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完石头,元渺拿了摇椅出来放在海边,两个人躺着一起晒月光浴。
镇元子在上岛的时候便下了一层隐形的结界,元渺也是仗着这个才穿得这么随意。
夜晚的海边的确十分静谧,浮动着花香混合海水清新的湿气,扑在脸颊上,让人十分舒适。
“真舒服。”元渺在镇元子怀里翻了个身,上身穿着的小衣蹭得往上缩,露出一截细腰,在月光下白得晃眼。
镇元子宽大的手掌抚上去盖住,温热的触感让元渺腰间微微一麻,连带着整个人都颤了颤。
“怎么这么敏感?”
元渺趴在镇元子怀里一时无言,你说他正经吧,时不时蹦出这种话。说他不正经吧,自己只是说不穿上衣了他都要害羞。
“师父,清悬送的贺礼你带了么?”
镇元子立刻拿出一个玉瓶,“带了,他送了十三瓶,每瓶九粒。”
元渺眨眨眼睛心算,若是每天都用一粒,也够三个多月了。
彷佛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镇元子把瓶子又塞回袖子里,“我已经和他要了方子,自己也能炼。”
“噗……好吧,还是师父懂得长远发展。”
这药不同于寻常修复损伤的丹药,是和合欢丹相辅相成的,若是事后服用,不仅酸痛全无,而且修行事半功倍。
银月当空,月光皎如轻纱,海水一下一下拍打在岸边,一次比一次猛烈。
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惑人的甜香,几乎使人闻而忘忧,压抑而低沉的喘气混合着指尖划过皮肉的急促,像一首永不停歇的歌谣。
在海水的激烈拍打中,在柔软花朵摇曳的碰撞间,一起到达了极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边的摇椅被收了起来,屿山上的双元居亮起了暖黄的灯光,久久不熄。
第168章 番外二
“这花的药引子到底是什么?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今天是月圆之夜,总能说了吧?”
白蛊站在陆尔身后,他一直在摆弄那朵从娲皇宫带回来的花。
虽说是可以帮她重塑肉身,但还是要等到月圆之夜,憔神花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所以这些日子这花一直养在家里。
每日清晨,陆尔都会把花搬到洞外去晒太阳。
今日一早,白蛊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人,洗漱好出了门,果然看到陆尔蹲在那朵花边上正在浇水。
陆尔小心地擦掉花瓣上沾湿的痕迹,转身朝着白蛊招招手,“夫人,你过来。”
他那边的土地沾着湿泥,白蛊穿着一身烟紫襦裙,她拎起绣满了骷髅头的裙角,“这花也太娇弱了,要不是效用好,才不让你这么日夜照料。”
陆尔伸手揽住她的腰,一把将人从台阶上抱下来,“终于等到月圆之夜,今天过后,你就再也不必受那苦了。”
白蛊抱住他的肩膀,“那你的药引子呢?”
陆尔在她脸颊上亲了两下,“早就准备好了。”他从腰间取出一个指节大小的玉竹瓶,碧玉的瓶中是殷红的液体,那红透过玉瓶,彷佛还是温热的。
白蛊拿过来瞧了瞧,这倒是少见,看着也不似旁的药液甘露,“这是什么药……你炼的?”
“嗯,炼了好久呢,有没有什么奖励?”陆尔单手搂住她的细腰,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
白蛊嘟起双唇,在他脸上实实在在印了一个蜜桃味的吻。
一直到月上中天,白蛊听陆尔的话将憔神花的花瓣和药引子一同服下,她才知道那瓶药引子究竟是什么。
“陆尔,你给我等着!老娘出去扒了你的皮!”
一具温润如玉的白骨打坐在白虎岭深处的结界中,在药力作用下,它的周身慢慢泛出一阵金红的光。
在那刺眼的光芒中,白骨缓慢生出皮与肉。
圆月当空,月光照在白骨之上,和金红的光交织在一起,孕育出脉络筋血。
陆尔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这一切,唇边勾出淡笑,“夫人,等你出来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只要你舍得。”
虽然是玩笑话,但陆尔眼中的喜悦还是满得就要溢出来了,他的双眸一刻不离结界中的白骨,右手抚上心口处。
“不就是一点血么,只要能让你少受苦,怎么也值了。”
不枉他回了一趟族里,去查那些古籍史书。
六耳神猿一族留存至今,生活在远离中土的斛洲仙岛,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肩负着守护族群的使命。
族中原本已经有千年未曾出现过神猿返祖血脉,这个隐世的没落族群甚至以为祖先不再眷顾他们了。
一直到百年前陆尔的降生改变了一切,那异于族群的六耳,简直如同神迹天降,喜悦的消息如同春风吹遍了整座岛屿。
按照旧约,族长也应当由圣子的母亲担任,等到圣子长大后继任,才算名正言顺。
也正是因为此约,陆尔和他的母亲一直被当时被迫让出族长之位的那个部落记恨着。
因为血脉传承不同,陆尔的修炼天赋凌驾于族群所有人,在他长大以后,也带着族内的年轻一辈出岛拜师修行过。
但是因为其他人无法承受出海远行的奔波劳碌,几次都半途而废。
前任族长那些年没有少在族中散布谣言挑拨离间,但是因为陆尔为人强势,术法高强,所以他也只能在暗中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一直到一百多年前,东胜神洲的傲来国出世一石猴。
听闻那猴子法力高强,天不怕地不怕。甚至直接下地府在生死簿上勾去了花果山所有猴子的名字,让它们得以长生不死。
这件事传出以后,族内风波不断,陆尔的母亲也病倒了,再加上有心人的发散,所有族人都对陆尔颇有微词。
那段时间他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在背后谈论他。
“族长好歹是先祖血脉,还不如一只石猴,你再看看花果山那群蠢猴子。”
“就是啊,凭什么它们可以长生不死。”
“还不是族长没本事,我看他还不如前任族长呢。每天就知道带着人埋头修炼,有什么用?”
“他要是有下地府打阎王的本事,我们早就不用修炼了,每天累死累活的。”
“…………”
“…………”
当时的陆尔不是没有愤怒过,甚至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是不是白费力气。
但是母亲告诉他,正是因为族内其余人都没有他的天赋和血脉,所以才会有恐惧心,它们害怕死亡和病痛,这是人之常情。
当时母亲已经不做族长好些年了,陆尔也不愿意她再为族内事务费神,只让她好好养病。
那段时间族内怨声载道,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再跟随陆尔修炼,其余杂事也懈怠下来。
他们把一切都怪罪于陆尔,觉得都是因为他没有做好这个族长,所以族群才会衰败至此。
陆尔当时年轻气盛,一心想要扭转这一切,别人越是说他不行,他越是要证明自己。
后来他在古籍上看到,神猿之血可以使同族人提升灵力,便每月割腕取血稀释了分给族人。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大家的修为的确都缓步增长了许多。
但是他这样的付出并没有得到族人的感激,反而渐渐有人开始怪他怎么不早用这个法子,害他们从前修炼得这么辛苦。
这个消息没有能瞒过在静地修养的陆尔母亲,她极力反对陆尔的做法,并对他进行了一天一夜的劝导。
陆尔自己也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但他暂时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来替代。
后来没多久,又有新的消息传来,说是花果山那只石猴被天庭招安,直接到天上做官去了。
陆尔觉得自己真的是和那猴子犯冲,明明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但每次都会因为它让自己陷入为难的境地。
族内人一边向他索取灵血,一边要求他也去学能让猴子长生的法术。
变故来得很快,在陆尔母亲之前一任的那位族长,因为听闻她不让儿子再给族人提供灵血,在加上原本就记恨,便在她日常饮用的水中放了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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