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作死的弟控(121)

    女警接着劝道：“小弟弟，你可以将你手上的东西给我吗？那个是很危险的。”
    小孩可爱地歪歪头，眨了眨黝黑漂亮的眼睛。如此之萌的小孩右手上却托着一个比他手要大上一圈的黑色不明物体——炸弹，小孩开口了：“你是说这个？”
    女警以为自己的沟通起了作用，立刻说道：“是的，是的，可以将它给姐姐吗？”
    小孩笑了笑，衬着那张俊秀的小脸更加不谙世事。可是，小孩所说的却没有任何萌点，“为什么要交给你呢？”
    女警的笑容僵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小孩就一个后空翻躲过了背后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小孩落地时站的稳稳的，就是手上托着的炸弹……也在众人的注视中，同样稳稳的。小孩落地站稳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松了一口气。小孩说道：“你们都不是好人。”
    女警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她很想说，拿着炸弹的小孩也不是好小孩，但是……看着小孩由清透变为幽深的眼眸，她就没敢说出来。
    随即，小孩又说：“你们是想要这个东西吗？”
    说完，小孩就随手将手上的炸弹扔了出去。对秒偷袭小孩的迷彩服反应迅速地上前，想要接住炸弹，生怕炸弹一落地就爆炸。可是，小孩却是直接往迷彩服而去，一蹬脚便跳了起来，一个鞭腿狠狠地往迷彩服的头部而去。听着破空的声响，迷彩服也不敢大意，只能匆匆将炸弹扔向不远处的迷彩服队伍里，然后一弯腰避过小孩的攻击。
    不远处的迷彩服队伍也没有辜负队友的心意，稳妥地接住了炸弹。接住之后，便立刻送给随时待命的拆弹专家。迷彩服队伍正思考着要不要上前帮队长，那个小孩似乎很不好对付啊！
    迷彩服躲过了小孩的攻击之后，伸出手，抓住了小孩的脚腕。手臂肌肉迅速收缩，想要将小孩扔出去。却没想到小孩借着迷彩服的束缚，飞快地换了一个姿势，原本屈着的的左脚直直地往迷彩服的胸部而去。迷彩服瞳孔一缩，他没想到小孩的战斗本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强悍，反应速度也要比他想象的快速。
    松开手，小孩的攻击自然被化解。
    在一边的警视总监看着场上迅速缠斗起来的两人，将喇叭递给女警，对她说：“继续劝。”
    “是。”女警接过喇叭，大声地说道：“小弟弟，我们是人民警察，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说。”其实，要不是对象是一个小孩，十一二岁的小孩，女警的措辞绝对不会这么温柔。想想电视上警察的专业用语：“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一对比，……
    场上的小孩神色有了一瞬间的动摇，对面的迷彩服看了，立刻对不远处的队友比了一个手势。那队友跑到女警身边为女警解释队长的手势，一边的警视总监也看得懂队长的手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警视总监对着警车上十指正在键盘上飞舞的小青年问：“找到了吗？”
    小青年鼻尖冒出汗珠，神色凝重地说：“没有，现在还没有找到匹配的人。我还查了银座周围几公里的监控录像器，发现这个小孩是突然地出现在了东京。”
    警视总监觉得很头疼，这小孩一看就是反社会反人类的家伙，偏偏他还没有成年，法律对他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
    女警转了转眼睛，说道：“我们是国家派来的，你可以……”
    女警说道口干，也只是看见场上的迷彩服打了一个手势。一边的警视总监火大至极，拆弹专家那边还在努力，警车上也正在核对信息，总之这么久过去，没有一方有任何进展的。
    越发暴躁的警视总监抢过女警手上的喇叭，对着场上依旧缠斗着的两人说道：“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牵扯到无辜的人。你的要求，我们会最大限度的满足。”
    场上的小孩听了动作一顿，随即下手越发凌厉。迷彩服因为对方是未成年小孩，即使做出了这种……十恶不赦的行为，还是下意识地留有余地。小孩的突然加大攻击，一时逼退了迷彩服。小孩就趁着这个机会来到警视总监面前，小孩的靠近使得所有人都警惕起来，能够和迷彩服打成平手的，都不是善茬。
    小孩直勾勾地盯着警视总监，警视总监背后一寒，只觉得历年风里来火里去地锻炼出来的危险警觉正在拼命地嘶嚎。警视总监无法理解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为什么会有这种黑暗、血腥、危险的眼神，甚至要不是警视总监拼命地压抑身体本能，可能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
    “你是谁？”小孩问道。
    警视总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我是这里的警视总监，因此我所说的话有着绝对的保障。”
    “哦，那好。我跟你走！”
    小孩的这句话一出，气氛顿时一松。虽然不是完全松懈，但好歹也缓解了一点。
    ……
    被带回来的小孩坐在警视总监面前，警视总监亲自来做录口供。实在是小孩是一个隐形炸弹，警视总监生怕出了一个纰漏，再来一个高爆炸弹……
    “你叫什么名字？”
    “库洛洛·鲁西鲁。”
    “几岁？”
    “不知道。”库洛洛是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几岁，他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要不是脑海里的声音，他恐怕早就毁了这个世界。这并不是开玩笑，蜘蛛本来就是张扬肆意的，无所顾忌的。要不是有那么一层枷锁在……
    在陌生的世界，库洛洛并没有任何的恐惧害怕，只当做是另外一个遗迹。库洛洛已经做好打算，先留在这里，找到他之后，便立刻带着他离开。可是，问题来了，怎么找呢？
    在这个世界呆了近半个月后，库洛洛发现这个世界的秩序是前所未有的好，而国家的力量和掌控力度更是比猎人世界的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库洛洛眼睛一转，便打算借助国家机器的力量为他找人。再所以，便有了上面的那一幕。否则，你们以为迷彩服为什么能够和库洛洛打那么久？即使库洛洛现在身体缩水了，即使身上的念力只剩下两三成。人类和非人类还是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的！
    身体缩水了，具体缩到他过去的几岁他的确不清楚……
    “……”警视总监握笔的手用了点力，为什么还有人不知道自己几岁的！“那你监护人呢？”监护人呢，监护人总知道了吧！他倒是想问一下那监护人，怎么将这么一个人间凶器给放出来了。
    “监护人？那是什么？我没有。”
    “……”你一个未成年怎么可能没有监护人？等等，难道是黑户？日本的户籍统计工作做的不错，但是还总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的。不过，没有户口，就意味着小孩很大可能是日本本土的，不排除是偷渡来的可能。警视总监瞟了一眼小孩身上光鲜靓丽的衣服，划掉了后者的可能。警视总监却不知道库洛洛的确是被偷渡来的，从另一个世界。至于他身上的衣服？请不要忘记库洛洛的职业！
    警视总监心里很冷静地排除了小孩是其他国家的间谍的可能，“那份高爆炸弹你是怎么得到的？”直接跳过一系列的小问题，警视总监直接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自己做着玩的。”库洛洛手托着下巴，悠闲地说，完全没考虑他的答案给对方带来的冲击。
    自、己、做、着、玩、的？凸，不知道那些炸药成分都是国家管制的，购买需要实名认证的吗？而且，哪家小孩会自、己、做、炸、弹、玩？
    换了个角度，“那你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知道啊！”
    “……”警视总监额头上的青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跳出来秀存在感，“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做？”警视总监觉得小孩绝对不能留下来，现在他还这么小，就能做出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小孩长大了会不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
    库洛洛低下头，略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出他的神色。但是……警视总监心里一突，他怎么觉得小孩现在很悲伤，很痛苦？
    “我需要……我需要你们帮我找我哥哥。”库洛洛降低声调，显得有些无措和莫可奈何。
    警视总监脸上的愤怒也跟着消退一点，在他看来，小孩这么做并不是丧心病狂地为了好玩，那么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况且……只要库洛洛有一个弱点，还需要用到他们，他们就不必担心库洛洛翻脸不认人。
    “那你哥哥呢？”
    库洛洛抬起头，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似乎下一刻就要溢出来，“我……我不知道。”
    随即，库洛洛低头，用手捂住脸，肩膀一抖一抖的。
    警视总监这时候才记起对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想来他现在也觉得后怕了。于是，警视总监语调放得更缓了。“库洛洛，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找到你哥哥的。”
    库洛洛用手抹了抹眼睛，似乎是擦掉泪水。再抬头，库洛洛已经是红着眼眶，漂亮的黑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的黑曜石，极其漂亮。库洛洛就顶着这么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警视总监，警视总监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他的孩子也是这般年纪，每次他家小孩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答应他家小孩提出来的条件。
    “那你哥哥有什么特征吗？”
    “我会画画。”库洛洛的眼睛很亮，整个人的风格从进警局前的桀骜张狂到现在的天真委屈，居然没有一点违和感！最大的证据便是被表象所蒙骗了的警视总监……
    库洛洛接过纸笔，在纸上认真地描摹。警视总监听着耳机中传来的分析，心里对库洛洛的“偏见”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现在可以肯定库洛洛所说的都是真话，对方是真的想要找到他的哥哥，也是真的很有诚意地想要“悔改”。
    在这种高科技的时代，测谎仪什么的都是普遍的。而能够被警方使用的，更是高科技中的高科技。库洛洛屁|股下面的那张凳子就是根据被测试者的呼吸频率、心跳、肌肉变化，甚至是激素分泌来确定被测试者的语言真实性。
    至于库洛洛是不是“真心悔改”？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警视总监接过库洛洛画好的素描，吩咐下去，让全日本的警方系统行动起来，密切关注相似人物。警视总监也留了一个心眼，他所说的是“全日本”的，要是库洛洛的哥哥不在日本，他们也无能为力了。现阶段，警视总监并不觉得库洛洛值得他们动用外交关系为他寻找一个不知道还在不在的人。
    从此，库洛洛就在警局安家落户，过上了幸福美满的和谐生活……才怪！
    库洛洛被收编进警方之后，就先是被二十四小时洗脑。当然以库洛洛的意志之坚定，并没有起到一点效果，但是并不妨碍库洛洛的“爱国”。被确定思想道德教育及格之后，库洛洛就开始了他任务生涯。
    有时候，库洛洛也会觉得很搞笑。明明自己受伤无辜的生命多了去了，在猎人世界更是频频登上猎人协会的通缉榜单，现在居然反过来去抓罪犯了？
    话虽这样说，库洛洛还真的是想要借助国家的力量去找那人。可是，他可以确定的是，那人绝对不再是那副模样，他画出来的不过是应对警视总监用的。
    傍晚，库洛洛翻进户籍管理处，借着微弱的光线，快速地翻看起来。他的重点都在“国家天才档案”这一部分上，他相信，就算他失去了记忆，凭借着残留的本能，他绝对会被人称作天才的。
    记下十个人的身份住址之后，库洛洛就离开了。随后，回到自己的宿舍的库洛洛就发动念书，找到其中一项念能力：寻之傀儡。顾名思义，就是念能力具现化，然后寻人。现在他有了确切的地址，他只要将傀儡发散出去，然后他通过傀儡的视线来确定那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