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在心里嘀咕这件事。
本来应该是很严重的情况, 面临公诉的会社boss就像在说着明天吃什么一样轻松, 莫非未来公司还有别的底牌没有亮出来?正常也该演个很后悔的表情吧,像现在这样只会让舆论更倒向另一方而已,如果未来公司能用些手段的话, 说不定还会有很多死忠一意孤行的相信着他们。
这一点让部分记者露出了迟疑。
这是当然的, 毕竟没有人喜欢被打脸, 尤其是对方连巴掌都伸出来了,就差告诉他们“很快事件就会反转了哦”什么的。
真的是这样吗?
完全没有。
神谷鸣一默默的想着, 挂掉了电话。
表现得不在乎是因为无所谓了,毕竟全部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 就算客人一号进去了也不影响之后的计划, 而且这计划要真成了, 估计就没人关心违法研究之类的事情。
这么一想,客人们可真是能惹事啊。
“老板!大杯奶茶珍珠换椰果!多加冰!”
“哦,来了!”神谷鸣一一边应着, 一边撸起了袖子。
好,决定了, 下一个就把伏黑甚尔处理掉吧。
.
“哈?你说有惠的踪迹了?”
伏黑甚尔抹掉溅到脸上的血。
“嗯, 麻烦你了, 我有点脱不开身。”报信人的语气平静的仿佛一得到消息就急冲冲的找上伏黑甚尔的人不是他一样。
伏黑甚尔想到了什么, 眯起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惠在哪的?”
“这是秘密。”
伏黑甚尔发出不屑的嗤笑,不过还是思索了一下之后才说:“你这家伙有什么事就问问五条家那个小子,他可比你机灵多了,就你,说不定被买了还要帮人数钱。”
“喂喂,这么说太没礼貌了吧!”
话虽如此......
“惠他们就拜托了!”
还是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伏黑甚尔听着听着就乐了。
“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你儿子?”
“喂!”
伏黑甚尔把电话拿开了一点,突然幸灾乐祸起来,“知道了,会按你说的做的,你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吧,那群咒术师是不是开始内讧了?怎么样,五条悟是不是要被气跑了?”
五条悟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如果哪天五条悟想反手灭了咒术界,伏黑甚尔绝对举双手赞成,不仅如此,他还要挑个最佳观看位置。
不过现在,还是看热闹的感觉更多。
在伏黑甚尔的印象里,不管怎么说,五条悟都肯定不会伤害神谷鸣一,比起五条悟还是担心一下最近黑市卖的很火的另一条情报比较好。
他直觉上觉得——
“你这次要九死一生了。”
“啊啊,多谢这位伏黑先生的‘祝福’了!”
伏黑甚尔无所谓的挂掉了电话,反正会死的也不是他。
这种心情只保持到了晚上。
“负责看守的是特级咒灵?”
听起来像模像样的,但这不对劲吧?
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的伏黑甚尔因为已经交上手了没功夫思考,对方开了领域。
另一边的咒灵也感觉头皮发麻,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医生要对他们下手的消息,啊,这一点倒是没什么问题,真人他们也没少找医生的麻烦,总之就是觉得整个过程透着古怪。
果断抛弃一只胳膊的真人分神想到:还是找机会脱身吧,比起这里,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医生本人呢。
他忽然不明显的顿了一下,就这一下让他不得不再丢掉一条腿,可真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可怜的躺在地上的肢体上。
刚刚那是什么?
稍微迟钝一些,伏黑甚尔也感觉到了。
这空间里流淌的,还有那边的咒灵身上的咒力都在流失?!
对天与咒缚来说,咒力流失这件事还不如丑宝刺耳的尖叫更值得在意,明显是对那边的咒灵更糟糕,可另一种压迫却让伏黑甚尔跟着变难受起来了。
那种力量被从身体剥离的感觉十分不好受,类似于上了精神类的debuff,灵魂力量被剥离的感觉,被带走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更接近本源的东西,整个人也因此变的虚弱起来。
那种【东西】再继续流逝的话,可能会死吧。
伏黑甚尔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交战的双方同时停了下来,真人无法再维持领域,褪去了领域的形态,周围的环境再次显现。
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真人却愣住了。
“那是什么?”
一阵微风吹过,从天际线蔓延的脚下的花海漾起清波,飘摇着的红色花瓣带着能将人淹没一般的窒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早已开满了大片的红色花朵,像是要滴下血一样的红,从地狱深处爬上来,悄无声息缠绕住两人。
伏黑甚尔身上的肌肉全都鼓起,抵抗着某种无形的压力一样,汗水不断滑落,却还是渐渐抵不住的半跪在了地上。
那种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在被世界排斥的感觉清晰起来。世界在拒绝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么说,那边的咒灵情况应该也不怎么好,从刚刚开始就没了动静。
似是想到了什么,伏黑甚尔挣扎着从身上翻出了一个吊坠。
细细的红绳上系着一个跟路边随便捡的一样的石头,不算大,伏黑甚尔想到那人将东西送给他时的情景。
在他快到这里之前,某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把一个东西塞到了他手上。
“我帮不上什么忙,这个,护身符,一定要带在身上,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了,你小心点。”
伏黑甚尔的表情就是大写的嘲笑,“五条悟不见了就变得这么不安了啊,还护身符,你是小女生吗?”
青年看起来有点想伸手打他,不过忍住了。
“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好像真的生气了。
伏黑甚尔倒是没怎么当回事,他把那丑得要命得石子项链缠在手上就走了。
难得他打架之前还记得收起来,要是弄坏了对方生气不给他养儿子了怎么办?麻烦死了。
唇边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伏黑甚尔毫不犹豫的将项链扔了出去。
霎时浑身一轻,那种压迫感比之刚才轻了不少。
真当他没听说过地狱石这东西?
将拥有咒术概念的一切关联人或物都打上被世界排斥的印记,越是强大受到的约束就越多,灵魂和身体都被世界挤压消磨直到从世界上消失,就像电脑在清除病毒一样。
真是多亏了天与咒缚让伏黑甚尔不用受咒力牵连,虽然说也难以完全摆脱,总归要比那边那个家伙强吧。
抬眼看去,果然,特级咒灵缩水成了小小的一个,毫无攻击性,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和某种意志的对抗上。
不管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先解决了这只咒灵再说。
伏黑甚尔舔了舔嘴唇。
敏锐的察觉到了危机感的真人想要赶快逃走,但是这些花海所组成的,本来就是另一个领域,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跑都跑不出去的。
“不,等等!你不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伏黑甚尔手起刀落。
“不想。”
这个地方像是有某种设定,当咒灵真人的身体开始解体,漫天花海也跟着碎成光点。
领域消失了......还没有!
之前挂着项链的手腕处一阵灼热,一朵红色的花在腕间绽开,和刚刚开在脚边的是同一种花。
伏黑甚尔猛地抬头,花海消失后露出了四周站着的咒术师们,不知道在那里多久了。
眼前一阵眩晕,心脏剧烈的抽疼,伏黑甚尔跪倒在地上。
忍痛的唇边溢出不知向谁的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咒术师们不打算听他任何发言,全都围了过来。
“抓到了,医生余党。禅院甚尔,你背叛了咒术师,背叛了禅院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被缚住的伏黑甚尔咬了咬牙,“我姓伏黑,好歹叫对别人的名字。”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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