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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得小心，在这个过程中，不要让尼古拉斯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否则他在黑衣组织中的卧底任务就无法继续了。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不能再离开了。
如果连他也离开了黑衣组织，那黑衣组织就会再次成为他们的一个黑洞，让他们无法在窥探到其内部的秘密。
这样想着，他拉了拉口罩，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某次和HoneyedApples一起出任务的场景。
如果……如果HoneyedApples还在就好了。
HoneyedApples的易容技术可以轻易把他的脸变成另一个人的，那样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不用担心暴露身份的问题了。
HoneyedApples……
不，不能再想了！他要集中精力，一定要平安离开这里！
——
而楼下，凉宫夏生是饿了，打算找点东西吃。
冰箱里的食材已经被系统自动补足，他随便挑了挑，最后还是决定给自己做最拿手的——三明治。
死宅才懒得做饭，特别是这种大半夜的时候，三明治对他而言已经是够麻烦的食物了。
折腾了一会儿，他成功给自己做了两份安室透牌三明治，然后高高兴兴端着盘子上了楼。
回到游戏房，他暂时把游戏放到了一边。
吃东西的时候怎么可以什么东西都不看呢？
他翻了翻，很快找了《文豪野犬》第三季出来重温。
如果有第四季就好了……就算剧情再魔幻，那也是新鲜的《文豪野犬》。
唉……
在心中叹口气，他拿起一个三明治啃了起来。
——
降谷零一直集中精力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他听到了尼古拉斯上楼的声音，也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动画声。
再次确定了口服液已经被放好，他赶紧出了房间。
这一次他发现游戏房的门不止漏了一条缝，几乎是半敞开着的状态，他下楼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尼古拉斯看到。
他探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尼古拉斯手里的三明治。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
这个三明治太眼熟了，他一瞬间就想起了久野警官。
为什么尼古拉斯会突然拿这样的三明治吃？尼古拉斯难道知道他在这里？尼古拉斯难道是故意的！
还有一个问题，尼古拉斯怎么会知道这个三明治的做法的？
是HoneyedApples教的？还是说……尼古拉斯也认识久野警官！
怎么会这样……他感觉脑海中的线索再次复杂起来。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尼古拉斯现在有没有发现他……
他缓缓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尼古拉斯知道他在这里的话，不可能装作无事发生，还特意去做了三明治来提醒他。
这个疯子可是不管不顾的，一旦嗅到什么都会立刻发难，才不会和他周旋。
应该是没有发现吧？只是巧合而已？
再退一步，就算尼古拉斯现在已经发现了他，那也没关系。
既然尼古拉斯没有选择当场发难，而是用这种方式提醒他……那应该也不会突然冲出来抓他。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就是了。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对他而言都很有利，这意味着他现在可以平安离开这里了。
他小心翼翼地快速挪动几步，很快来到了楼梯上。
稍稍松了口气，他背部紧贴着墙壁，在尼古拉斯视线的死角快速下了楼。
一切都十分顺利。
站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他回头看了一眼楼上。
因为门开着，楼上的声音十分明显，他听到了动画里传来的战斗声。
尼古拉斯……
尼古拉斯究竟在做什么？
下一秒，他很快回头，从之前进来的窗口再次翻了出去。
口服液到手了，他要赶紧把这个东西送回去。
——
降谷零连夜就把口服液送了回去，警察厅那边因为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早有准备，在第一时间就把口服液送去检验了。
在清晨的时候，降谷零收到了检验的结果。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熬了一晚上得到的口服液的成分竟然是……葡萄汁……
葡萄汁！
他特意确认了一遍，发现警察厅那边也不相信这个结果。所以做了很多次，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送回去的口服液里的成分只有一种，那就是葡萄汁，除此之外任何添加剂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2-0623:59:21-2021-12-0723:59: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3章
怎么会这样……
降谷零看着检测报告，久久无法回神。
难道尼古拉斯那天真的已经发现了他？而且提前调包了口服液？
这个想法刚出现在脑海中，他就自己否定了自己。
以尼古拉斯的性格，如果真的发现了他怎么会拐弯抹角，肯定直接杀出来了。
而且如果真的是调包的话，肯定要提前准备好葡萄汁，尼古拉斯这个人真的会做这种事吗？
尼古拉斯向来喜欢用最简单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他实力很强，有这个资本这样做，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使阴谋诡计，不需要做这种繁琐的计谋。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动的手脚呢？
当时尼古拉斯直接把一大袋口服液都扔给了他，是他喂给HoneyedApples喝的，口服液很快见效，HoneyedApples立刻就醒了。
调包的人不可能知道他会选择哪一支口服液。所以就在当时，那一整袋口服液应该都是没有被调包的。
而之后就是HoneyedApples自己带走了。
HoneyedApples在第二天就出事了，这些口服液应该在当晚就被他带到了这栋别墅里。
如果要调包只可能是在HoneyedApples出事之后。
有其他人潜入了别墅，把口服液调包了？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全部调包，就不怕被尼古拉斯发现吗？这个人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而尼古拉斯……已经两天多快三天了，尼古拉斯怎么始终没有把口服液给远藤凛人送去？
因为太痛苦而不想动？
可是这些口服液事关重要，HoneyedApples已经不在了，远藤凛人还好好活着……
如果尼古拉斯真的会为朋友的死而痛苦的话，这种时候不更应该抓住还活着的朋友吗？
还是说……尼古拉斯不打算把这些口服液给远藤凛人送去？
而调包的人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肆无忌惮掉包了口服液？
但这个解释又回到了上一个问题，尼古拉斯为什么不把口服液给远藤凛人送去呢？
HoneyedApples已经不在了，他为什么还要把口服液留下？
思索良久，降谷零都没能想到符合逻辑的答案。
总不能是尼古拉斯突然和远藤凛人反目了，然后不想把口服液给远藤凛人了吧？
这太扯了，他完全想不到尼古拉斯和远藤凛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反目。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就算是原则性的问题都可以忽略。
或许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可以继续在别墅附近观察，看看尼古拉斯有没有发现那些口服液已经被调包，也看看尼古拉斯有没有把口服液给远藤凛人送去。
如果因此可以跟踪尼古拉斯找到远藤凛人的位置就更好了。
他打算先暂时休息一下，然后立刻出发，再去到别墅附近，仔细盯紧尼古拉斯。
最好还要再找个人，如果能二十四小时盯着就更好了。
想了想，他把这个想法传回了警察厅。
在等待回应的时候，他呆坐着，脑海中不由得又回想起了HoneyedApples。
他想到了曾经和HoneyedApples相处的点点滴滴，HoneyedApples的暗示，HoneyedApples的提点，HoneyedApples的微笑，HoneyedApples玩游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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