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大概是个神(149)

　　“是呀，可急了。”梅林道，“你的那个侍卫，是真的难搞。”
　　“他本性不是坏的孩子，只是……”罗曼医生说到一半，叹了一口气。
　　“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想要制约你也无可厚非。”
　　无法预测的梅林是一个，拥有能够毁灭“存在”本身的宝具的迦尔纳是一个，以及吉尔伽美什，他根本没有办法与那位最古之王对抗。
　　要不是有目的一致的“合约”在，吉尔伽美什可能早就亮出“王之财宝”了。
　　还有就是……那一位。
　　都不知道是让他找到原泽真好还是找不到好。
　　“说起来，你居然变成了医生什么的，可让我有点惊讶。”
　　罗曼医生惊道：“诶？难道很奇怪吗？”
　　“不，就是因为太合适了所以才让我惊讶，”梅林看向他，“一开始我听master说的时候，还有些想象不出来。”
　　这不单只是形象外表的问题，就连性格都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变了个人。
　　“哎呀，你明明都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却让master觉得你不知道，真的是，嗯，坏心眼？”梅林摸了摸下巴。
　　原泽真觉得自己对罗曼医生有所隐瞒，可天底下大概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他的千里眼的。
　　“诶，这怎么能说是坏心眼呢？”罗曼医生像是有些无奈，“因为在他的眼里，我就应该是不知道的呀。”
　　“他……”他的语气低沉下来，“他的名字是我起的，因为一年前，他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该有的常识，其余的事情全部都没有。
　　不是遗忘了，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真”这个名字，是源于想要他“真实存在”，才起的这个名字。
　　“情况怎么样？”
　　“怎么说呢，”罗曼医生苦笑起来，“说不上好，但也不算是很糟糕。”
　　他的人格并没有完全完善，哪怕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异样。
　　可是与正常人相比，他是有差异的。
　　没有突出的性格，几乎没有自己的主见，常人该有的好奇心也少得可怜。
　　常人面对死亡，只要不是心理有问题的，都会想着要挣扎着求生，他濒死的时候，面前有活下去的机会，并不是因为他本身想要活下去，而是一年来受到的教育告诉他，常人这时候应该是要抓住这个机会的。
　　“就连他之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也并不是因为他自身的意愿。”罗曼医生淡淡道，“而是因为他觉得，总是避开我，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并不是想要告诉，一起分担，只是从最为效率的角度思考。
　　“但是，哪怕是这样，也比一开始要好得多了。”罗曼医生看向梅林。
　　“不容易呀，”梅林说着，然后又看向罗马医生，问道：“那你找我是想要说什么？”
　　“总不会是真的来探讨魔术的吧？‘对魔术略知一二’的魔术王大人？”
　　罗曼医生捂住了脸：“……怎么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之前是因为面对原泽真所以才这么说，可是话从梅林口中说出来，他就觉得非常难为情。
　　“呀，我只是猜的，你真的这么说了吗？”梅林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调侃意味。
　　罗曼医生：“……”
　　“不要戏弄我啊，真的是。”他叹了口气。
　　梅林随意的拉开椅子坐下，道：“虽然我被master召唤出来的时间不长，但却听妖精说了件很有趣的事情哦。”
　　“什么？”
　　“是真的很有趣。”梅林笑着，然后开始述说着故事。
　　大概就是有外星的智能生物来到了地球，然后通过某种手段，将人类的情感作为能量源。
　　选定的对象是花一般年纪的少女，以什么愿望都能实现诱哄着她们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
　　而魔法少女的职责就是去消灭散播绝望的魔女，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她们自己也会被绝望所侵染，最终也会由希望转为绝望堕入内心的黑暗，成为新的魔女。
　　这是一个循环，少女就像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在梅林看来，魔法少女这样的称呼甚至显得有些可笑，但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魔术跟魔法区分得并不怎么好，再加上那名外星的智能生物貌似是真的能够实现少女许下的任何愿望，不知道原理，所以称呼为魔法似乎也可以。
　　“然后，在现在，魔女消失了。”
　　因为一名少女许下了愿望，许下了要把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魔女在孵化前就消灭掉的愿望，所以魔女消失了。
　　现在取代魔女出现的魔兽暂且不提，许下了愿望的少女，因为这个愿望本身所蕴含的能量太过庞大，所以就连本身的存在都消失了。
　　她成为了神，成为了一种概念。
　　[圆环之理]，最强的魔力来源，拥有着能够改变宇宙秩序的超强魔力，可干涉所有宇宙以及所有时间线。
　　这是十分无私的行为，已经接近于一种理想化的“无瑕人”。
　　然后少女的朋友为她入了魔，并将少女作为人的那一部分从[圆环之理]中抽离了。
　　“感觉跟他有点像、不，不是，还是有区别的……”梅林说完，又自言自语起来，随后看向了罗曼医生，“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罗曼医生道，“这只是个故事，不管是不是真实发生的，都跟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往楼上看了一眼，又说：“他要下来了。”
　　下一刻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黑发的少年走了下来。


第156章
　　梅林发现罗曼医生在原泽真下来的时候，周身的氛围就变了，几乎是瞬间，便从沉稳的上位者变回了那个腼腆又有些马虎的医生。
　　“真，你怎么下来了？”罗曼医生道，语气十分自然。
　　梅林：……
　　哟，有人要来跟他竞争影帝奖杯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伪装成这个样子不说，就连演技都这么好。
　　“罗曼医生，”原泽真欲言又止，然后道：“你觉得，今天的天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他用着试探性的语气。
　　达摩克利斯之剑属于超自然的力量体系这件事是妥妥的了，可是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所以这才下来问罗曼医生。
　　他问得小心翼翼的，不敢直接问罗曼医生看不看得见，那万一看不见，在旁人看来岂不是就是他有问题？
　　啊，搞不好还会被罗曼医生认为他是没有休息好，然后勒令去休息之类的。
　　“外面的天空？”
　　罗曼医生有些疑惑，然后走出了医馆的门，走到街道上往天上望了一下，在触及到那两把悬浮在空中的剑时，几不可闻的顿了一下，然后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回头。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天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看到什么了？”
　　“……不，什么都没有，应该是我看错了吧。”原泽真说着，然后道：“你跟梅林，魔术探讨得怎么样了？”
　　罗曼医生笑了起来：“呀，不愧是亚瑟王传说中的魔术师，完全比不了，学到了很多呢。”
　　他的话音刚落，梅林也开口道：“哪里哪里，这么有天赋的魔术师，我也是第一次见。”
　　商业互吹谁不会啊。
　　‘……咳。’
　　原泽真听见贞德突然咳了一声。
　　‘？怎么了，贞德？’
　　从者的话应该不存在嗓子痒这样的问题吧。
　　贞德：‘不，抱歉，什么事都没有，请不要放在心上。’
　　只是他看着梅林跟罗曼医生说话，感觉有点绷不住。
　　原泽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贞德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有再问，本来是打算回楼上去，关于天上的那把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再向00号询问多一点东西了，可他又看到了桌面上的遥控器。
　　不，按理说罗曼医生应该是不会骗他的吧，也没有理由要骗他，他就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原泽真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
　　那么大一把华丽的剑悬浮在空中，只要地面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考虑到光线的话，或许还会在地面投下巨大的阴影，如果不是拥有特殊力量的人才能看见的话，人们不可能会看不见。
　　……不，他也好像没有看到有阴影投射下来，所以达摩克利斯之剑就只是纯粹的，有着长剑外表的能量聚合体？
　　原泽真的脑中转过多种想法，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电视。
　　“怎么了吗？”罗曼医生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略带担忧的问道。
　　原泽真：“没什么，就是太久没有回来了，想要看看电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看的，两个世界的流速不一样，就连之前刚追过的电视连续剧都没有更新，新闻也大多都是千篇一律。
　　他换了好几个频道，都没有发现有说对天空突然出现的大剑的报道，终于确定达摩克利斯之剑是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够看见，于是又将手中的遥控器放下了。
　　可随后他又发现了问题，不由得眉头微皱。
　　电视上正在播报着天气预报，长相甜美的天气预报员小姐，正站在竖起的地图前，述说着各个地区的天气状况。
　　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个地图。
　　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总之就是觉得那个地图版面跟他印象中的好像有些许偏差。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原泽真琢磨着，但还是想不出来，他感觉到的只是一种违和感。
　　于是他寻思着，决定出门看看。
　　这个世界的时间其实只过去了一晚，大概还不到十二个小时，要是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直接出去找是最直接的。
　　“诶，真你要出门吗？”罗曼医生有些诧异，“你不是说自己才刚回来吗？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不，我只是有些东西想要确认。”原泽真答道，然后回头看了梅林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说：“梅林你就跟罗曼医生一起留下，有什么有关魔术的问题就尽情交流吧。”
　　话音刚落，他便发现梅林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半响才道：“……好。”
　　讲道理，这个能交流什么东西啊？？
　　原泽真让他留下，他便也就留下了，反正对方的系统空间里有不少的从者，有的一人就能够媲美一支军队，就算这个世界存在很多超自然的能力，也没有办法伤到原泽真。
　　看着原泽真离开的背影，梅林看向了一旁的罗曼医生，道：“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喜欢魔法少女吗？”
　　“……啊？”
　　——
　　原泽真走出了门后，果不其然发现那股子违和感更重了。
　　怎么说，街边的景色都跟他记忆中的没有很大的区别，大概就是，觉得空气不一样？
　　这个说法十分微妙，但原泽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抬头往天上望了一眼，发现之前还悬浮在天空之中的两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消失了。
　　‘……所以这个达摩克利斯之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原泽真向00号问道。
　　能放能收的，应该是人的能力吧，算是超能力或者是异能？那具体有什么用，那么大的一把剑挂在头顶，除了坠落的冲击外，好像也想不出别的使用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