶道。
江故笑了笑:“可能吧。”
司机看出来江故没心思跟他聊天,也就没再多话。车穿过落雨的长街, 一路向着高铁站奔去。
江故低头给林央分享自己现在的实时位置。
林央回了个“饿瘪了”的表情包。
江故忽然回忆起几年前, 第一次见林央的时候。那会儿是冬天, 他坐车去林央那,一路上, 也是这样消息不断。
他很好奇当年林央在车站等着他的时候,和他现在是一样的心情吗?那种恨不得给车插上翅膀,一瞬间冲到车站去见到喜欢的人的心情。
他也很想知道,坐车过来的林央,是不是像当年的他一样,满怀着期待。
当年林央去接江故的时候接错了站,跑到高铁站去了,但那时候的江故是坐的绿皮车去的老火车站,所以到了之后等了林央蛮久。
这次居然又有相同的剧情,司机把到达点搞错了,本来是送去高铁站出站口,结果盘了高架桥上到了进站口。
省城的高铁站很大,江故又不常来,他花了十来分钟才找明白路,气喘吁吁地冲下去。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江故不得不一手压着帽檐,一手扶着眼镜,胳膊上还挎着先买给林央填肚子的麦当劳。
外面下着大雨,所有的一切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当江故冲下楼梯,看到等在出站口附近的林央时,所有的狼狈、窘迫和疲惫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最后一班高铁已经开过,再加上大雨,站前广场人烟寥寥,几乎可以说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故看到林央望向他的方向,林央的眼睛好亮,就像有星星在里面闪着光,四目相对,林央笑了笑,江故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
此时他就像初恋时那样青涩心动,可又比那时更明白怎么爱一个人。
江故冲到林央面前,在空旷的站前广场上,他把林央紧紧拥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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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林央动了一下,“好闷哦。”
“嗯。”江故笑了笑松开他。
和江故抱了那么半天,感受着他熟悉的怀抱和温度,林央现在都不敢抬头看江故了,他觉得自己的脸就像着火了那么烫。
“坐这么久的车辛苦了。”江故说。
“我好饿。”林央别扭地看着地面。
江故把带的麦当劳递给他:“先吃这个,我还订了餐,直接送到酒店去。”
“你要把我撑死。”林央小声说。
江故不回话,就看着他笑。
林央对江故,属于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江故回话他就叽叽喳喳,江故不说话,他就也跟着说不出话来了。
“我打车。”江故说。
林央站在江故边上乖乖地吃汉堡,点头。
突然想起什么又问:“杨哥呢。”
“靠。”江故猛地一怔,“把他忘了。”
林央:“……”
“我给杨哥订酒店吧。”林央说,“我……也想做点事情。”
“行。”江故说。
因为江故的第二轮钞能力,这辆车也很容易就打到了,从他们站的地方到上车点有点距离,两个人肩并肩地狂奔过去,虽然打着伞,但还是难免被大雨淋湿,一路跑一路笑,到车上司机像看傻瓜似的看着他们两个。
林央心跳现在快得很,一路过来,想见江故的心情达到顶峰。
火车走过的每一公里,电话里的每一句,都更助长隔了三年的想念。
坐上车林央已经很想去和江故腻歪了,但是总归不合适,一路两个人规规矩矩地一个坐最左边一个坐最右边。
等到终于登记进了酒店房间,就顾不上拿什么刚送到的外卖,甚至没工夫看下房间里具体有什么装潢,灯短暂地开了一下又关上,两个人搂抱在一起滚倒在床上,江故毫不迟疑地吻下来。
据说下雨天会助长欲/望,林央现在觉得真有可能是这样。
他搂着江故,感觉自己好烫,江故也好烫。
潮湿、闷热、黏腻而又如胶似漆,依旧是没有到最后一步,因为完全没准备,但亲密的程度完全不比到最后一步少。
林央发梢都带着薄汗,细白的脖颈上留着深深浅浅的痕迹,衣摆被简单粗/暴地撩起,他自己也和江故一样急。
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触摸甚至更多。
他们分别了太久,所以疯了一样,想要重新把自己的印记留在对方身上。
床单都被闹得一半拖到地上,林央咬紧了嘴唇,庆幸有窗外细密的雨声压住他的声音。
“你,别……”他试图推开江故的头。
“乖。”江故亲了亲他,“让我伺候你一下。”
他们一直没试过用嘴,考虑到相处的时间和当时那年纪血气方刚的程度,这简直夸张。当时是因为林央还在上学,江故觉得不该前进到这一步,也听说这种事情很容易食髓知味,沉迷其中,他们觉得林央还是不该分心,要专心读书。
然后林央说要给江故弄,江故又说不要。
江故:“你太小了。”
林央:???
林央又不服又恼火:“我小??再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故愣了好几秒笑了:“我是说你年纪。”
林央:“……”
江故:“知道你不小。”
想想当时就把脸都丢光了。
反正……反正江故也知道他不小。
林央面红耳赤地放弃挣扎,手却紧张地攥成拳,在江故的安抚下他稍稍放松,下一秒手又唰地攥了起来。
他在江故的动作里有种沉沦在温热湿润梦境中的虚幻,指尖和后腰都一阵阵的酥麻,他搞不明白江故也是新手为什么能做的这么好。
昏沉中江故又凑过来,温柔地抚摸他的脸。
神魂颠倒之间,林央搂着江故,死命地拽着不放手。
“我也要给你弄。”林央轻声说道,“不能就我一个人……”
“等明天。”江故低低笑了笑,“我先弄点菠萝吃。”
“??”林央愣了,“什么??”
江故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吃了菠萝那个会变甜。”
林央反应了两秒,突然明白了。
他触电似的弹开,满脸惊叹号,用一种你不守男德的眼神盯着江故,“你这么了解啊!”
江故笑了笑:“短视频刷到的。”
林央哼了一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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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林央之后两个人简单洗漱了下就准备吃饭,因为是高档餐厅,虽然等了一会儿菜品的保温还是很好,菠萝牛小排、雪菜蒸黄鱼、清炒奶白菜、香芋鸡汤,再加上对半切的青提、草莓和蓝莓的水果拼盘,家常又丰盛。
江故加了一大块鱼腩到林央碗里,“多吃点,补补身体。”
林央耳朵一下就红了:“说得好像你不需要补一样的。”
江故闻言笑出了声,他看了看林央,笑着说:“那行,我也补补。”
林央:“……”
不是,明明你用嘴我用手的事情,为什么在江故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他被吃干抹净了一样啊!
不过菜做的确实好吃,如果装作被吃干抹净就能独享最嫩的鱼腩和牛小排还有香芋的话,林央也不介意给江故占个便宜,他就中午吃了点东西晚上什么都没吃,刚刚还消耗了体力,确实饿得狠了,江故点的菜对于两个人来说稍有点多,但居然还是全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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