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间的军警手臂一甩,证件和逮捕令在他手中一闪而逝:“钟离先生,关于非法在横滨使用异能一事,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些军警没有异能,只是普通人,他们突然接到这个任务显然很是紧张,就算手中武器和盾牌具在,面对这个金瞳的男子仍然心底发颤。
钟离微微叹气,轻声唤道:“魈。”
一道青影一闪而出现在包围圈中,金瞳的少年袖摆轻扬,无声出现在乙泉千身侧,单膝落地。
他垂首道:“以我身,必护得他万全。”
钟离转回目光,看向举着逮捕令的警察:“请。”
军警被突然出现的少年吓的身体一抖,咽了口唾沫,指着魈道:“他也得——”
钟离眸中似闪过一道金光,军警立即闭了嘴,心中念道:反正只让他们带钟离回去,其他人也没甚关系。
他们来得快,去的也快。魈拎着蛋糕盒子,收回望向钟离背影的目光,冷冷道:“帝君命我护你,你要做什么,我自在身侧。”
乙泉千摸着肚子:“要不、先吃蛋糕?”
他的肚子适时的传来咕咕的声音。
乙泉千找了个街边的长椅坐,快速的拆开了蛋糕盒子。
魈尽心当一个保镖,坐也不坐,双手抱臂,金瞳冷漠地注视着四周,目中偶尔闪过一丝凶意。
每当这时,他身上都会有一缕黑色的雾气飘出,混合着青色的风,像是黑色的血。
这黑色雾气蜿蜒着触到乙泉千的背上,被他无知无觉的随着呼吸,随着蛋糕叉子吃进体内。
发现这一点之后,金瞳的少年长靴微动,稍稍站远了些。
偏乙泉千没发现这一点,举着蛋糕叉子靠过来:“要不要尝一尝?”
魈偏过头:“离我远点。”
……
钟离被军警带走,却不是被带入审讯室,而是由特殊部队猎犬的队长福地樱痴接待了他。
福地看起来也是一个酒鬼,一头白发,两撇胡须,穿着猎犬的特制服装。他摆摆手示意军警离开,上下打量了钟离一遍。
这男子果然独特,看面貌顶多二十有余,气质却沉稳庄重,身处劣势而不骄不躁,宛若平常。这份心性,可不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拥有的。
福地打量人的眼神并不使人讨厌,像是前辈在考量新人,目光中欣赏更多。
——即使钟离的目光比他更平和,更像是长辈。
福地摸了摸小胡子,拍拍身边大仓烨子的肩膀:“这是大仓烨子,我非常得力的副队长。老夫福地英痴,年轻人,你应该听说过老夫之名吧。”
钟·没听说过·离,点点头道:“确有耳闻。”
福地哈哈直笑:“年纪轻轻却这么老成可不好,走,老夫带你逛逛,让你瞧瞧军警内部怎么样。等逛完了你要是喜欢,留在这里也未尝不可。”
钟离瞧他笑呵呵的模样,视线不经意扫过落在他们身后的烨子,缓缓道:“军警身为一国重要执法机关,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能见识一番自然甚好。倒是福地先生,能拥有随意带‘被捕之人’闲逛的权利,想来在军警内部地位非凡。”
烨子声音响亮的嗯嗯两声:“队长可是被称为‘远东的英雄’的男人!打败了超级多的敌人,要说谁在国内最有威望,一定就是队长!不、不仅是国内,就算是在世界范围也是最有威望的男人!1”
拥有稚女外表的她声音清亮,还带着变声期前的稚嫩,心再硬的人,在不知道她真面目的时候也会因她的声音和外表而心软。
福地如此想着,却发现钟离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不由道:“这些话如果是老夫自己来说,难免有自夸的嫌疑,但这确实是国民公认的事实。当然,老夫也主动承担着相应的责任,并一直为之奋斗。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有其他的见解。”
钟离道:“英雄之名,自有英雄之迹。我身为一介无名之辈,拙见如何并不能影响民众,说与不说,自然无甚区别。不过福地先生处尊居显,不矜不伐,确实难得。”
“哈哈哈,你这么夸赞老夫,倒是叫老夫难以开口了。”
他们此时在福地的带领下逐渐向下,走过冰冷的长廊,便到了地下建筑中。
冰冷的金属白与冷光充满视野,穿着军装与白大褂的男女在透明实验室中来往,似乎并不在意突然而来的客人。
钟离眸光微动,金色的瞳孔中折射着房间内的冷光,神色似乎也稍冷了些。
“福地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里是军警的实验室,也是猎犬的出处。”福地望向烨子,“关于这里,还是由烨子来说更好。”
“虽然说起来显得血腥残忍,但对于拥有强大异能的人来说,这里只会让人更加强大,以一人敌万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烨子仰起头,红色的发尾微扬,“钟离先生在横滨还没有使用过异能,不想在这里试一试,看看自己于整个世界而言,排行几列吗?”
钟离:“二位的意思,是想要我留在军警吗?”
“不仅仅是军警,”烨子站在他侧后方,眸光在他坠于腰间的神之眼上一闪而过,“是猎犬。”
——“那个叫胡桃的,能力应为火焰,能够看到灵魂、抓走灵魂,倒也不算重要。”
“她身边那个男人才要注意,他身后有金色的神之眼,这么多天从来没有使用过能力。”
“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费奥多尔曾在电话中如此说着:“不过我发现了很有趣的一点,他这人就如他的服饰一般,全是条条框框,只要用军警的名义逮捕他,他绝对会跟军警走,想让他离开乙泉千身边,反倒是最简单的一个。能否安稳住他,呵,就要看您的了。”
福地笑呵呵地望向钟离:“如何?”
第59章
同一时间, 五条悟陪着胡桃坐在街边,不远处的树下,乙骨几人歪歪倒到的躺在那, 昏昏欲睡。
真希踢乙骨一下, 力气软软:“多久了?”
乙骨眼睛都没睁, 迷糊道:“三小时?”
被真希和狗卷靠着的熊猫倒是有精神,望了眼五条悟和少女的方向:“他们看样子是真的要等咒胎出生了。”
狗卷:“s……”
真希一把捂住他的嘴:“平时能听懂狗卷语已经够难了, 不要再吐音节了。现在咒胎完全没有要出生的样子啊。”
乙骨睁开眼:“可能就像是她说的那样,拥有灵魂的咒胎自然也会拥有神智, 如果它能意识到自己降生的时候就是被审判善恶之时的话, 它当然会等到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再降生, 能将时间延后一点是一点。”
可惜它碰到的是仿佛拥有无尽精力的五条悟和夜晚将尽时仍然兴致勃勃的少女,恐怕就是一年,他们也能等下去。
而另一边, 几个小时之前,柯南小心地跟在琴酒身后, 自从琴酒的老爷车被炸毁之后, 琴酒似乎一直压抑着怒气, 不论是对这个城市还是这个城市的人,都厌恶万分。
他现在应当是终于忙完了事情,回到酒店后一直没有出来。柯南望了望占地不小的酒店,决定先上对面的大楼盯梢, 看看他还会不会出来做什么。
他就这样在琴酒所在酒店对面的大楼顶端蹲守了两个小时。
柯南瞄了下时间,最后望一眼酒店,迅速跑下来,按照琴酒之前的路线调查琴酒的目的。
因为距离太远,他只知道琴酒的行进路线, 看不到他究竟做了什么。
还有安室透,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回信。
他握住手机,躲过街上的流浪汉,走到环抱垃圾桶边,弯腰朝下望去。
——什么都没有。
柯南疑惑地直起身,发现流浪汉在往他这靠近,连忙跑开。
他不信邪的一路走一路弯腰查找,终于,他镜片后的双眼猛然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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