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柱明明超强却有点矮(115)
说完,富冈义勇将日轮刀刺入女孩肩膀。
中原中也隐蔽在树荫后。
这小子……
不杀么。
女孩痛苦哀嚎。少年见状,愤怒地抓起石块扔去“住手啊啊啊!”
石块被富冈义勇用剑柄轻易挡住。
少年抓起斧子,冲向富冈义勇。
从中原中也的角度能看到,少年并不是无脑攻击,跑到树后义勇视线盲区时,他将斧头往空中抛去,然后继续大喊着冲向义勇。
少年双手藏在身后,假装还拿着斧子。富冈义勇注意力全被少年吸引,没有察觉。
他用剑柄击晕少年,微愣。
……手里没拿斧头?
富冈义勇抬头,斧头劈面而来!
忽然,发着黑红光芒的石块击中斧头。两样东西同时掉落。
虽然反应过来的富冈义勇能躲过,但是极危险——
迟那么001秒,他就会被爆头!
富冈义勇看着迎面走来的人“中也?”
中原中也面色冷沉,没有说话。
走到面前,富冈义勇脸颊猝不及防遭受重击,身体飞出去。
“居然连这种攻击都没发现!”
手里的女鬼趁机挣脱。
中原中也教训徒弟毫不留情。
这是关乎生死的事。
“连这种软弱无力、连剑士都不是的小鬼都不能完全胜过,像什么话?!”
“还是说,看到对方是小鬼就掉以轻心了?!”
“你算什么水柱!”
富冈义勇连挨了好几拳,旁边女孩看得都有点傻。
富冈义勇擦擦嘴角的血,低头认错。
“……是我判断失误。”
中原中也见势就收,示意女孩“怎么处置?”
已经变鬼的女孩扑向哥哥,却没有将人吃掉,而是护在他身前,朝两人发出威胁的低吼。
这人刚刚攻击了她哥哥!
富冈义勇有些触动“……”
女孩伸着利爪扑过来,被中原中也一戳脑门定住“你也别动。”
女孩僵直片刻,晕了过去。
“……或许这两人是不一样的。”
富冈义勇思考良久,道“刚刚这位少年说,‘我的家人不会吃人’——以前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但最终还是被恶鬼吞食。”
“这个女孩刚变鬼,耗费了很多体力,还受了伤,按理说该迫不及待想吃人血肉了。”
“但她却没有吃,反倒保护了家人……吗,”中原中也接口,“她可能还保留着人性。”
富冈义勇点头“我想……留下他们。”
他习惯性看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挪开视线“这是你负责的区域,按你的想法来就行。”
得到许可,富冈义勇就削竹子做口枷去了。
将口枷给女孩戴上后,他又在给鳞泷左近次写信。
中原中也闲得在一旁踢雪玩。
看到没,这地上的雪就是太宰的脸!我踢!
“啾啾!”
“啾也!来信啦啾!”
中原中也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雪球太郎“你的样子在雪地还真不容易被看见。”
他摊开掌心,雪球太郎落入黑手套上,头顶冒烟,疑似被气得不轻。
看样子中原中也已经知道是谁的信了。
取下信后,雪球太郎就钻进他帽子保暖去了。
做足心理准备后,中原中也展开——
中也,主公派人送了一箱红酒过来。
中原中也“!”
是上世纪的典藏呢。不愧是主公,出手就是大方!
中原中也表情逐渐兴奋。
但因为中也不在,我就代替中也喝完啦。
味道不错。
中原中也“……”
“混蛋!!!”
他的怒吼将树上的积雪都抖落。
一箱!你也不怕酒精中毒啊!
他的酒啊!
“——”
富冈义勇笔尖在纸面划出一条歪斜的线。他扭头,不解地看向突然发飙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正想把信撕碎,突然在折起的末尾发现一行小字。
还剩最后一瓶。我大概能坚持到明晚之前不喝吧~
信是昨天写的。
也就是说,今天要赶回去吗!
中原中也“可恶……”
出来了也不让他安宁。
荒柱邸。
案几上乱七八糟放着写信和绘画用具。除了被捏成纸团的信纸外,中间还摆放着一张群魔乱舞、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的画。据太宰本人所言,这是他的自画像。
此时,这人躺在榻榻米上,绷带散落,无聊地将纸团在两只手抛来抛去。
想到中原中也看到信的反应,他唇角一松。
谁叫小矮子要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他不好过,又怎么可能让小矮子好过,哼哼。
……
雪山。
不久后,少年醒来。
“去狭雾山山麓拜访一位叫鳞泷左近次的老人,就说是富冈义勇叫你来的。”
“现在下雪没问题,但还是别把你妹妹带到太阳底下。”
说完这两句话后,富冈义勇身形消失。
少年“……”
他带着妹妹回到家,用手刨开积雪,准备挖五个坑埋葬死去的家人。
泥土夹着冰碴,冰冷刺骨。没一会儿,少年双手就被冻裂,流下血水。
一把铲子落到他身边,“用这个吧,”
少年扭头,来人戴着帽子,穿的黑衣跟富冈义勇样式相同。
“您是……跟富冈先生一起来的吗?”
因为中原中也在少年晕过去后才现身的,此前少年没看到他。
中原中也点头。
“谢谢您的铲子,”少年道,“我叫灶门炭治郎,妹妹叫祢豆子。”
“中原中也。”
说着,中原中也双手插兜,凑近去看站着的女孩。对方眼神空洞,似乎没有神智,但也没有攻击人的意图。
“那个……”灶门炭治郎看着这幕,问,“中原先生和富冈先生是什么时候来的,您知道是谁袭击了我的家人吗?”
灶门炭治郎本是不抱希望地一问,谁知中原中也却点了点头“知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压抑的悲痛炸开!
灶门炭治郎扑过去,抓住中原中也衣角“请您告诉我,中原先生,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他——他为什么要袭击我的家人?!”
他们一家住在山上,与世无争,和镇上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炭治郎的手无力滑下,泪水流下。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他家人,为什么啊……
中原中也没说什么,只道“你打不过他。”
该说,全鬼杀队,除了他,没人是鬼舞辻无惨对手。
意识到中原中也说的是真的,灶门炭治郎表情更加低落。
“碰上义勇,这是你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是别的柱,妹妹早就被杀了。
中原中也明白,义勇做这个决定,要背负多大压力。
鬼杀队的人都恨不得将鬼千刀万剁。只要是鬼。
说着,中原中也注意到灶门炭治郎的耳坠,诡异的感觉袭上心头。
太宰给自己的耳坠和这小鬼的一样!
这东西还是量产的么?!
“中也先生也有么。”灶门炭治郎也注意到这点。
“小鬼,你耳饰怎么来的?”中原中也问。
“这个……”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去摸耳坠,“据说是从战国祖先那里,一代代传下来的。”
中原中也皱眉。
他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太宰到这里的时间比他早。那家伙到底在计划什么?
中原中也定了定神,对灶门炭治郎道“总之,你先照义勇那小子说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