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实君,我们去这边。”
“好的。”
第226章
东京某处隐秘的地方。
“降谷, 你让我和hagi紧急来这里,还让我们不要留下痕迹,要知道我们可是约了别人, 你到底在————”
松田阵平抱怨的声音响起,却在看见场景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本来这应该是很平常的一天, 他和hagi研究一下最新的炸弹理论, 小卷卷从外面采来鲜美的蘑菇,在带着寒气的冬夜里, 他们或许会有一份浓郁鲜美的蘑菇奶油汤。
但是自家那位跑去卧底的人, 突然就约他们过来一趟, 还说什么千万不要把行踪流露出去。
出于担心,也是隐隐约约察觉到降谷零状态不对,他最后还是选择放小卷卷鸽子, 连原本打算留下的纸条也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来之前,他都想好了等回去怎么给小卷卷赔罪,但在看见眼前的场景时, 他脑海里的所有话语都消失殆尽。
这个布置.....是,一个灵堂。
上面是方方正正的照片, 昔日的同学化为黑白, 记忆中那清浅的笑容已经永久变成了过去。
“松田。”
降谷零坐在黑暗中,烟的气息从他那边蔓延而上, 点点火星在黑暗中展现,带着一种成年男人的疲倦和颓唐,
“今天.....是hiro的忌日。”
松田阵平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 只能沉默地推了推墨镜。
而降谷零显然也没想着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回答,他吸了一口烟, 自顾自继续往下说。
“这还是我给hiro办的第一个葬礼,说来也是有些可笑,hiro都离开这么久了,我才有机会弄这个,真是毫不称职的挚友啊。”
降谷零的语气很淡,就像是要和那袅袅的烟雾一同消散在这漆黑的房间里一样。
“小降谷,诸伏他不会这样想的。”
比松田阵平他们早到几分钟的伊达航沉声道。
他们都知道,以降谷零的卧底身份,是不可能给诸伏景光办葬礼的。
不仅不能办,甚至连悲伤的情绪都不能表露出来,有时候还要说一句“死得好。”
松田阵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你邀请我们过来,那岂不是说——”
“没错,我的身份暴露了,就在几天前。”
降谷零随手掐灭了自己口中的烟,随后扔在了地上,鞋尖碾过,表情带着一种释然,
“其实在暴露的那一刻,我第一反应居然是,我终于能正大光明地为hiro感到悲伤了。”
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场迟来的葬礼。
一场晚了数年的哀悼。
花朵的气息微微冲散了烟味,带着露水的白色花束被放在了照片面前,降谷零怔怔地看着黑白照片上的诸伏景光,随后将手中的花束放下,就像是放下了多年以来的执念一样。
松田阵平还有萩原研二。
班长还有女朋友。
只有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沉寂的氛围在周围升起,降谷零垂下眼眸,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有点想哭,却发现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不管眼眶怎么酸涩,泪水却无法涌出。
多年以来的卧底经历让他连情绪外放都做不到,只能站在这里,看着照片和周围的花束,低声喃喃几句。
“hiro......”
低低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要不是周围过于安静,这声呢喃估计连尾音都听不到。
“咔哒。”
从外面的开锁声蓦然响起,门一下子就被打开,在场的四个男人均是一愣,降谷零最先反应过来,烟紫色的眼眸中滑过一丝冷冽,袖口处出现一抹寒光。
是组织的人吗?
如果是的话,就让他永远留在这里好了。
“等等——”
余光看见眼熟的那一抹金发后,松田阵平猛地扑过去,以防止自家同期把自家的小朋友给瞬间割喉,
“不是敌人,是我的朋友。”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举着一根铁丝的金发少年,略微有些心虚:“小卷卷,你怎么过来了?”
卡恩很冷静地扫过在场的人,在看到诸伏景光的黑白遗照时,目光很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我打不通电话,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追踪过来了。”
松田阵平的心虚一下子变成了理直气壮:“小卷卷,你怎么能在我身上安定位器呢,你居然还带着诸伏....嗯嗯嗯嗯?”
诸伏景光?!
墨镜下面的眼眸猛地紧缩,他见鬼了?
而跟在金发少年后面的诸伏景光看见了自己那么大的一张黑白遗照,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那啥,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在一片寂静中,卡恩用胳膊肘戳了戳诸伏景光,接了下半句: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参与自己的葬礼,嗯。
第227章
即使灵魂已经回到了墨西哥总部, 但卡恩一想起来那五个人面面相觑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说实话,那四个在看见诸伏景光时, 愣神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情况,他是能够想象到的。
但是他真没有想到, 诸伏景光在看见降谷零后说的第一句话, 不是问zero你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是问发生了什么, 而是....
“zero, 你为什么看上去老了那么多呢?”
当时降谷零那个表情。
不能想了, 再想真的会笑到半夜睡不着的。
卡恩合理怀疑,这是诸伏景光在发现降谷零是自己的葬礼主持人后,一次不痛不痒的回击。
不愧是诸伏景光, 哪怕他现在的年龄比同期们都年轻了五岁,但腹黑依旧是个腹黑,这点是不会有丝毫改变的。
除了降谷零的表情狠狠愉悦到了卡恩外, 另外三个的表情也给卡恩提供了很多乐子。
比如说伊达航大喊了一句“有鬼啊——”,之后一头撞上了一旁的墙壁。
又比如说, 松田阵平墨镜都掉了下来, 一头卷毛发直,就跟一只黑色刺猬一样晃着萩原研二的领子, 而萩原研二就跟喝了假酒一样,和松田阵平一起抱着推搡。
当时的卡恩其实很难弄明白这两人的精神状况。
不,准确地来说,在诸伏景光的葬礼上, 所有人的精神状况貌似都出了点问题。
除了卡恩。
于是他机智地开启了手机的录像功能,把在场的一幕完完整整地录下了来, 等无聊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个人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精神状况。
冷静下来的几个人又开始了阴谋论,降谷零提出了“这会不会是组织复制克隆出来的诸伏景光,用来做诱饵什么的”,然后松田阵平给了他一个肘击,回击了一句“要是你们组织真有这个能力,或许就要统治世界了。”
然后....然后卡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卷卷侦探的身份终究还是游离于红黑対战之外的,在场的成年人也没想过让这个金发金眸的冷淡少年参与到这凶残无比的対抗组织之战上,所以也就没有关于这方面说些什么,只是询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轻巧地把话题岔开。
这也正合卡恩的心意。
他大致观察了一下,在确定诸伏景光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后,就明智地顺着松田阵平说的话语走。
卡恩也不想让自己的马甲参与到红黑决斗,在给了松田阵平一句“如果我捡回来的这个人身体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联系我,我这里有松仁综合医院最好的医生”后,就离开了这里,把时间留给这几个大人。
这就是事情的所有经过。
至于后续,卡恩到是没有去打听,墨西哥明媚的阳光和金灿灿的玉米不香吗?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留在回忆里当个乐子看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卡恩又把降谷零当时的表情拿出来回味了一番。
能让那个黑皮男人露出那样的表情,不愧是诸伏景光,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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