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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择木为妻(12)

作者:桃花无债 时间:2017-11-22 12:02:55 标签:情有独钟 强强 年下 幻想空间

  外面响起玄无的声音:“墨公子,属下玄无,吃食准备好了,特意给公子送来,耽误了些时间,望公子见谅。”
  “公子?”
  玄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墨周箫雨来开门,却见对方低着头,快速接过东西后匆匆把门关上。
  讷讷地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玄无猛地意识到王卿转身时,一闪而过的晶亮。
  王卿……哭了?
  王卿哭了!
  这、这可怎么办?!
  玄无傻站了两息,突然意识到得找王爷!万一王卿出了什么事,他得脱两层皮!
  北木雪不喜欢这种场合,觉得无趣得很,坐在上位不动声色地看在座人各自交流攀谈,因无喜怒之色,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愣是没一人敢去劝酒讨好。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闯进来,停在北木雪身旁,北木雪自己挑选的影卫,当然是认得的。没有通报就闯进来,应是有重要之事不能耽误。
  得到北木雪的默许,玄无靠近,但也保持着一个觉得不会碰到王爷的距离,低声耳语:“王爷,王卿还在您的房里,但刚才属下送饭去的时候,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
  “王卿……王卿他好像……在……哭……”
  玄无话音还没落,北木雪便已经不在屋内了。
  面对着一群齐刷刷看向自己的眼睛,玄无眼角抽搐,强忍着干出逃跑的这种蠢事,只得装作没看到众人的好奇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紧要军情,事关重大,各位大人、公子,还请见谅……”
  他怎么会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么骄傲张狂的人,不可能无端落泪!
  北木雪急着赶回去,生怕那人会出什么事,便将灵能使用到了极致,路上行人只觉得阴风飒飒,连残影都看不见。回到王府,北木雪便直线赶往住所,连日常报备四个小家伙情况的人都来不及见。
  砰——
  用力推开门,见到一路担心的人正坐在桌子旁,手里面拿着筷子正在戳碗里的米饭,在听到推门声后疑惑地望着门口。
  北木雪没有错过那眼眸里急速闪现的系列情绪,疑惑,警惕,不解,惊讶,欣喜……最后统统化作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但北木雪更关心的是那人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的。
  “木头?”墨周箫雨惊讶地唤道,“你这么快就……”
  北木雪大步冲进来,一把将墨周箫雨抱住,墨周箫雨被北木雪的动作吓了一跳,呆呆地将卡在喉咙的剩余几个字吐出来。
  “……回来……了……”
  习武之人身健体强,而北木雪虽然不是那种全身肌肉发达的大块头,身材却是高大修长,被北木雪抱在怀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被北木雪紧紧抱住的瞬间,墨周箫雨发现了心底悄然滋生的某种奇妙的感觉,微小,却不可忽视。
  墨周箫雨想,不管是谁,在无尽黑暗的世界里独自生存到死,对任何人都无法信任到难以入眠,而在之后,你发现其实有一个人一直在另一个世界默默地关注着你的成长,关注着你的生活,将你从小到大的样子记在心里,在一笔一划临摹出来,画在画卷之中谨慎珍藏,那么,你此时一定会有一种“是了,就是这个人,他就是我一直渴求的光”,就是那种震撼。
  没有错。
  刚才墨周箫雨所看到的那些画卷,里面所画的每一幅画,主角都是他,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他。
  那个见不得阳光的他,那个活得如同阴暗里的肮脏的动物一样的他,被北木雪一笔一笔地画下来,小心翼翼地保存好。
  墨周箫雨光是看那些画,就能想像出来北木雪当时是一副怎样严肃认真的表情,温柔的眼神,坚定地落笔。
  怔愣地看着一滴晶莹从墨周箫雨的眼眶突然滚落,“吧嗒”一声落在桌子上,声音响亮得将北木雪的思绪急速拉扯回来。
  北木雪笨拙地轻轻拍打着墨周箫雨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明显不太对劲的心上人:“不要哭。我最怕你哭,每次看到你哭,我就很心疼。”
  每次?
  意思就是他以前很多次哭都被这木头看到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可是他总共也没哭过几次,难道这木头都知道?!
  墨周箫雨突然觉得脸有点热,猛地把脸埋进北木雪的肩膀,等热度没这么高了才开口:“我没哭!”
  “可是……”
  磨牙声:“我没哭!”
  “你……”
  “我没哭!”
  北木雪:“……”
  他怎么觉得墨周箫雨在害羞?
  没眼色的王爷不怕死地道出事实:“你在害羞?”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墨周箫雨推着北木雪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墨周箫雨坐在北木雪的腰腹上,仰着高傲的下巴,上挑的凤目下睨着身下的木头,咬牙切齿:“信不信小爷办了你!”
  北木雪被这样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墨周箫雨吸引得失了神,等反应过来,他微微弯起嘴角:“乐意之至。”
  墨周箫雨憋了半天,干巴巴地挤出来一个字:“靠!”
  这样的北木雪……太特么勾人了!墨周箫雨吞了吞口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他露出这饿狼似的表情,显得有点好笑,还很可爱。
  北木雪想了想,微抬起上身,主动轻啄了下墨周箫雨的下巴。觉得自己被挑衅了的墨周箫雨眯了眯眼睛,手用力按在北木雪的肩膀上,将北木雪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方便“进食”。他吻上那两张棱角明显的薄唇,感到对方乖顺的张开唇,任他进入攻略,墨周箫雨的心情美好到了极点。
  若说墨周箫雨是优雅的孤独杀手,那么北木雪则是刚健勇猛的雄狮。
  然而不管怎样,两人的交缠狂野到了极点,灼热的温度几乎将周围的空气点燃,两人的舌毫不退让的交缠、推挤,激烈得口液都溢了出来。
  一吻结束,墨周箫雨眼神幽深如潭水,叫人看不明白里面的情绪,墨周箫雨看着北木雪略迷蒙的眼睛,轻笑了声,命令道:“给我脱衣。”
  墨周箫雨说完,北木雪便乖乖地去解墨周箫雨的腰带……
  墨周箫雨满意地低下头,用力舔舐北木雪嘴唇,旋即轻轻啃咬北木雪的下巴、颈脖,停在颈间那颗性感的喉结,用舌尖细细描摹。
  北木雪身上的衣物很快就被墨周箫雨给扒光了,再一次看到这具身体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墨周箫雨的心境大不相同。虽然他身上的疤也不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一向认为男人受个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陈年旧伤,墨周箫雨心里有些不舒服。
  低下头亲吻着那一道道纵横交错伤疤,仿佛还会痛一样,墨周箫雨微蹙着眉头,动作很轻柔很轻柔。这是没心没肺的墨周箫雨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疼的滋味。
  感受到墨周箫雨的情绪的变化,北木雪将墨周箫雨拖上来,抱着墨周箫雨的脸颊,在对方的额头吻了吻,这个吻没有情没有性,只是单纯地安抚,示意亲密,更多的是为了承诺守护。
  北木雪不想看到墨周箫雨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即便对自己,也不行。
  领会北木雪的意思,墨周箫雨顿觉自己矫情了,他有些羞怯地将头埋在北木雪的脖颈,双手却急切地在这具强健有力的躯体上游走,似乎对这具被劲瘦的肌肉包裹着的身体爱不释手。
  墨周箫雨抬起身,视线落在北木雪结实平坦的小腹,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那颗红艳似血的守宫砂,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吞咽着喉咙时,喉结随之上下滑动,终于,他忍不住低下头,舔了上去。
  感到身下的身体抖了一下,墨周箫雨不禁勾起唇,笑得邪气。
  北木雪不是会掩藏自己的人,他坦荡的任墨周箫雨又摸又啃,双腿主动夹住墨周箫雨的腰,手指不禁伸入墨周箫雨的发中,让身上的人细细品尝。
  墨周箫雨富有技巧地对待北木雪已然泣泪的灼热……
  技巧?是的。
  墨周箫雨表示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吗?
  况且有一种人,叫做天才~
  捏了捏手中粘腻液体,墨周箫雨放在唇边舔了舔,暧昧地看着北木雪,笑道:“好浓啊~”
  北木雪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冷酷禁欲的脸红得冒烟,呆若木鸡,就是北王爷此刻最真实的表情了。
  突然一个纤细的异物刺入……
  那是?
  墨周箫雨的手指!
  北木雪觉得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不知如何应对,他抿紧唇,只得无措的抱着身上的人。
  发现了北木雪的紧张和尴尬,墨周箫雨安抚地啄了下北木雪的眼皮,然后含住那紧抿着的薄唇,灵巧地钻进去。北木雪配合地沉浸在这个热情的吻中,尽量忽视怪异的感觉。
  直到完全扩充好,墨周箫雨已经是满头大汗,天知道他忍得快爆炸了。
  墨周箫雨缓缓挤进去,在被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中,不禁舒服得眯起眼睛。
  被填充的饱胀感让北木雪绷紧身体,发现了北木雪的不适宜,但并没有忍痛的表现,知道北木雪只是不习惯后,墨周箫雨没有停下,美丽的凤目中明灭着诡异的亮光,眼里的黑暗深处,涌动着什么危险的东西,似乎要破牢而出。
  墨周箫雨一反刚才的温柔,他掐着北木雪的手臂,钉在地上,很快在不见光的苍白的肌肤上面留下紫红色的指印,然后,手上的力量依然不减,霸道得不容人反抗。
  他在以自己偏执的方式,用行动无声地告诉北木雪——你必须习惯!习惯我的霸道,习惯我的任性妄为,习惯我的乖戾善变……习惯我。这就是我,自私的、阴暗的、偏执的我。我不会给你慢慢适应的机会,在我选择你的那一刻,你就注定承受我的一切!不论你愿意与否!
  墨周箫雨并不知道他此刻双目通红,表情疯狂得几乎狰狞,仿佛一头真正狂暴地凶兽。
  北木雪很快发现墨周箫雨的异样,他不能肯定自己知道墨周箫雨在不安着什么,但他能肯定这段时间,墨周箫雨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本性。北木雪对墨周箫雨知之甚深,他知道他爱的是个冷血、残忍、自私、嗜杀成性的杀手,他也知道,那个杀手同时在感情上单纯如白纸,偏执如魔鬼。
  所以,当他们在一起后,哪怕他今后会有一丝后悔,或者有半点厌旧的情绪,得到的将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的,或许被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然则,北木雪知己甚深,在没有遇到墨周箫雨之前,他以为自己会守着梦里的他度过余生。
  坚韧的目光渐渐被情动染上一层朦胧,北木雪抱紧身上的人,沙哑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像在说着情话一般,一遍又一遍,惹得墨周箫雨发狂,不知疲倦地索要。
  微风拂过,吹灭了即将燃尽的烛火,如幻梦的月光倾洒进屋子里,渲染着暧昧的色彩。
  两具□□的身体紧密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撞击,欢吟,爱抚……
  树梢随着吹过的风“簌簌”作响,风声渐小,依稀夹杂模糊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欢愉地哽咽地喊着“血沙”……
  长夜漫漫,不安分的因子总喜欢在黑暗中滋长——
  “你说失败了?!”
  隐藏在黑暗中说话的人,似乎在濒临爆发的边沿。
  黑暗中的另一个声音传出来,空空荡荡,有些鬼气,空气中似乎漂荡着阴邪的腐臭:“有北木雪在……你以为……是那么好得手的么!”
  回答的声音明显忍着火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保证过!”
  “我是答应了你帮你解决掉他,但这得慢慢来……”
  “慢慢来慢慢来!再慢我就没命了!我警告你,我出了事,你什么都得不到!”
  “放心吧……”那古怪的声音似乎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做……”
  “最好如此!”
  “那么……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哼!”
  黑暗里闪过一道亮光,一块上品蓝金色的晶石被一只裹得不留一丝缝隙的手掌接住……
  “你最好动作快些!”
  “这是……自然……的……”

  情后

  墨周箫雨抱着北木雪沉睡过去时,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狠了点。毕竟是第一次,这对承受方来说就有得够呛,于是墨周箫雨心中默默决定下次一定要克制一点,至少不能这么粗暴了。
  然而……
  旭日,天际仅呈现小半的鱼肚白时候,墨周箫雨发现怀里少了本该在的人,这下哪里还能睡得着?
  墨周箫雨翻身坐起,眸子里前一刻还蒙着一层迷蒙的睡意,下一刻便闪过一道锐利的寒芒。柔软的锦被缓缓滑落,露出隐藏在底下的不满暧昧痕迹的身体,苍白的皮肤与青紫的吻痕形成鲜明的对比,细软的长发散乱着,隐隐流露出诱惑之色。
  摸了摸旁边还些凹陷的痕迹之处,上面还有没来得及散去的温度,墨周箫雨随意将头发往身后捋了捋,左右打量后,并未寻到北木雪的踪影,脸色正要变时,眼角一扫,发现之前被他砸坏的墙壁前新添了一个柜子,将洞堵上了,那些画卷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也不知道北木雪是如何在不惊醒墨周箫雨之下做到的。
  纯黑色的凤眸中闪了闪光点,墨周箫雨收回视线,像被惊扰了般猛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来一只若隐若现的耳尖,红彤彤的,可爱极了。
  在被窝里磨磨蹭蹭了不知多久,墨周箫雨再去爬起来的时候面无异色,似乎很是正常的感觉,除了穿衣服穿错了两次,洗漱的时候将清洗口腔的药液吞了一次,眼神不再四处游离,出门的速度快的有点狼狈以外,似乎都挺正常的。
  快速将房门关上,墨周箫雨自欺欺人地想,他才不是因为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虚,更不是被木头看到哭了害羞!
  玄无默默看着王卿面对着门口“罚站”,直到他都人不知想提醒了,墨周箫雨总算开口了:“玄无,王爷在哪儿?”
  今早被王爷留下伺候王卿的时候,玄无还有些疑惑,王爷不让王府里这么多上等奴仆伺候王卿,却让他这么一介武夫来伺候王卿,他哪里伺候得好啊?本来还心有忐忑,但真的伺候王卿的时候,玄无才发现,王卿和寻常的富家公子太不一样,他似乎习惯了他人的伺候,但做什么事又都亲力亲为。
  对了,还有喜欢发呆。
  “回公子,王爷这时候应该在武场练武。”
  听到玄无的回答后,墨周箫雨的表情……有点奇怪……
  不敢探究王卿的意思,受墨周箫雨的示意后,玄无主动在前面带路。
  王爷离开前吩咐过,对待王卿须比任何人都要用心,他不在的时候,王卿就是王府里做决策的主子,就算他在,王卿要做什么都必须处理妥当。
  虽然北木雪的原话不是这样,这句“王卿”也并不是北木雪说的,但在玄无谨慎地翻译过来之后,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在玄无的带领之下,他们也绕了好几番才到武场,墨周箫雨腹诽,还挺大,难怪昨晚转了这么久,他也没把这地儿逛完。
  “你先回去吧。”已经看到北木雪在武场上的身影后,墨周箫雨对玄无吩咐。他实在不习惯有人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这令他很不自在。
  玄无:“是。”
  武场上还有其他三个人,场下还站着一个,应该是在旁观,四人都带着样式不同的黑色面具,看不出来都是什么图案。
  其中有一个人,墨周箫雨凭借他的身形和气息,估计那人就是曾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冠禾,另外三人应该是不认识的,但看服饰和他们腰间的腰牌,应该也是暗月卫之一。
  墨周箫雨往武场里面走,视线紧紧注视在北木雪的身影上。
  北木雪以一敌三,游刃有余且占上风,将三名暗月卫逼得节节败退,反观北木雪却连三成本事都未使出。那利索的身手,看得墨周箫雨在心里暗戳戳地磨牙,看来自己还不够努力,这木头居然还能蹦跶得这么欢。
  月者与男人的不同之处在于,虽然承受不易,但身体的适应力很快,并且能够吸收日者发泄的精华,可谓有益无害。加之北木雪本身的身体素质就很强,从而没有造成负面的影响。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境的变化,亦或是别的,北木雪早上醒来后竟隐隐感觉有突破的架势。
  墨周箫雨看着场上优雅敏捷的身影几乎离不开眼,他自认自己在对上那三名暗月卫时,能杀得了他们,但会付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绝没有北木雪那么轻松自若。心中震撼之余,不禁感概这人的强大,强大到了无法撼动之地。
  可就是这么强大的人——是他的!
  发现墨周箫雨来了,北木雪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旋即跳下武场,大步流星地朝往墨周箫雨的方向走过去,伸手理了理墨周箫雨微乱的头发:“不多睡会儿?”
  墨周箫雨默了默,后退了一小步道:“你不在。”语气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总觉得里面夹杂着小小的委屈。
  北木雪顿时醒悟过来,靠近故意拉开距离的墨周箫雨,低声说道:“抱歉,是我大意了。”
  墨周箫雨往:“我回去了。”
  “回哪?”
  北木雪拉住闹别扭的人。
  “老院呗。”
  “以后就住这,东西我已经派人去搬了。”北木雪牵着墨周箫雨的手,握紧,不让墨周箫雨有抽离的机会。暗自运转灵能只为这人的手能暖些,明明有这么醇厚的日灵,手却凉得堪比冰雪,“看看?他们都是可以信任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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