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应该是这样的,他觉得自己应该云淡风轻地看开所有的一切,可同时,跟一个人产生关系后,那种来自人类身体本能的,想要得到依靠,想要被信赖。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反映,让琴酒想要保持自己是谁的同时,又不像从前的自已。
明日香霖两只手臂紧紧抱着琴酒的脖子,仰起头,脖颈线条优美,仿佛想将两人揉搂紧身体里。
现在还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他不后悔,这关系他也从来就不后悔。
夜晚,宁静的小镇没有汽车还是人群的喧哗声,任何一点点细小的声音都会被听见。
在酒店房间中,隐隐约约能听见那么一丝丝细小的喘气声,夹杂着哭音与求饶的话语。
似有似无,知道那是什么又都不会说破。
只知道,这家酒店某个房间的某张床上,一整晚都没有停歇。
直到天已经蒙蒙亮,才终于又恢复到了原有的宁静。
....
........
同一个夜晚,也是在这个小镇中。
一个稍微离镇子中心偏远一点的地方,也有一户人家正晚都亮着灯。
“已经完成了?”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白天在展览会为明日香霖和琴酒解说的工作人员:“啊,当然,他看到了那个东西之后的反应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那是当然的,不然怎么能够叫做鱼饵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打算在交易的那天自己亲自去吗?”那名工作人员坐在镜子前,整理着妆容和长发,“你觉得现在真的就是最合适的时机吗?”
说着,她伸出手,从自己的下颚骨处,撕开了自己的脸。
一张易容的面具连带着假发一同被扔在了桌子上。
贝尔摩德散开了她原有的金色长发,感受着脸上没有易容的舒适感。
白天的那个工作人员,正是易容便装后的贝尔摩德!
而此时此刻,正在跟他说话的人,也就是大家认为已经都死去的朗姆!
贝尔摩德接着刚才的话题:“在众人的眼中,你可已经是个死人了,当然我觉得应该还是有挺多人都觉得你没有死的,不过我相信霖是一定想不到那么多,你真的做好了要面对这一切的打算了吗?”
朗姆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神情略微凝重:“总是要说的,现在一定就是最好的机会。”
贝尔摩德看向窗外:“的确,也算是在最好的地点。”
从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窗户望出去,正好就能看到马场和不远处曾经的别墅所在的空地。
这个地方,贝尔摩德永远都忘不了,这是她和哥哥一起成长的地方。
那片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任主人的马场是曾经哥哥最喜欢的地方。
回忆,到处都是回忆...........
那个他们曾经的家已经早已不在了,可回忆却无法消失。
这个地方,也真的的确是告诉他一切真相最恰当的地方了。
朗姆带着孤注一掷的气势:“这么多年的计划和盘算,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候了,未来究竟会怎样,就看霖自己的反应了。”
“如果霖的意愿与我们不同呢?”贝尔摩德可不是在泼冷水,他清楚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现在看上去好像是拐了许多,可无论再怎么改变,骨子里的那股劲儿也不会改变。
朗姆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说:“我会尊重他的选择,这一切本来就是为了他而准备的,至少他应该知道当年发生了还有即将要发生什么。”
贝尔摩德沉默。
事情的真相,明日香霖作为主要涉及到的人员,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知道的,这无法改变。
可到底怎么才能让他接受呢?
如果一个人忽然冲出来说了一堆关于你从来都没有设想过的身世,怎么可能会立刻相信?
贝尔摩德清楚得知道那是一段绝对说不上是愉快的往事,所以她才会更加小心。
朗姆:“这几天是霖在心态上做改变至关紧要的时候,还是按照我们的计划走,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贝尔摩德:“了解。”
.....
.........
“喝水。”
琴酒手上拿着玻璃杯递给了靠在床上的明日香霖。
明日香霖看都没有看,一脸不高兴,紧紧抱着被子。
琴酒放软了声音:“喝口水,声音都哑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声音都哑了,明日香霖整个人差点就炸了。
“你.....你以为是因为咳咳咳......你以为是因为谁!”明日香霖从被子伸出一只手指着面前的罪魁祸首,他的嗓子真的哑了,说几个字还会咳嗽。
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明日香霖亲眼看到那只伸出去的手臂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印子,羞得他赶紧把手臂收回来,继续藏在被子里。
琴酒现在是耐心点满,哄着床上还在生闷气的人:“乖,先把水喝了,润润喉咙才有力气骂我。”
明日香霖觉得好像是这么个意思,拿过水杯一饮而尽。
的确,喉咙舒服多了。
琴酒又赶紧趁热打铁,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变出了一碗汤羹之类的食物,喂到明日香霖的嘴边:“再吃点,吃饱了有力气打我出出气。”
明日香霖一想好像觉得也没毛病,在琴酒的帮助下,一口一口全都吃完了,甚至还有点不够,他是真的又渴又饿,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生气,他才不会吃琴酒从来的东西呢!
琴酒心满意足地空着的碗和杯子都拿走。
金发笨蛋啊,还是太好骗了。
醒过来了就在赌气,不吃也不喝,还是他稍微用语言诱导一下,乖乖把东西吃了。
明日香霖还在生闷气,他现在全身都在疼,真的好像被啃了一样!
琴酒坐到明日香霖的身边,明日香霖把头转过去就是不看对方。
“答应你的,打我出出气。”说着,琴酒退下了浴袍的上半身,还特地把后背露出来,“打吧。”
明日香霖是真的生气,琴酒让他打换做平时他肯定是舍不得下手,可是今天不一样,想想昨天晚上对方的种种罪行,明日香霖觉得打多少下都不算少!
“哼!这可是你自己说——”
双手握拳,正想好好在琴酒的后背上捶几下出气,可刚抬起头,他举在半空中的手却怎么都落不下来。
琴酒的后背上除了已经见过无数次的陈年旧伤,还有好多新新的抓痕、咬痕.....反正真么看起来好像也没比他自己好多少。
琴酒问:“怎么了?怎么还不动手?”
“我.....我只是在选位置而已,对,选位置!”明日香霖强撑着想要整个人都躲进被子中的羞赧,还在嘴硬。
他自己知道,上面的这些,好像也都是自己弄的...........
啊啊啊!昨天晚上真的就这么什么的吗?
明日香霖还在那边自己挣扎,琴酒已经穿着衣服转过来了,他知道明日香霖肯定是下不去手的。
望着恋人红扑扑的脸蛋,琴酒扑过去,抓着明日香霖又贴贴了一会儿。
明日香霖又羞又恼:“你.....你放开!现在可还是白天呢!”
“放心吧,”琴酒一句话打破了明日香霖的那么一丝希望,“你睡了一整天,白天早就过去了,现在应该已经晚上七八点了。”
“那....那也不行!我好累!我要睡觉!而且.....而且我还没消气呢!我现在可以在生气!你认真一点!”
在琴酒眼中,明日香霖现在奶凶奶凶的样子,就好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奶猫在示威一般,没一点震慑力不说,还可爱得想让人再欺负!
“唔——”
琴酒吻上明日香霖的唇,把人亲得七晕八素的。
迷迷糊糊中,明日香霖好像听见琴酒在他的耳边在问什么问题。
“爽吗?”
“什.....你说什么?”
琴酒凑到明日香霖的耳边,轻咬了一口金发笨蛋小巧的耳坠,问:“昨天晚上爽吗?”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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