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教祖爆改世界(414)

　　狐狸教祖随口接茬道：“也有可能是某些人的屁股不够冷。”

　　“……”

　　一片死寂。

　　狐狸教祖不动声色地改口道：“啊，我是说，一直死鸭子嘴硬的家伙可真够讨人厌的。”

　　大荧幕上，小年糕用jiojio踢了踢大门，示意五条老师跟上，五条老师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只能跟上。

　　他们走进隔壁的房间时，夏油杰小朋友还在浴室里泡澡，一大一小两个五条悟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小年糕吭哧吭哧地搬出来一个金属箱子。

　　观众席上的野菜教祖：“……”

　　他眼前一黑，已经要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了。

　　怎么说呢，总感觉全世界都在掀他的老底，而他作为一个根本不在场的当事人，无力阻止这里面发生的一切。

　　啊，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家”，已经不能回了啊。

　　五条老师阴阳怪气道：“幸好这里不是你的世界呢，杰。”

　　野菜教祖：“……”

　　大荧幕上的五条老师一边虚伪地吐槽年糕乱动别人的东西，手上却飞快地拿出那个箱子：[真是的，把别人的东西送给我，交换我的签名？你的算盘打的还挺精的嘛……]

　　于是，陈年的打火机、烧毁的学生证、一个笔记本……全部出现在了五条老师面前。

　　野菜教祖目光微颤，然后移开了视线。

　　角落里，小小夏油杰叹了口气，戳戳小小五条悟的脸颊。

　　“真是的，悟。”

　　“……嗯？”

　　“没想到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这么努力，Satoru们都太喜欢在看不见的地方对‘我’好了。”

　　小小五条悟：“……”

　　他想反驳说才没有这回事，老子才不会为了别人默默付出，仿佛一个哑巴，但看着大荧幕里的小年糕蹦蹦跳跳上蹿下跳，只为了妹妹头的一个签名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无话反驳。

　　他，不会早就开始堕落成没出息的大人们了吧？

　　五条老师捡起了其中的学生证。

　　他盯着这张学生证，久久、久久无法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才捡起旁边的黑皮笔记本。

　　观众席上，高专夏油杰叹了口气，一把抱住旁边的高专五条悟的脖子。

　　他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像是有一群小猫在挠，反正不抱着什么东西他就浑身难受。

　　被当成抱枕使用的高专五条悟：“……”

　　嘁，这又不是翻你的手机和记事本，你在紧张什么啊，杰。

　　[2007.01.06又有新的任务了，夜蛾老师说需要我去帮忙]

　　[2007.01.15给硝子买了烟，顺手又买了个甜食]

　　[咒灵-4]

　　[咒灵-2]

　　[又消耗了13只，现在的实力勉强与一年前持平，离追上悟遥遥无期]

　　野菜教祖和狐狸教祖沉默下来。

　　日记本上的这些东西他们早就忘了——毕竟整整十年都没有翻看过，直到跟着镜头扫过上面的字迹，那些过去的记忆才勉强在脑海里复苏。

　　除了关于“人类的恶意”之外，无法追上悟的焦虑、被悟远远抛在身后的绝望也是最让曾经的他感到焦虑的事情。

　　他为悟领悟了反转术式高兴，为悟学会了所有的家传术式高兴，但同时又控制不住的焦虑、崩溃、绝望……因为无无法再和悟并肩前行，只能被慢慢甩在身后沦为弱者的自己，实在是太难看太绝望了。

　　那个时候的他，就是这样想的啊。

　　大荧幕上，五条老师翻完了小小的笔记本，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小年糕拧起眉，在他面前蹦来蹦去，催促他快给妹妹头签名。

　　五条老师一把抓住小年糕：[知道我为什么签不上吗？因为必须出现在这上面的‘五条悟’是你。]

　　观众席上的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角落里的高专五条悟笑了：“看吧，老子就说是这样！”

　　这一次，高专夏油杰却没有吱声。

　　他扭头一看，发现身边的黑发少年正心情复杂地盯着大荧幕，似乎共情到了什么。

　　白发少年啧了一声，捏捏这家伙的下巴：“你在干什么啊，杰。”

　　黑发少年回过神，有点心虚地别开目光：“啊，没什么……”

　　2017年的自己说“现在的实力”勉勉强强才能和一年前持平，而一年前刚好就是星浆体事件发生的那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

　　“刚刚只是在想，你领悟了反转术式而大步向前的时候，如果我一直在原地踏步，我大概也会感到焦虑吧……哈哈，又不能让先走一步的你停下来等我不是吗？”

　　“为什么不能？”

　　白发少年似乎是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

　　“你就算一辈子追不上来，老子也可以等一辈子。啊，不过你这家伙才不是一辈子都追不上老子的废物吧。”

　　“……”

　　“而且啊，老子领悟了反转术式没多久，你小子就添了一堆超特级的咒灵吧？现在的你根本没落在老子身后，你跟着焦虑什么？”

　　“……哈哈哈哈哈，也是。”

　　小小夏油杰拉开浴室门的时候，五条老师已经走了，房间里只有一个金属的箱子在用力晃动。

　　砰砰砰，砰砰砰！

　　小小夏油杰连忙走过去，打开箱子一看——一只小年糕愤怒地弹了出来。

　　[咪！！！]

　　气气，气气。

　　小小五条悟夸下了脸：“……”

　　气气，气气。

　　过去被大混蛋霸凌的回忆再一次涌上来，愤怒、委屈、绝望……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很好，它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他决定了！！！

　　一切的恩怨情仇，都不能就这么一笔勾销，他要报仇，报仇，报仇！！！

　　小小五条悟默默举起一只手表达了决心。

　　小小夏油杰歪头。

　　嗯？

　　砂糖兽，好像下定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心了！

　　电影里。

　　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努力调整心态的夏油杰小朋友觉得自己想开了。

　　他是然道：[我目前得到的东西就已经够多了，砂糖兽、家人、大哥哥、咒灵、其他的能力……所以，所以——就算得不到数码蛋，我也觉得可以接受！]

　　观众们听了，顿时大呼可爱，大呼小朋友真是太懂事了。

　　怎么说呢，是真的有一种冲进去“代签”的冲动啊！

　　尤其是盘星教的干部们，菜菜子都要咬手绢了，弥木利久在一旁拍拍她，让她冷静一下。

　　[呐，砂糖兽，等我们回到现实世界之后，砂糖兽还会在我身边吗？还会是我的数码宝贝吗？如果只能带走回忆而不能带走砂糖兽，我会难过的。]

　　听到这句话，小年糕侧过头，在黑暗中用一种探究的视线久久地凝视着小小夏油杰。

　　看见这一幕，白发饲养员笑了，他用看热闹的口吻调侃道：“年糕酱要下定决心咯。”

　　这才多久，某些年糕酱已经彻底变成One and only的形状了，真是喜闻乐见。

　　他甚至有点歹毒的想：只有体验到了跟某个狐狸纠缠半生、生生死死从未停歇的酸涩与快乐，“五条悟”才算不枉此生，这简直就是一场命中注定的相遇和纠葛，啊，等等，这两个小家伙的话，可能算是纠缠一生呢，因为他们认识得太早了。

　　白发饲养员笑道：“真期待啊，这样跟年糕酱一起长大的杰，将来会用什么姿势气死年糕酱呢？”

　　狐狸教祖：“……”

　　太兴致勃勃了，悟！

　　大荧幕里，絮絮叨叨的妹妹头小朋友睡着了。

　　确认他睡熟之后，小年糕跳上矮桌，吃力地用小jiojio拿起了笔，打开笔盖的途中它还在自己脸上划了一下。

　　——Gojo Satoru.

　　每一个笔画都歪歪扭扭的，但好歹还是成功“画”了上去。

　　做完这件事后，年糕酱duang地跳下来，若无其事地躺会夏油杰小朋友身边，有点气鼓鼓，又有点欣慰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