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孩子后来也没见到了……瞳,难道这就是港口黑手党吗?”敦心疼那个孩子。
“……不,这只是八卦黑手党。”伊瞳心疼那个中也,流下鳄鱼的眼泪(×)
“八卦?那就是假的喽?”
“额……也不算很假……”情况过于复杂,始作俑者的伊瞳开始结巴。
“首领都不管吗?”
“森先生啊?害,森先生自己也参与呢。”伊瞳很了解森欧外,“他一定觉得适度的八卦能调动组织成员的干劲吧。”
“适度?”
“没错!适……啊!织田作!”伊瞳惊喜地看向来人。
织田作之助站在门口,左手拎着一个果篮,右边的咯吱窝里夹了两本书:“瞳,晚上好。”
“晚好织田作~你是来探病的吗?”
“是呀,很抱歉现在才来探望你。”
“没关系,你能来我就很开心啦~那是织田作写的小说吗?”伊瞳直直地盯着他带来的两本书。
“嗯。”织田作递给了他。
“哇!”伊瞳抚摸着书皮,翻开第一页,鼻尖充斥着石墨的味道。
扉页中这样写道:【“青春”二字,蒙去上部,剩下日月,日月为明。只要有青春,就有光明。但是在光明投射后的另一面,每个人都会反观到自身的阴影。】〈1〉
“瞳可以慢慢看。”
“哈哈,织田作对青春似乎深有见解啊?”
“毕竟养了七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
“七个?你后来又收养了两个吗?!”
“嗯。”
“……不愧是你啊,织田作。”
伊瞳合上书页,将书放在枕头旁边,问:“孩子们都怎么样了?”
“老实说,一提起他们,我脑袋都开始疼了。”织田作笑着说,“幸助还在上高中,梦想是成为一名棒球手;克己和幸助同班,梦想是和优考上同一所大学;真嗣和咲乐还在上初中,昨天晚上真嗣偷偷告诉我,有人向咲乐表白,希望我能去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哈哈哈,真嗣喜欢咲乐吗?”
“关于这个问题……”织田作只能给予“人小鬼大”的评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
织田作偏过头,看向旁边的墙:“隔壁病人在拉小提琴?”
伊瞳:“是啊。”
自从搬到这个病房后,伊瞳每晚都能听见小提琴的声音。隔壁病房貌似住进来一位小提琴家,小提琴拉得特别好,每晚都会奏响悠扬舒缓的旋律,伊瞳经常听着听着就会犯起困意,在音符中沉沉睡去。
倒是不必再吃药了。
织田作听了一会儿,也犯起困意,便起身告辞。
出门的时候碰到太宰——
“太宰!(?)”伊瞳和织田作同时喊道。
“嗨~瞳,嗨~织田作。”
“晚安太宰先生。”敦起身,和太宰换岗,同织田作一起走出病房。
“今天感觉怎么样?”太宰坐到床边问。
“很好,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伊瞳开心地举起枕边的小说,“看!织田作送的!”
“这本小说我读过。”太宰瞥了一眼书名,“还不错。”
“连太宰你都说不错的话,那一定是很好看了。”伊瞳很期待里面的内容,“等明天出院回家我就看……”
“瞳,【书】有下落了。”
小提琴声戛然而止。
“……有、有下落了?”小说从指间滑落,伊瞳抓住太宰的衣袖:“具体是指?”
小提琴声再度悠悠响起——
“瞳不是知道在谁手上吗?”
“是、我知道残页是在费……”
“我已经找到他了。”太宰说,“通过异能特务科、日本公安和伊藤瞳三方,确定了费奥多尔的具体坐标。”
“在哪里?”
“西伯利亚。”
小提琴奏出的音符滑稽地跳跃。
“西伯利亚……”
“嗯,伊藤瞳已经到了。我要尽快过去和他汇合,拟定作战计划。”
是捕捉计划吧……
“什么时候走?”
“两个小时后的飞机。”
“这么快?需不需要我也……”
“瞳,你留下来。”
“……”伊瞳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只是个普通人,去了估计也帮不上忙。
“嗯!我会在横滨乖乖等你们回来的!”
“瞳……”太宰眼中似有万般不舍,但他最终只是摸了摸伊瞳的头发——
“等你回来。”
“咦?这话错了吧,应该是等你回来才……”
“瞳,无论过去和未来发生什么,我对你的心意永恒不变。”太宰温柔到悲伤的声音响起,“希望再会之际,能听见你的答案。”
“希望瞳能对那时候的我好一点。”
“太宰?你在说什……!”
伊瞳说不下去了,因为太宰——
吻了他。
那是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在伊瞳尚未反应过来前就结束了。
伊瞳甚至忘记了眨眼。
“再会,瞳。”
太宰转身离去,背影有种决别般的萧瑟。
小提琴拉到了尾声,旋律愈发哀伤。
伊瞳却毫无困意。当眼睫毛再度落下、抬起之时,太宰已然消失无踪。
好难过,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无暇计较那是自己的初吻,伊瞳下意识追了出去。
然而外面没有一个人。
今晚是月圆之夜,雪白的月光铺满整个长廊,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等伊瞳再回到病房时,窗边站着一个人。
多年以前,这个人曾预言般对他说过——
【伊藤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时至今日,这个预言终于实现——
“我们又见面了,瞳。”
第63章
“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
看清来人的瞬间, 伊瞳吓到尖叫:“啊啊啊啊啊——!!!”
转身就想跑——
“砰!”身后大门无情关上。
“啊啊啊啊啊啊!”伊瞳想冲进洗手间,但是洗手间离来人太近了,目光在四下搜寻一圈, 最终伊瞳选择躲进了……
被窝。
“呜呜呜呜呜, 不要吃我啊,我不好吃!”
躲在被子里, 伊瞳鸵鸟一样闭上眼睛、缩成一团、捂住耳朵、自欺欺人地祈祷着。
偷偷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脸浮现在伊瞳眼前,距离不超过五厘米——
“你在干嘛?”来人将脸凑近, 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哇啊!!”伊瞳吓得飞出了被子。
来人坐在床尾,也不着急起来,施施然地整理起帽子来。
伊瞳缩在床头,双手合十求饶:“拜托拜托!请不要吃我!”
“……你当我是怪兽吗?”
伊瞳脸上写满了“你就是”。
“比起那个,你更应该担心……”来人抬起手,缓缓靠近。
是了, 伊瞳更担心的其实是——
“不要摸我头!我三天没洗头了!呜呜呜呜呜。”实际上今天早上才洗过头的伊瞳睁眼说瞎话。
然而来人还是“残忍”地将手放到了伊瞳脑袋上。
伊瞳:我命休矣!!!
“好久不见了,瞳。”来人——顶着一张恶魔面孔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狠狠揉了揉伊瞳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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