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值一提啦不值一提。”浅羽澈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迎接他的是琴酒的一声冷笑。
浅羽澈看似随意实则仔细地观察了一遍房间里此时面色各异的众人。
在场的各位都是常年游走于黑色地带的危险人物,对各类美色都有着极强的免疫力,可饶是这样,在看清少年面目时的犯罪分子都忍不住微微失神。
基安蒂回神后,看看琴酒不痛不痒的态度和依旧在大衣里好好待着的伯莱塔,再看看迟到了20分钟仍然悠哉游哉的少年,感觉自己又要爆发了。
莱伊掐掉了烟,从小阳台进来,注视着浅羽澈在扫视完房间后有些神游的脸庞,敏锐地嗅到了些许血腥味,在心中默默把眼前少年的危险程度和重要程度再次提高一节。
而被所有人注视着的浅羽澈他……
他哽住了。
搞什么?!
浅羽澈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了。
黑衣组织不是这个世界的终极大BOSS吗??!
这房间里除了琴酒,其他有、实、力的核心组织成员的成分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地铁,老人,手机.jpg
或许他脸上堆砌的问号都快溢出来了,琴酒终于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事,”浅羽澈对琴酒回了一个略有些古怪的微笑,真心实意的对奔波在抓卧底一线的劳模说,“真是辛苦你了。”
琴酒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把浅羽澈的话反复思量了几遍后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的小动作。”
“嗨嗨~”
琴酒上前,把离他还有两米距离的浅羽澈拎到房间中心,一手按住了对方挣扎的动作,微微点头,“这是组织的新成员,以后会和我们一起行动。”
“哦?这不是白天的小侦探吗。原来他就是我们的新朋友啊。”安室透换上波本颜,从少年刚出场时心就沉了下去,“代号是什么?”
苏格兰向自己的幼驯染看去,湛蓝的眼中藏着很深的担忧。zero上午回来后和他说过这个人,也着重描述了他的天才和危险。他很担心。
“哦哦对了,代号!”浅羽澈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将贝尔摩德听见“侦探”一词时的微妙反应记下来,兴致勃勃地说,“Gin!我的代号是什么?”
什么?竟然还没获得代号吗?
琴酒手指微动,声音随着一声邮件提示音响起,“自己看。”
“我看看,唔……哇哦——”
在场的假酒们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少年的神情,见他似乎是真的很高兴,心里暗暗揣测。
一定程度上,这个酒名可是代表着那位先生对这个成员的态度和看法,以及在组织的重要程度。
比如琴酒,是六大基酒之一;苦艾酒是一种有茴芹茴香味的高酒精度酒,都从某种程度上隐射了对方在组织的地位。
那么,这位少年……?
“Gin,原来如此!”浅羽澈兴奋得手舞足蹈,“你想当我的Cinderella吗?”
卧底们的眼皮挑跳了跳。
在场各位都不是听不懂英文的傻子,也听过童话故事,自然知道Cinderella是什么——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
贝尔摩德呛了一下。
她的思绪飘忽了一瞬,幻想了一番Gin穿着水晶鞋和白纱裙的模样……
贝姐:寒毛倒立
苦艾酒觉得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坦然地直面琴酒了。
不过……优雅的女明星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来自BOSS的试探啊……
同样反应过来的波本、苏格兰、莱伊和基尔心中惊疑不定。
辛德瑞拉(Cinderella),
色泽甜美,口感略酸,
灰姑娘的虚荣寄托于那南瓜的金黄色彩,而在这美好的色彩之中,除了令人陶醉的甜美,更多的是酸酸的无奈,一夜又一夜,甜美和酸楚交替上演,在真实和虚幻间不断转场,灰姑娘在本真和沦落的分界徘徊——
由柠檬汁、柳橙汁、凤梨汁和红石榴糖浆调制而成上还附有石榴汁和苏打水,倒在郁金香形状的酒杯中。*
是一款……无酒精鸡尾酒。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百度百科
第5章 Gin和威士忌们的场合
听到浅羽澈欢快的话语,被所有人行注目礼的琴酒握着枪的手上冒出几根青筋,想到BOSS还在通过监视器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浅羽澈不置可否,欢手舞足蹈地在琴酒周围绕着圈,“Cinderella~哦~”
他灰蓝色的眼中雾气微微消散,压抑的眸子透出几许光亮,“是BOSS想让我和灰姑娘一样从一名普通的女子变成一位高贵的王妃吗~”
他语调轻快的上扬,“替我谢谢BOSS的好意哦,Gin~”
卧底们的的内心都是一震——那位先生!
琴酒掏出手机,看见那位发来的邮件后,就明白这场试探已经结束了。
毕竟眼前的少年的实力太过令人忌惮,但对方为BOSS一下推进了一大截组织在雪莉叛逃后一直停滞不前的研究进程,让那位先生又舍不得放手。
所以,今天的事情,既是向其他组织成员表达浅羽澈的重要,又是对浅羽澈的一个敲打和试探。
“波本,苏格兰,莱伊,”冷酷的杀手依次点过三人的名字,视线在掠过波本脸上和贝尔摩德这个神秘主义者如出一辙的微笑时不由得蹙了蹙眉,“Cinderella以后就归到你们小组。”
“……好。”三人应下。
说不定,这会是组织很好的一个突破口,可以获得更多的情报。
卧底*3心里暗戳戳的想。
“欸欸欸?都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少年不满的拉长语调,“Gin——我难道不是应该和你一起行动吗——”
他一瓶鸡尾酒为什么要到威士忌小组啊!
整个威士忌小组的酒精浓度就不能高一点吗?!
而且——
不得不说,在琴酒这种人身边他竟然感到了久违的放松。
没有无限循环的时间,没有看不到未来的轮回,不用眼睁睁地见证作之助无数次的死亡。
在琴酒面前,他甚至可以偶尔撕下自己的假面,放任自己腐烂,让快窒息的自己出来透一口气。
“你?”琴酒冷笑一声,无情的说,“我可不想照顾一个麻烦得要死的小鬼。”
回想起前一个月鸡飞狗跳的生活,琴酒拿枪的手微微一抖。
看到他在河边就要及时拉回来,要不然就会收获一枚入水自杀后湿漉漉的银发少年;
看到他双眼放光的看向路边的大树要迅速把这家伙身上不知道藏哪儿的绳子收走,不然第二天可能报纸上就会出现《美少年吊死街头,背后的原因令人惋惜……》这样的标题。
就连这家伙做实验时他都要时不时在外面看一眼,以防他把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混在一起让后喝下去……
更可怕的时,这家伙的身体处在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属于薛定谔的健康。
好的时候做完任务后还有心思去附近入个水,捞起来后也活蹦乱跳地扑腾。
不好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一碰就碎,还全然不在意的到处乱窜。有一次吃饭时突然就开始咳嗽,咳着咳着就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和雪白脸相互映衬,简直是触目惊心,连他都有些心悸。
偏偏这个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好像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毫不起眼的一次性垃圾袋,胃痛就胡乱塞一点止痛药,受伤就满不在乎地往自己身上多缠几圈绷带,连药都不抹一下,面无表情地躺在凌乱的床上凝视着天空,看洁白的飞鸟在一片湛蓝中自由的飞翔,精致的面庞如一潭死水,半分波动也无,像一滩烂泥一样腐败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这小鬼还死会装,要是不当面戳破他身上的病痛,他能一声不吭的忍受两个小时的车程到目的地,再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地完美完成任务,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在回去了路上昏睡过去,这才发现端倪的琴酒沉着一张脸,强制把昏睡的人拉到私人医院检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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