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金送情缘(140)
“哪有完美的人。”欧阳莫抬起右臂架在脑后,左臂揽紧陈于鉴,曲起臂弯轻轻挠搔他的下巴,笑道,“如果让你知道我脑子里有过的想法,或许根本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嗯?”陈于鉴有些好奇,胳膊支起上半身看着他,“你说说看?”
“不说了,好不容易拐来的笨笨,没了怎么办?”欧阳莫半真半假地道。
他越是这样说,陈于鉴越是百爪挠心。
便玩笑道:“难道比偷藏小裤裤还严重?”
在他心里,这已经是欧阳莫所能做出的最隐晦的事情了。
欧阳莫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映着微弱的星光,郑重的神情好似在说,严重多了。
“真的想听?”
“嗯。”陈于鉴点头,趴在他身边握紧他的手,“我爱你,所以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听他亲口说出“我爱你”,欧阳莫不住情动,将他拥进怀里,拿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发丝。
“你刚走的时候,有几天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梦见你终于回来了,却不喜欢我了,梦里,我……”
欧阳莫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几分低哑。
“梦里,我就将你抓住关了起来,绑在小黑屋里,没日没夜的欺负,任你怎么叫喊也不管,比禽兽还禽兽。”
陈于鉴听得老脸一红,安慰道:“……做梦么,谁都有过。很正常的。”
他做春梦时也梦见过跟欧阳莫没羞没躁的场面。
欧阳莫喉咙发紧:“……之前,以为你喜欢别人,我差点真的买绳子。”
陈于鉴:……
他好笑:“那你怎么没绑我?”
欧阳莫亲了亲他额头,轻轻地笑,“没舍得。”
陈于鉴便低下头去。
好一会,他才小声地问:“那,你现在……想不想绑我?”
欧阳莫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惊讶:“嗯?”
即便星光微弱,他也能看到陈于鉴脸上的红晕。
陈于鉴从来没做过这么疯狂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同他对视,磕磕巴巴道:“就,就当补偿么。之前中断我也有责任,你可以按你的想法继续,我,咳,我全力配合。”
欧阳莫挑起眉毛,“……不后悔?”
陈于鉴梗着脖子:“后悔是小狗。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他刚说完,就发现欧阳莫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开始剧烈跳动。
欧阳莫起身来到墙边,打开了另一个开关。
原来玻璃天花板和墙缝间还有一条光带,灯光昏黄比蜡烛强不了多少,不足以掩盖天上的星星,但足够他们模模糊糊地看清这一角。
阁楼里放着许多东西,除了衣柜还有酒柜,没多久,陈于鉴就看到欧阳莫找出几条旧领带,还有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
欧阳莫在两只杯子里倒了酒,自己握住酒液只盖了杯底的那只,将另一只杯子递给陈于鉴,同他碰杯。
陈于鉴不禁有些担心:“虽然只有这么一点,但是你会醉吧?”
你可是舔一口就醉的人!
欧阳莫已经将那几滴酒抿了下去,“没事,不会睡倒。”
陈于鉴:……
是不会睡倒,但你会晕啊……
他在欧阳莫的眼神催促下,默默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没再说话。
红酒香醇,好像酒精度也不是太高,应该不会出大事吧?
喝完酒,醉意渐渐浮上欧阳莫的眼角,很快,他的行为举止也失去了以往的优雅。
他挑了一条红色的领带走到陈于鉴身前,胸膛微颤:“可以吗?”
醉酒的欧阳莫好像只是礼貌性的问一问,没等陈于鉴点头,便将他双手绑在了一起。
陈于鉴挣了挣,不是很紧,挣不开,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接着便发现,欧阳莫抱着他来到墙边,揭开了墙上的幕布。
深红色的幕布落下,露出了后面占据半面墙的欧式大镜子,将二人的身影映照的清清楚楚,镜框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黑色铁架缠绕着。
陈于鉴:……
他后悔了,特别后悔。
阁楼嘶哑的喊声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
结束时,陈于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身上下都像被榨干一样瘫软。
欧阳莫将他抱到了怀里,像是还要继续。
他顿时惊恐起来。
陈于鉴也不知道现在的欧阳莫能不能听进去自己说话,但总要一试。
不然,被男朋友玩死,一定会上社会新闻被人嘲笑的吧?
说话时嗓子都在抖:“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还好,欧阳莫似乎酒醒了。
他眼神清明了许多,尽量不去看镜子里的景象,轻柔地抱着陈于鉴躺下来,从背后环着他轻轻吻了吻他肩膀,语气也很克制:“就这样抱一会,好不好?”
陈于鉴弱弱地嘟囔:“……不能正常抱么?”
欧阳莫贴着他耳朵笑:“你确定?”
陈于鉴顿时安静如鸡,什么话也不敢再说了。
随着时间过去,他能感受到欧阳莫胸膛里的鼓噪一点点平息,虽然很慢,但总归没有刚开始那么快了。
好像很晚了,窗户外响过两声夜莺的鸣叫。
头顶上的星星还在闪烁着。
陈于鉴力气恢复了一点,忍不住说道:“欧阳莫,我好喜欢你怎么办?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我一定生不如死。”
他向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软弱,就算是最爱的人也不例外。
可是此时此刻,他就是想要告诉欧阳莫,他爱他,很爱很爱。
欧阳莫环着他的臂膀紧了一些,“笨笨,我们不会分手的。”
陈于鉴轻轻叹息,看着头上的星空,在心里说道: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啊。
聚散离合,人间常事,谁也无法保证未来,人们连自己的心意会不会变更都无法预料。
欧阳莫喜欢他,喜欢过他,够了。
真到了那一天,他一定会努力克制自己,不再去打扰他。
他还在胡思乱想,身后的欧阳莫已经开口说道:“我们结婚吧?”
“呃……”
欧阳莫以为他那声“呃”是在质疑可行性,笑着亲了亲他脖子,“我查过了,我们去爱尔兰,不用入国籍也可以办理结婚证,只要补一道公证,国内也会承认婚姻合法性。”
大佬存了一分私心没有说出来,但他肯定陈于鉴一定知道。
在爱尔兰,一旦结婚,几乎是不可能离婚的。
然而陈于鉴的点并不在这里。
他回过头,面色古怪道:“欧阳莫……你不觉得这时候说结婚,有点……?”
说着,他自己先脸红了。他们现在还连在一起呢,哪有人在这种时候求婚?
欧阳莫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嗯?那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陈于鉴话音刚落,双眼便睁大了些:“……你怎么又?”
他敏锐地感觉到,欧阳莫又精神了。
欧阳莫嗓音喑哑,问道:“你好点了么?”
陈于鉴:“你……?!”
欧阳莫笑,“我们继续吧?”
陈于鉴:……
两人的嘴唇刚刚碰到一处,外间忽然传来响动。
是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有人上了天台。
皇后娘娘?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陈于鉴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刚刚叫的太大声把人惊醒了,赶忙矮下身,用书架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
欧阳莫也皱紧了双眉,跟着趴下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时候,欧阳莫还有闲暇逗他,低低地耳语道:“笨笨,你很紧张?”
陈于鉴瞪他。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吓得菊花一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