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对方表现出来的强横力量和速度(甚至超过了大部分强化自身的异能者),这些不符合对方外表的东西,他很想探究个中原因。
“云鹤的腰摸着手感怎么样?”
软的,皮肤细腻吸手,因为酒精的扩散,温度也很暖人。
费奥多尔一个形容词也没说,也还难以解释自己趁人酒醉的摸腰行为,于是只能学着乙方云鹤平时的样子,坦然而无辜地抬头看果戈理。
“虽然很高兴你能够考虑私人的问题,但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果戈理用伤感的语调说,却怎么也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费奥多尔对他这个样子早已习惯,平淡地问:“什么事?”
“西格玛见到了异能特务科的那位光头长官,成功地袭击了对方,获取的信息来看,书页确实曾经在对方手里过。”
“它现在在哪里?”
“根据西格玛的描述,拿走书页的人有着白色的长发,斜分的刘海,右侧耳边有一条小辫子,额头上有红色的菱形印记,眼睛是琥珀的颜色,是个长相很有特色的年轻人。”
费奥多尔低头看怀里已经闭上眼睛的人。
乙方云鹤乖巧地靠在他的肩上,又长又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粉色的唇瓣间可见一点白齿。
他的长相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空灵干净,因此总叫人觉得他纯粹真实。
然而已经看透这个人本质的陀思先生想: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个本事,怕是被这个人练得炉火纯青,连他也瞒住了。
这已经不是给他添堵的邻居了,这是他的七十亿美金和本该拿到手的“书页”。
他此刻眼里只有这个人,满心想着,要怎样才能杀死对方。
“还有一个坏消息。”果戈理深沉地叹气,但下一句又忍不住上扬了语调,“他是具有不死特质的超越者。”
费奥多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而在这等悲伤的气氛中,让他痛苦的罪魁祸首突然睁开了眼睛,用力地拍着他的大腿说:“扶朕起来,朕还能画!!!”
被拍得生疼的他:“……”
这世界上不存在绝对无法杀死的人,他又想。
果戈理忍住笑声,似乎是揣着一颗良心准备解救自己的挚友:“那要不我扶着他去画画?”
堪称是坐怀不乱,宛如高岭之花的男人矜贵地点头。
爱干什么干什么,只要暂时离开他的视线就好。
他得缓缓情绪,才能藏住自己想杀人的眼神。
然而事不如人愿,短暂地睡过去一阵的乙方云鹤仿佛又续上了点精力,抓着费奥多尔的肩膀,又开始大声夸他漂亮。
“我拽不下来。”果戈理先生充满遗憾地说,并且建议道,“我觉得你把他抱下去睡觉,他可能会更乖巧一点。”
在所有的醉鬼中,乙方云鹤确实称得上乖巧,甚至可以说是讨人喜欢。毕竟他夸人的样子是那样的热情和真诚,哪怕是有一点点的间歇性抽风,也很容易被原谅。
但陀思先生并不想原谅这个人。
他只是拿出了一生的涵养,抱着这个暂时弄不死的糟心玩意儿,在仿佛忘记自己会传送异能的果戈理的目送中,沿着狭窄老旧的阁楼楼梯往楼下走。
没有要怜惜对方的意思。
只是对方对他的要求是合适的邻居,因此只要他不率先当面翻脸,乙方云鹤就不会追究“工作引起的纠纷和报复”。
在他没有找到解决对方的方案之前,有必要保持表面的和谐。
但他暂时也不知道要拿这个人怎么办。
他擅长的是利用人性的弱点,许以诱惑,引导别人走向毁灭。
但对乙方云鹤来说,伊甸园的苹果也只是苹果,不能吃的话就一眼也不会多看。
至于羁绊,对方身边最亲近的人是他这个邻居,连个网友都没有。
陷阱里缺少诱其栽进的饵,做得再精妙都没用,况且这个人又还有着绝对的武力。
棘手。
总不能派一些人过去给乙方云鹤当甲方,搞他心态吧?
或者把他家的网给断了?
已经有点气疯了的陀思先生开始朝着正确的方向胡思乱想。
三楼有两间卧室,其中一间门把手上蒙着灰,另外一间显然是主人的卧室。
里面除去有张看起来便非常柔软的大床之外,没有什么可说的。
零食和书凌乱地堆在电脑桌前,未完全关闭的衣柜里只有几件应季的衣服,衣服的款式比起华丽的工作服来说,过分的简单和风格单一。
如果不是身份能力特殊,大约是突然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和发现的那类人。
费奥多尔把人丢到床上,冷酷无情地抽回手,转身走了。
而乙方云鹤第二天早上一醒,看见电脑里自己画好的三张稿子,发出了“妙呀”的声音。
再后知后觉地感到脖子疼。
他走进洗漱间,惊恐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三道指痕,心想自己昨天到底是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让涵养那么好的邻居掐他脖子。
等等……这个位置,好像不是掐脖子哦。
【系统有宿主一切行动的录像备份,可自行查看。】
看,还是不看,是个问题。
第15章
乙方云鹤一贯会对老板进行恶意猜测——他觉得回放记录里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昨天发生的事情又决定了他跟邻居先生的相处模式——他们紧张的邻居关系遭不住更大的打击了。
他应该对陀思先生再小心翼翼一些。
深思熟虑了许久,他还是没有打开回放,而是给斯密尔特充了一百点魔力值,喊出来问他昨天发生了什么。
斯密尔特昨天变成一堆失去灵魂的骨头架子,但因为无处可去,所以其实对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作为一个没有风趣可言的死神,他的修辞水平并不好,讲话十分直白。
也十分伤人。
乙方云鹤听到的版本是,他昨天喝醉了蹦迪,然后一下子坐到陀思先生的怀里,抓着人家说“我最喜欢你……(后面的话因为他感到太过羞耻而禁止对方复述)”,然后还把人家的手指含进嘴里,又咬又舔。
“您脖子上的指痕,是陀思先生拼命抽手的时候留下的,但好在果戈理先生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抢救出来,果戈理先生只是怀疑的是陀思先生对您图谋不轨,后来他们两个就聊起天……”
“好,停,我不想再听了,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乙方云鹤倒在床上,背对着门口面壁思过,整个人缩成一团,对自己进行唾弃。
他以为自己喝醉了以后是小天使,没想到竟然是色中饿鬼。
他对陀思先生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对方还让他活着看到今天的太阳,甚至还给他送到房间关上门窗了。
如果是他的话,他可能会把人从天台扔下去。
真奇怪,他之前喝醉就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但他以前也没有碰到过跟费奥多尔一样的人。
对方实在是很符合他的审美。
如果不是很麻烦的话,他甚至可能会幻想一下跟对方谈恋爱。
但他尚且还没有想过这类事情,如果想过,他此刻该脸红而不是只有尴尬。
不太想得通的他爬起来又看了看自己昨天画的画。
三张速涂,分别画的果戈理,斯密尔特和邻居先生。
比较起来,他确实把邻居先生画得更好看一些(另外两张是黑白,只有他的是彩色)。
他在人物上的画工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用色很脏,阴影上的太多,因此观感很是压抑。
原因是他觉得涂深色很解压很爽,如果要用明媚的颜色细细勾画,反而会让他感到压抑。反正也不靠这个吃饭,就没事儿摸一下。
结果在画费奥多尔的时候,反而是浅色用的比较多,再加上扭曲杂乱的深色背景,画上的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样。
啃了两口自己还带着烧烤味的手,乙方云鹤接受了自己可能暗恋隔壁帅哥的事情,并决定当场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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