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紧我二婚夫君的小马甲(17)
叶卿,“很好吃,你要不也尝尝?”他一个人吃也没意思。
“你用吧。”淮黎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他说完话后,叶卿再没动过,淮黎搁下书籍,问道:“不和胃口?”
叶卿回道:“没有,就是觉得淮黎兄很会照顾人。”在叶卿看来,淮黎虽然不擅长言辞,但做的事很让人心安。
他的小道侣是个极易满足的人。淮黎倒了杯水给他,“照顾你,是本分。”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一直以来都是淮黎给他,照顾他,叶卿一直是索取的那方,多少自尊心有点受创。
叶卿既有这份心,淮黎想了想,“为我取个字,如何?”
“你没字吗?”叶卿一直以为“黎”字就是淮黎的字。
淮黎从未取过,也无人为他取,“嗯。”
“你确定要我取?我学识不高。”叶卿小时没好好读书,后来看的都是法术符咒之类的书,要说取名还真是他的弱项。
叶卿缺的是信任感,淮黎帮他补上,“你看着来。”
字要文绉绉,又要配的上淮黎这个人,叶宝贝头有点大,“我娘给我取字叫‘宝贝’,你若不嫌弃,叫‘心肝’?”
淮黎,“......”
“不行,”不等淮黎开口,叶宝贝自我否决了,“淮黎兄仁义,胸怀宽广心系天下,要不......叫念安吧?”
这个名字,好像是有点普通了,“不行,我再想想。”
本就是为让叶卿舒心,字是什么无关要紧,淮黎打断了认真思考的叶卿,“念安不错。”
“你喜欢?”叶卿随口一说而已!
淮黎看着他,“嗯。”
淮黎也太好说话了,叶卿难为情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再想想吧。”
“叶卿,”淮黎唤停要坚持的叶卿,“我喜欢。”
淮黎从未这般说话过......叶卿小动作不断,不自在地回道:“你喜欢就好。”
淮黎手一拂,桌上多了几张宣纸,最上头那章写着“念安”二字。
淮黎拾起那张纸,夸赞道:“取义极好,可见你天资不错。”
很少被人夸,叶卿这张没用的脸隐约透了些红,“淮黎兄别再夸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叶卿东张西望的时候,无意瞥见淮黎变出的几章纸上头的字。
手不受控制地拿起纸张,看着上面的字,几近哽咽。
淮黎等他将纸上的字阅完,才开口,“他们都过的很好,冥王恩准他们世世投身富贵人家。”
这些纸上,记载着叶卿的生母、生父兄长们每一世的投胎历程和去世时日,以及最后一行特批入人道的字......
叶卿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答谢淮黎。
而淮黎也无需他感谢,将写有“念安”二字的纸张递给叶卿,挡住了其余的纸张。
淮黎开口道:“你所念皆安,无需牵肠挂肚,往后应当惜己,勿让他们为你担心。”
“淮黎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叶卿叩行大礼道。
淮黎起身扶他,“不必如此,心情可好些?”
“嗯。”淮黎给他看的东西,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叶卿这么多年最为愧疚的就是父母兄长,当年不孝离家,未能敬孝,是他心中最为压抑的痛楚。
心结散了,才好走出来,“那便好,吃些东西我们上路。”
“好。”叶卿在淮黎的帮衬下重跪坐回原处。
食欲大增的叶卿用淮黎给的小刀,切着吃了不少。直到塞不下了,这才开口道:“我吃饱了。”
淮黎手里的空杯上方萦绕着一股淡蓝色的清泉水,在淮黎垂下眼眸的同时,水尽数落进空杯里,淮黎将水杯递给叶卿。
叶卿相信他,不问这水为何颜色有异,一饮而尽。
这样的信任,超乎淮黎所想,不过总归来说是好事,“如何?”
吃撑了的叶卿喝下水后,感觉过量的饱腹感没了,身子还有种清凉的舒服感,“好多了,这个术法好神奇。”
“想学?”淮黎看出他的崇拜。
叶卿想学,学成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多少都能吃,“难吗?”
“不难。”
第19章
人界双梧城。
叶卿将最后一根木头扛到工头指定的地方,气喘吁吁坐在树下乘凉。
想这双梧城,一个月前还是白纸纷飞丧声连连,现下张灯结彩,挨家挨户门口挂着红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城要出嫁了。
叶卿来这整整七日,干了七天的苦活,臂膀都强健不少,就是这肉还不怎么结实。
叶卿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二两肉,“你们啊,一点也不争气。”
“师叔这是在说谁?”瑾笙撑了把天青色的油纸伞走到叶卿身旁,柔声问道。
此次修建神庙乃是天帝旨意,太含代为劳作,派瑾笙前来督工。这天后下凡前呼后拥的,不缺人伺候,肤色白的让叶卿有点嫉妒。
叶卿起身道:“天后。”
“师叔忘了,这里是凡界。”瑾笙是以太含弟子的身份前来帮人界建神庙的,这天后身份自是不能暴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叶卿知错就改,“是,督工。”
瑾笙浅笑,取出一包油纸送给叶卿,“这是凡间的一点小食,我尝着不错,师叔也尝尝。”
一看到瑾笙,叶卿忍不住去想知道的真相。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自己跟天后有任何瓜葛,那么自然天后的亲近,他不能收,“多谢督工好意,只是叶卿无福消受。”
瑾笙脸上的笑意渐渐隐退,失落怎么也藏不住,伸在半空中的手不自主地收回来,扣在油纸上,“你可是因为阿陵,才不愿与瑾笙为友?”
叶卿能和颜悦色站在这和天后平静相处,已经是极限了,这友,叶卿没那个命,“叶卿不想死。”
凡是靠近瑾笙的人,东陵都会吃醋,最后做出一些超出理智的事,这些年瑾笙都看在眼里。
瑾笙愧疚道:“是瑾笙不好,都怪我让师叔难做了。”
“如果督工没其他吩咐,叶卿告退。”叶卿心里一股躁气,他在控制自己,不把火气往无辜的瑾笙身上撒。
“叶卿,站住。”那日在书院羞辱叶卿,与田俊人大打出手的余实一手扣在叶卿肩膀人,逼叶卿回头。
余实那日受田俊人的气至今还没地方撒,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哪肯放过,“天后殿下还没准你走,你摆什么架子?”
叶卿掰过余实的手指,三两招将嚣张的余实反手制住,听着余实的惨叫声,横了眼要来帮余实的郑勋。
郑勋看着一身杀气的叶卿,半天没敢上前,转了转眼珠子,朝天后开口道:“殿下,这叶卿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瑾笙也没想到,叶卿手段如此残忍,连同门都不放过,“叶师叔,放手。”
郑勋踱步走到瑾笙面前,将瑾笙挡在身后,剑指着还不肯服从命令的叶卿,“主子的话你也敢违背!”
叶卿钳制住的余实还在惨叫,那声音听的瑾笙不舒服。又在郑劭的话语下,对叶卿有了些许不满,“我命令你,放人。”
“叶卿,别以为偷偷摸摸爬上淮黎师祖的床,你就是主子,这天底下所有人都是陛下和天后的奴才,淮黎算什么?占着掌门师兄的噱头,跟乞丐一样赖在太含,”郑劭边说边去看叶卿的变化,见叶卿脸色有了明显的怒意后,继而说道,“乞丐一窝,倒是蛮般配的。”
叶卿指骨声吱嘎吱嘎的响,被他制伏的余实也因叶卿下手的力度疼地哇哇大叫,什么仙门礼仪都抛之脑后,骨气全无开始跟叶卿求饶,“师叔饶命!”
叶卿扔开余实,从虚鼎中拿出佩剑,抽了剑就朝郑勋和瑾笙走去。
剑就架在郑劭的肩膀上,叶卿不痛不痒的声音响起,“再说一遍。”
郑劭向后退了两步,他脖子上的剑跟着挪进,郑劭咽了咽口水,“有种你就动手杀我!”说完,郑劭眼睛又向后看了看,“殿下,郑劭是为守护您的威严而死,死不足惜!”
瑾笙也没想叶卿会变成这样,一时情急放狠话道:“师叔将剑收回,否则,别怪本殿下旨!”
叶卿死盯着眼前的郑劭,把剑对准郑劭的致命脉搏,“道歉。”
话音一落,被要挟的郑劭趁机用剑柄挑了叶卿的剑,轻巧躲开,与叶卿争斗起来。
“都住手。”
清冷的声音传进来后,叶卿和郑劭手中的剑不受控制落在地上。
众人望去,见是掌门人,都收敛不少,唯独叶卿那是刚才那副模样。
白庭玉道:“我太含乃仙界第一山,你们身为太含弟子,公然斗殴成何体统!”
跟在白庭玉身后逗弄秃鹫的贺玄,听到他家师尊的话后,出声道:“师尊消气,这事不如就交给弟子处理?”
“掌门,叶师叔他冒犯天后,弟子只是见不惯天后心善被师叔欺,劝说师叔对殿下应存敬畏之心,可师叔不分青红皂白重伤弟子。”有铁证的余实把自己被叶卿弄折的手,给掌门验伤。
郑劭也跟着将被划伤的脖子给掌门看,“掌门,师叔不敬天后我和余实是有目共睹的,您若不信,可问天后。”
瑾笙见他们将话抛给自己,顿时很是为难,叶卿确实不敬,余实和郑劭也是为自己而伤,错的的确确在师叔身上。
白庭玉迟迟等不到瑾笙的话,唤道:“殿下。”
不说实话瑾笙对余实和郑劭过意不去,说了实话叶师叔就会遭殃,两难之境最不好受。
“郑劭,跟淮黎道歉,我认罪。”叶卿闭了闭酸胀的眼睛,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