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超正常人类认知,然而下一刻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被黑布包裹的人像是疯了一般朝那怪物跑去,一边跑一边拔出了匕首或者枪械伤害自己的身体,鲜血洒满了一地,在树苗周围形成一个血池,他们就像是围绕着圣树狂欢的疯子,在死前脸上还带着祥和的微笑。
最后活着的人,也就是那个领头的微笑着将一把匕首塞入赫斯的手里:“来吧,来吧,按照约定我的命你可以亲手取走,但请让我长眠于祂的身旁。”
他牵引着赫斯往树苗的方向走,赫斯一时惊讶到失去了言语,甚至没有察觉到领头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等回过神赫斯已经来到树前一米的地方,脚底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淹没,领头主动握着他的手腕,将匕首尖锐的这一段对准自己的脖子。
“我从第一眼就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没有目标的男人,你的人生充满迷雾,但没关系,是你的话,一定能看出祂的伟大。”
说罢,他毫不犹豫将匕首送入脖颈,鲜血洒满了赫斯一脸,他却仿若未觉般盯着眼前怪异的树。
他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周围献祭的人身上升腾而出,围绕着树身旋转,一切阴森诡异仿佛正在向神圣转变,似乎有什么声音在他耳边喃喃自语,无数禁忌的知识塞入他的脑海。
这一瞬间,他突然理解了这些人的执着。
这一瞬间,他仿佛找到了人生真正的意义。
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迎接祂(卡巴拉)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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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脑子在码这张时:
赫斯:试图安利
琴酒妈妈护鸡仔似的把所有人挡在身后()
第60章
“故事讲完了,怎么样,是不是一个相当无聊的理由?”赫斯微笑着问。
“不……不。”基安蒂其实更多是懵逼,按理说这种毫无逻辑的故事她平常肯定不会相信甚至会翻个白眼走人,但赫斯的语气和表情似乎有着一种魔性的感染力,她不由得深陷其中仿佛她自己就是那个迷途的羔羊,甚至隐隐有一种向往和好奇,不过这种诡异的冲动很快被理智压下。
琴酒紧皱着眉头,然后看了一眼看向脸色有点奇怪的基安蒂和科恩,站起身:“已经等得够久了,走吧,他们应该已经处理完了。”
不能再放任这家伙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琴酒突兀地动作打断了房间里奇妙的氛围,基安蒂、科恩和伏特加立刻清醒了过来,不动声色远离了一点赫斯。
基安蒂带着侥幸询问:“你是说在沙漠深处见到了吃人血的树?会有这种物种吗……”
“不是单纯的树,”赫斯温和地矫正,“是我主降临世间的一道媒介。”
“你们很快就能亲眼看到祂了。”
琴酒和赫斯率先踏出了房间。
然而外面,和房间里的景象差不多,到处都躺着人的尸体,之前见过的几个守卫纷纷躺倒在走廊上,死法应该都是中弹。
赫斯和琴酒面不改色走过这条回廊,琴酒说道:“已经将种植罂粟的温室收拾出来了,那里应该就是你看中这栋大楼的理由吧。”
“重要的不是那个房间,而是这栋大楼的位置。”赫斯似乎心情很好,也不介意给琴酒说一些额外的知识,“对于举行仪式来说,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点了。”
琴酒眯了眯眼:“仪式?”
“很快你就会看到了,你们都会,”赫斯的笑容似乎蕴含什么深意,“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已经集齐了吗。”
“啊,这个大楼里可是有现成的材料。”
“那再好不过。”
很快两人来到地下三层,这里是一般人无法通过的楼层,甚至连电梯都没有显示过b3这个楼层,只有直通boss的电梯里才有这个选项。几人坐着电梯直达最底层,这里放眼望去全部都是研制新型毒品工作的实验室,以及种植罂粟的温室。
当然这里的防备力量也是最大的,赫斯走过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墙壁和地面上密集的弹孔和火箭筒留下的焦黑痕迹,他面不改色穿过这一段距离,最后几人来到最中间的一个温室。
这里的面积最大,不过现如今在温室里生长的罂粟全部被销毁,留下一大片黑色的土壤,在赫斯的指挥下所有人忙活起来把最中间挖出一个大坑状,填上土壤,周围铺上水泥和砖块,一切准备就绪后赫斯缓步上前,缓缓解下神父服上的纽扣。
“他在干什么?”基安蒂轻声问道。
“闭嘴,用眼睛看。”琴酒冷冷地道,同时皱眉看向赫斯的背影。
那种若隐若现的违和感和危险在他脑海中逐渐放大,从赫斯下飞机走到他们面前时这种感觉就有了,不过之前琴酒以为只是这家伙又变强了而已,但现在这种心中的不安感提醒他似乎并不只是这样。
这个世界上有着诸多不正常、神秘的事物,比如贝尔摩德几十年不变的容颜,boss从始至终对永生的执着,横滨的异能力者,建在东京郊外的那所神神秘秘的咒术学校。
生活在黑暗地带的琴酒知道这些隐秘事物的存在,却极少亲眼目睹,他更多时候凭借着手中的枪支和杀人的技术就足够应付任务和生活了,至于贝尔摩德和boss的秘密?好奇的人在组织可活不了多久。
赫斯所在的教团琴酒了解的也不多,毕竟他们自从小时候分开后再也没有联络,之前那次组织和教团的合作大多是在美国进行,也不是他的活动范围,而且很快就结束了,他并不清楚那个籍籍无名的邪教组织有什么能量值得boss认真对待。
但他很快就看到了。
随着赫斯逐渐走近,他脱下了上本身的衣服,露出里面小麦色壮硕的身材,他的肚脐眼上方出现一条细微的红线,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下,他全身开始渗出鲜血一般的汗水,包括眼睛和耳朵的部位,然而赫斯恍若未觉,喃喃自语着旁人听不懂的古怪音调,双手手指沿着红线的位置戳入皮肤,朝两端撕裂。
“嘶拉——”
在场所有人都被着血腥残酷的一幕震撼得戳不出话来,尽管赫斯背对着他们看不清他身前的状况,但他们可以看到赫斯摇晃着半跪在地上,他们看到从他身上流淌下大量的鲜血,骨头的碎裂声和些许模糊的脏器,整个人像是从中间打开,一棵树苗从他的肉体探出身,红宝石般的枝丫在空气中舒展着身体。
那树苗就和赫斯形容的一样,只不过缩小了无数倍,祂从信徒的肉体中伸展枝丫逐渐触及土壤,就这么扎根地下,赫斯半跪在树苗前,毫无动静,他身下的血越流越多,直至形成一个小坑,树苗就在中间,那摊血迅速消失,取而代之树苗身上流传的颜色更加鲜艳邪恶。
就仿佛,信徒本身,就是供神明栖身、提供血肉和灵魂供奉的容器。
在场人呆呆看着这一幕,哪怕是手上沾染无数鲜血的暴徒都会为眼前信仰和血腥的艺术震撼,不过他们具体的表现截然不同,有的人感受到了一种无名的恐慌,甚至如果不是琴酒还在这里站着,恨不得现在就夺路而逃,有的人感受到了一种冥冥之中的召唤,他们从这一幕中感受到了一种超越理智的神圣,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跪下祈祷的冲动。
“gin……喂gin。”基安蒂看了一眼周围,被其他人那种诡异的神态吓了一跳,双唇打着颤,几乎要全力才能控制不开枪的冲动,她想提醒琴酒这里很不对抗。
然而不管她怎么呼唤,琴酒像是着了魔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基安蒂一开始以为他和其他人一样在看那颗诡异的树,但仔细看却发现他的视线集中在原地不动的赫斯身上,眼神晦涩不明。
打破这个气氛的还是赫斯,令人震惊的是流了那么多血他居然还活着,甚至意识相当清醒,在原地微微抬起头颅,转了一圈,眼眸看向在原地发呆的琴酒:“我要你们准备的东西。”
琴酒从刚才那种诡异的状态中回过神,踢了一脚站着发呆的伏特加,很快门口进来一群人,前十个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势,被后面持枪的人半推着走进来,看到温室内的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后他们的眼神迅速变动懵懂且迷茫,一个个毫不犹豫朝树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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