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说出那几个正经词之后,琴酒已经没脸说出BOY'SLOVE这种解释了。
“……”
琴酒保持了沉默,杜本内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原本躺在他怀里的白色小猫跳了出来,有些不满地喵了一声。
是只夹子猫。
小白猫优雅地走到琴酒面前坐定,仰起脸来看着琴酒,窗外的阳光正好,一束阳光打了进来,将那双金色的眼眸照得通透异常,漂亮的让人立刻就想起了有着相似眼睛的那个人。
琴酒:“……”
小白猫骄矜异常,伸出一只爪子按在了琴酒的裤腿上,抬起金眸瞥了琴酒一眼,像是在说:摸我干嘛,愣着啊?
琴酒与猫对视了半晌,给自己做了不少的心理准备,让自己人猫分离,猫是无辜的,哪怕是像也和人没关系。
总算TOPKILLER弯下腰,打算将它抱起来的时候,那边戴上了眼镜的杜本内忽然发出了一声恍然大悟的声音:“喔!”
琴酒立刻缩回了手,小白猫也被吓得抖了一下,倒是没像其他猫那样一受惊就到处乱蹿。愣在原地四下看了看,立刻蹿到了店里最大的那只缅因猫的身边,将脑袋往人家肚子里埋。
缅因猫打了个哈欠,冰冷的绿眸看了眼与它相比起来体型小的像是幼崽的小白猫,一爪子扒拉了出来。
小白猫在地上滚了一圈,被缅因猫按住舔毛。小白猫挣扎了两下,没出来,便干脆摆烂了。
琴酒:“……”
“原来是boy'slove,你们年轻人搞得这些词花里胡哨的,不就是男同嘛。”杜本内坦然地说道,他摘下了自己的眼镜,用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看着琴酒,“很正常啊,组织里我知道的就有两对。”
“……谁?”
“这怎么能告诉你,人家没说,就代表想保
密,我干嘛要讨这个嫌。”杜本内看了眼小白猫的方向,向后靠在了沙发里,“不过是男同而已,我年轻的时候也交往过漂亮的小男孩,别用这种看变态的眼神看我,我不搞未成年的。”
琴酒觉得他更变态了。
“对我来说性别没那么重要,只要漂亮就可以。不过那也是年轻时候的口味了,现在我对那种事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我只想好好的养老。”星野寿单手撑着脸,用那张英俊的年轻面孔说道。
琴酒觉得来见他就是个错误,早知道今天旷工了。
“突然说什么‘怀疑这个世界是BL的世界’这样的话,GIN,你不会是爱上了男性吧?”杜本内忽然坐直了,非常八卦地问道,“是谁?漂亮吗?介绍我认识一下,我也喜欢……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比较有经验,帮你把把关,省的我的TOPKILLER被人骗身骗心,最后一蹶不振。”
“没有。”琴酒斩钉截铁地说道。
“喝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没有就是没有。”琴酒站了起来,从旁边拿起自己的外套,离开了杜本内の梦想猫咖。
然而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御山朝灯,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比他要高些的风姿绰约的帅哥。
其中那个卷毛琴酒单方面挺熟的,毕竟救过两次了,另一个调查卷毛的时候琴酒也认识了,都是拆弹警察。
卷毛的手搭在御山朝灯肩膀上,一副两人之间很熟悉的样子,和旁边半长头发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半长头发的那个挤了进去,从另一边抱着御山朝灯。
三个人的友情或许会拥挤,三个人的爱情刚刚好。
琴酒的脑袋里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的脸瞬间黑了,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琴酒将猫咖的门关上,转过身平复了一下心情。
“忘记带东西了吗,GIN。”杜本内还算友好地询问道,他手里抱着手机,“我刚刚查了一下,原来BL的种类有这么多,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花啊。”
琴酒选择性屏蔽了杜本内的话,将视线转移到比很多人都正常的多的猫那边。
他先看的当然是缅因猫那边,缅因猫已经不在刚刚的位置了,独自钻到旁边非常
可爱的猫窝将脑袋伸了进去,一副自闭的样子。
之所以只伸了脑袋,是因为身体太大了,它进不去。
琴酒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去找御山朝灯……找小白猫,最终在非常显眼的地方看到了小白猫躺在那个脸很黑的暹罗猫身下,露出肚皮,安静地被对方舔着毛。
和刚刚在缅因猫那边摆烂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姿势虽然看起来就不舒服,但还是一副很舒服的样子,时不时地夹一句非常嗲的‘咪’。
琴酒知道不能拿人的行为来评判猫,但是这个场景也太离谱了。
而且这几只都是公猫吧?
“作为过来人,我给你个忠告吧。”杜本内此时开口了,“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有时候你是没办法决定事情发展的。”
琴酒看向了难得正经起来的杜本内,男人黑色的长发编成了麻花辫搭在肩膀上,赤眸中仿佛闪烁着智慧的光辉。
“打不过就加入吧,GIN。”
回复他的是被重重摔上的猫咖的门。
04
“每天都闷在家里不利于心理健康,小朝灯今天晚上有时间吗?”萩原研二从另一边搭上御山朝灯的肩膀,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往他身上压了压,笑眯眯地问道,“要不要和前辈们一起去玩?”
“唔……”御山朝灯似乎走神了,没能立刻回答他的话。
“有什么情况吗?”靠在他另一边的松田阵平立刻警惕起来,杜宾的一面出现,非常犀利地四处看了一圈。
“感觉有什么人在看这里。”御山朝灯一个人顶着两个人的重量,有些站不稳,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开口。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都很好,所以他更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有人。”萩原研二也佯装无意地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能感觉出来在什么地方吗?”
“……没有了。”御山朝灯闭上眼睛重新感觉了一下,他这次是真的快要站不住了,“大概是我的错觉。”
“没办法,公安的工作太辛苦了,要学会摸鱼啊,小朝灯。别跟着那家伙卷,那家伙是钢铁之躯,你卷不过他的。”萩原研二语重心长地说道。
御山朝灯觉得萩原研二说得对,虽然
不知道降谷先生是不是钢铁之躯,反正他肯定不是。
因为他已经站不住了。
御山朝灯腿一软,三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嘶……”
“疼疼疼、哎,你没事吧?”
松田阵平将最下面的御山朝灯拉起来,后辈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些委屈,他忽然就没忍住笑了起来。
萩原研二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笑容是很有感染力的,他也跟着停不住地笑了起来。
御山朝灯别过脸,靠在松田阵平的胳膊上,肩膀也在一耸一耸的。
“真过分啊,前辈。”
“哈哈抱歉抱歉,一时之间没注意到……作为赔罪,让小阵平请你吃冰激凌吧。”
“等等,为什么是我?萩也有份吧!你请午饭!”
“是是——”
05
条子圈,真乱啊。
琴酒压低帽檐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心想道。
06
趁着午休的时间,琴酒去见了白兰。
虽然具体来说,他是没有午休的,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他每天都是工作日,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完成任务的路上。
不过他还是喜欢用朝九晚五的社畜工作时间来规划自己的时间,每天八小时工作制,加班八小时,抽空睡觉。
他只能用,至少他拿到的钱是值得他工作时间的,大部分社畜每天996,拿着三十万日元的月薪,钱甚至不够还信用卡的,至少他还有钱。
白兰就是他之前去意大利的任务,也是他发现命运在和他开玩笑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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