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坏的小熊猫[星际](51)
有巨大的能量从那条尾巴上迸发出来,光芒高涨,所过之处,仿佛能听见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是这处空间在崩坍吗?能苗紧张地望着光芒所充斥的地方。他们逃出去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上面了......
左晏川在他身边,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微微眯起眼睛。有许多事他在这个瞬间全部明白了,等离开这个空间后,左晏川觉得有必要和能苗好好谈谈......
然而就在此时,从能苗的“尾巴”上迸发出的光芒渐渐弱了下去,而这个虚幻的空间依然没有被打破。
能苗心下一凉。完了,应该是亲密值被耗尽了。
他这个“金尾巴”的限制也太大了吧?几乎都因此成为“废物”了。
能苗想着,忽然感觉自己身体在急速缩小。他要变回小熊猫了。
哎......这下可能彻底没有希望了......能苗在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向着虚无的地面坠去。
却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接住了他,把他紧紧揽在怀中。不是像平时那种随意地揽着,而是用力地、虔诚地抱着他。
能苗微微一惊。左晏川的这个拥抱,让他感受到一种异乎寻常的温柔力量。
他怔怔地扭过头,望进左晏川的眼睛里。那双眼睛一如平常一样,深沉如夜色中静谧的海洋。曾经那双眼睛里,能映出星空和万象,而此刻,那双眼中,只有能苗。
好像这样......也挺好。能苗忽然想着。
却就在这个瞬间,他忽然看到了万丈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鱼兔今天去医院惹,所以更新有点晚……
☆、“小熊猫乖乖”
在这个时刻, 突然暴涨的光芒,就好像在说“胜利”一般,还是立体声环绕的。
能苗真是差点哭了。这个场景中二到不行, 但身处其中的他感受到热血在自己心口翻涌......
光芒所到之处, 能苗仿佛看到了那本是完全虚无的黑暗,如同被这光芒实质化, 再被一点一点破开。
这个困住能苗的空间, 在一瞬间,崩塌。
忽然所有的光都涌了进来, 但在能苗的眼睛适应这一切前,他感觉周围的空间又一次崩塌了。
这次, 好像是比赛的正经地图......
能苗的眼睛终于适应了这光度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茧”中。
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是梦境一般, 但能苗清晰地记得一切。
他用力抬起自己的小短爪子, 想要推开“茧”的舱门, 结果有人在外面操作了一番, 他被放了出来。
能苗费力地把脑袋探出“茧”,却看见在竞技室里负责巡查和监督的工作人员围聚在一起,居中的正是卡拉斯和左晏川。
卡拉斯的神情堪称“暴跳如雷”,对比之下,左晏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简直是冷漠plus。
能苗小心翼翼地从“茧”里翻了出来, 他此时特别想有个之前左晏川拿来给他“垫脚”的小型无人机,说不定他还能操作着那家伙去偷听一下那边正在吵吵什么......
结果能苗很快发现,他根本没有“偷听”的必要。因为卡拉斯嚷嚷得恨不得让整个比赛场的人都能听见:“破坏比赛地图这事, 按照赛程到底怎么算!”
能苗从他这句话里突然醒悟了:难道他刚才那种爆发,不仅仅是把那片奇异的黑暗空间给炸崩了,还把整个比赛地图给毁了?
这事能苗之前和左晏川在跟斯派克的友谊赛中搞过,但事后左晏川其实解释过,炸毁地图没有那么简单,尤其在正式的比赛中。正式比赛的地图库里很少会有这种大规模高杀伤性武器,而且在比赛中,大家的思维会更加敏锐,他们不可能那么顺利地达到炸毁地图的意图。
所以能苗本来也没有把这种“双刃剑”战术应用到比赛里的意图,这次只是意、意外......
但作为炸毁地图的“罪魁祸首”,能苗还是有几分心虚地一溜小跑,到了左晏川脚边。如果这是比赛规则中不允许的,那他来承担这个后果好了,左晏川是无辜的......
左晏川还没说话时,一低头看见了自己的小熊猫,可怜巴巴地仰着脸望着他。他唇角稍稍牵了牵,像是想要扯起一丝笑。他俯身把能苗抱进怀里,环视了一下围着他虎视眈眈的陵光部军士们,轻飘飘地开了口:“既然说到比赛规则,那我们就好好看看规则——到底有哪一条规则规定了,不允许毁坏比赛虚拟地图?”
在场的工作人员同时接收到了来自左晏川和卡拉斯的目光,立刻低头飞速在光脑上查询着比赛规则。
安静的几分钟过后,那位工作人员一抬头,认真道:“经查询,本次比赛规则中,并没有针对比赛地图相关的条例。这也就意味着,炸毁比赛地图是不能算违规的。”
卡拉斯瞬间一副要撸袖子大人的样子:“这是规则的漏洞!应该立刻补上!”
他还没彻底走到那位工作人员面前,就被其他人给拉住了。同时,在他身后,一个笑呵呵的声音慢悠悠响起:“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嘛!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大家闻言回头看去,果然是军部委员长洛文。
洛文走到一群人的中央,冲左晏川点了点头,而后又对卡拉斯道:“这场比赛我们主裁判室也是要全程监控的。虽然比赛过程中确实有不少令人惊奇的地方,但有一点很明确,就是整场比赛中,存活到最后的,是左晏川和能苗这组搭档。”
军部的这场团队赛,采用的是“虚拟角色遭受重大打击(类似实际状况中死亡)后,会被立刻传送回‘茧’内”,这种模式。而判定团队赛胜负的,是在某方全部角色死亡后,另一方便是胜方。
能苗听到这里大致明白了,刚才在地图崩塌中,其他人和动物都先一步回到“茧”中,他和左晏川却是最后一个返回现实世界的。这就意味着,按照比赛规则,他们是获胜方。
卡拉斯此时的脸色已经是一片灰败。能不能破坏比赛地图这一点没有明确的比赛规则约束,但比赛结果的判定显然是异常明晰的。而且,这是军部委员长亲口说出的话,这也就意味着,主裁判团都认可了这一决定。
主裁判团是由军部内多方势力的负责人组成的,卡拉斯所在的陵光部,自然也有盟友和负责人参与到其中。卡拉斯如果在此时不服这种判定,哪怕在自己的势力内,他也得不到太多的支持。
他虽然是个爱出风头又刚愎自用之人,但毕竟是在军部中生存下来的人,该懂的规矩还是懂的。
所以卡拉斯沉默着,忍了很久,终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这也算是对这一结果的默认了。
左晏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冷地没说什么。倒是洛文,慢悠悠叫住卡拉斯道:“卡拉斯,之前我记得你们在军部会议上是有个约定的,胜利者是可以要求失败者做一件事......”
他说着,瞥了左晏川一眼。左晏川回了他一个冷淡的眼神,没有说话。
穷寇莫追,是左晏川的气度,洛文这一下,却是故意把矛盾往左晏川身上引了。
但左晏川也完全无所谓。他望着气急败坏转过身的卡拉斯,随口道:“那就请卡拉斯少帅,负责未来三年的开荒任务吧。我记得军部的规划中,未来是想往UED星系探索的?不如就去那片吧。”
卡拉斯闻言脸色都苍白了,但他却意外地不发一言,甚至没有对左晏川表达一下敌意和蔑视。
能苗有些不懂地望着卡拉斯,但左晏川是明白的。“开荒”是军部最为艰苦的工作,但也是最锻炼人能力的工作。左晏川的“战神”之名,就是在一次一次的开荒中打下来的。卡拉斯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自然不想做这种工作。但对他来说,这种事情,又是作为军部一员理所应当的职责。左晏川让他做的这件事,本质上根本不算是报复。
洛文听了左晏川的这个要求,用一种难辨情绪的眼神仔细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道:“我觉得晏川这个提议很好,就这么决定吧。卡拉斯,你回去尽快交一份开荒计划上来。”
卡拉斯勉强点了点头,沉默带队离开了竞技室。
洛文不再关注败者,而是把喜气洋洋地目光转到左晏川身上,连连笑着说:“晏川,这几天的比赛你们表现得都太出色了!你和能苗都是!所以啊,接下来的颁奖还有授勋仪式,我们联系了各大媒体,打算好好宣传一下。这几天你就先歇歇,等我们这边准备好了,咱们再好好庆祝!”
左晏川平静地点了点头,礼貌道:“就都听军部的安排吧。”
洛文见左晏川态度这么冷,低头看着能苗,笑眯眯抬手,似乎是想摸一摸能苗的脑袋。
结果左晏川把能苗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按,冷冰冰道:“能苗打比赛有点累了,我先带他回家去了。”
说完也不管洛文什么态度,抱着能苗扬长而去。
能苗在他怀里忍不住想给左晏川点个赞,厉害了,最近连军部委员长都敢这么藐视了,左晏川你飘了!
不过其实能苗自己更飘。
这次比赛,虽然看具体过程,好像每一场都非常简单,但对能苗来说,他发现了许多无比重要的事情。
比如,“天坑250”的真实来源,以及它和左晏川之间,似乎可以相互影响。
能苗始终记得,在那处黑暗空间中,他的亲密值完全耗尽后,左晏川抱住他的瞬间,那种迸发的光芒。但当时,一向会忠实播报亲密值变化的“天坑250”并没有什么反应。
后来他查询了一下能量消耗的情况,“天坑250”的记录里,他使用的亲密值数据还是他之前积累的那么多,能量环也只用掉一条,然而这些数据明显不能解释那次能苗从未见过的爆发。
这个“天坑250”......恐怕和左晏川有关!用“天坑250”把能苗带到这个世界的人或组织,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把能苗在无知无觉中送到左晏川身边,然后要搞点什么!
但是......要搞什么呢?
能苗认认真真回想了一下他来到左晏川身边后,两个人之间发生过的事。
想着想着,他脸红了。
再想着想着,他干脆把脸埋进枕头里去了。
他在左晏川身边都干了些什么啊!怎么能想起来的都是些被吃豆腐的画面!
总不能......这个“天坑250”是专门用来给左晏川搞相亲的吧???
能苗突然把自己的脑袋从枕头里扬起来,一脸坚毅认真。
不行,他要认真仔细地调查一番!首先就从左晏川到底能不能影响到“天坑250”开始!
能苗仔细思索这“作战计划”,然后他发现自己再次陷入到某个奇怪的圈子里:
他想弄明白左晏川到底能不能影响“天坑250”,参考在黑暗空间里那次爆发的话......他能苗不是要主动送上去给左晏川吃豆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左帅:别挣扎了,能苗,这个系统就是用来给我找媳妇的。
☆、“肚皮摊开”
这种事, 能苗根本就不需要思考,一秒钟都不需要!他,绝对不会去做的!
当天晚上, 吃完晚饭后, 在书房里处理公文的左晏川,就发现了他的小熊猫动作有点可疑。
这小家伙, 犹犹豫豫的, 好像是想往自己这边蹭,又好像在坚决抵制这种行为。
左晏川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一秒钟都不需要。他直接走上去,把能苗抱了起来, 懒洋洋地走回自己书桌后面的座椅里,把小熊猫抱在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