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外露+番外(74)
“嗯,没有。”
“………………”
“曼德拉。”
“什么曼德拉?你在叫谁?叫老公,”某人顿了顿,又补充,“或者先生。”
“……曼德拉先生。”
“………………”尧叹了口气,粗鲁地推开辛拉德,将男人顺手捞进自己怀里,隔着柔软的睡衣暧昧地摩挲后者的小腹,“你说吧。”
陆与臣想了想,最后淡淡地说:“我想把所有人的遗体都找回来,葬在一起。”
“然后呢,拍拍屁股走人?”当然知道陆与臣在说什么,尧嗤笑着松开了他一些,冷声反问。
“待几年再走。”
“你看,我就说……嗯?”这回轮到尧有些发怔,“你说什么?”
陆与臣目光飘渺:“人血和蛇血我怎么可能分不出来。”
费尔戈列最高领导人无语凝噎半晌,最后恍然大悟,踏破天荒地红了一张老脸。
“哦,对了,记得让老头把黑色徽章给我。”
…………
三个月后。
费尔戈列国家中心公园。
寒冬还未过去,费尔戈列依旧一片冰天雪地。唯独坐落于希顿的国家中心公园却在中央空调的调控下,保持了四季如春的美景——从希顿建立就随之建立起来的国家森林公园在一年前进行了一次翻新,不知道这位最高领导人从哪弄来了一棵参天大树,种在了公园最中心的位置,并为之命名为“费尔戈列生命之树”。
国民们自然莫名其妙,但是没关系,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陆与臣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彻底恢复,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将所有人的遗骨从费尔戈列的各个角落收集了回来,最后,在尧的建议下,葬在生命之树底下。
其实尧刚提完这个建议就后悔了。
因为树底下还埋着那个曾经腥风血雨的基因盘——那个象征着费尔戈列的开始也同时预言费尔戈列的结束的基因盘。
“……和一群想尽办法漂洋过海而来的人只为了毁了它的人葬在一起。”站在参天大树之下,面容英俊身着挺拔深绿色的男人叹息,“我忽然觉得基因盘好可怜。”
男人身边蹲着一个身着最高随从官白色制服的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眉目清秀却总是板着脸,而按照规矩,他理应永远跟在老板的身后,而不是现下正好反过来的样子。不知道他蹲在刻着一个个名字的白色墓碑前到底顿了多久,带着白色手套的修长之间一个个划过熟悉的名字——
犬神一郎(日本)洛德(土耳其) 巴塞科(埃及)常盘爱(日本)……
陆与臣指尖顿了顿,最后眉目放松,轻轻拂过最后一个名字——
塔尼雅(柬埔寨)。
十五个名字,全部在这里。
有一些遗骸散落在一起,一年的时间让他们变得凌乱不堪,有的被肮脏的地下水冲散,最后只能找回不齐全的身体的某部分。
然后将他们葬在一起。
葬在费尔戈列。
陆与臣始终认为亏欠的是,不能将他们一个个带回地球,安葬于他们的国家,他们的故乡。
“……就算你哭出来,我也不会允许你在墓碑上雕上地球联合国的徽章的。”男人身后,费尔戈列最高领导人干巴巴地说,“太反动了,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把他们葬在这里。”
“好了,闭嘴吧。”陆与臣将新鲜的花束替换掉上个星期刚放在这里、已经显得有些枯萎的花束,温和地说。
“……我要是你,就在这里放盆栽——万年青什么的。”尧撇撇嘴,“省的个个星期来换。”
“………………”
“连那个肥仔现在来这里都不会触景伤情了——上个星期我看见的,那家伙放下花束蹲在这里看了会就走了。”
“今晚分房睡。”
“所以说——等等,什么?”
“你上年纪了,像个老头似的啰嗦。”
“什么?!”
“让开。”
“陆与臣!”
“让开。”
“喂!”
…………
十年后。
2064年,深夜。地球,中国北京军部大楼。
王晓是今年刚从军校信息部毕业的当届毕业高材生,毕业之后作为准预备讯息人员被中国空间讯息部门接受。这天晚上,这是他第一次值班。
王晓放下耳机结束了一次模拟信号接受过程,为自己得到的高分成绩而满意,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走到热水机边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正准备熬夜研究一本出版社新出的专业书籍时,忽然,面前屏幕闪烁起了异样的红光。
“咦?”王晓愣了愣,转身开始坐回屏幕前,飞快地在键盘上摁了几个键——
[信号接入成功]
[来源:未知]
[信息频率:CSD56739]
[发件人:代码BH715]
不要提具体来源位置,他甚至不能判断出信息来源于哪个阶梯……王晓感觉一滴冷汗正从自己的额际滑落,挣扎了片刻,他犹豫着将手伸向接通上级的内部联络极机……
《霸气外露》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orz最后一个徽章是尧老大的青色徽章,啦啦啦啦看这一小节的标题不知道有姑娘猜到了吗
其实徽章早就从开章开始就放进陆大的身体里拉嘿嘿嘿嘿。╭(╯3╰)╮所以陆大变成小强了╭(╯3╰)╮
姑娘们新年快乐!!!!!!
霸气外露终于在2012的第二天完结啦╭(╯3╰)╮第二部已经写好了……叫《遍地金刚》(你滚
俩文时间刚好吻合,内牛满面。
嘿嘿嘿╭(╯3╰)╮开始攒新文存稿,好了就过来放个番外,姑娘们番外想看啥?都点点,我满足满足乃们!!
86
86、番外一 ...
七年。
陆与臣从来没想过,原来在费尔戈列的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时间就好像从来没有要等过他们似的,转眼间,距离T3AR号正式降落在费尔戈列,已经整整过去了将近有十年,而距离陆与臣真正习惯身边多了一个人开始,已有七年。
日子平淡得就像白开水。也许是最近,又或者是今年年初,总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与臣已经习惯了在白天一个人醒来,如果不是前天晚上看着尧在自己身边睡下,他都快忘了原本这张床并不是他一个人在睡。
交流变得少了,只是每天还能感觉到天还没亮的时候那个人从他身边爬起来,临走之前在他的唇边印下一个吻。尧还是在那栋军部大楼的最高层,每天仿佛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而陆与臣也习惯了在男人走后的大约一个小时后醒过来,换上随行官的白色制服,乘坐专门的飞行器,走进军部大楼,用普通工作人员电梯坐到最顶层,默默地站在埋首于电脑前面的男人身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下班后,通常尧还有无数场宴会,社交圈子,体能训练在等着他,知道陆与臣不喜欢参与这些,他也会在一天工作结束时,将那个默默在自己身后忙了一天的男人拽上来,交换一个浅吻,然后体贴地让他先回家。
这时候,陆与臣会点点头,自己回家。
然后晚上也许等他入睡了,才有一个人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悄悄地掀开他身边的被子。如果是冬天,还会带着一股子冻人的寒气。
然而终于有一天,陆与臣在尧提前离开去举行某项会议之后,却没有去楼层中部的飞行器停滞厂,而是在电梯中犹豫了一会儿,直接摁下了去地面的按钮。
费尔戈列第三街区。
还是那座破旧的筒子楼里,住在里面的房客却习惯了看见经常在电视转播里才出现的那位随行官大人在这里出入,哪怕他笔挺整洁的白色军服让人担心第三街区的空气都会把它弄脏似的。
“哟,队长,今晚有空啊。”肥硕的身躯得瑟得一颤一颤的,十年的光景并没有给俩个男人留下任何的痕迹,一切都好像停留在了他们离开地球的那一天。穿着大裤衩哼着小曲儿,王爱国乐呵呵地将一粒花生米扔进自己嘴巴里,想了想,又不成调的哼哼了两句。
陆与臣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就听见胖子在耳边叨咕:“去你妈的,胖爷都快忘记京剧到底是什么调儿,真明媚忧伤,你说费尔戈列科技那么发达,怎么不叫你家那口子扯根天线跟地球那边偷个CCTV9给咱看看呢。”
陆与臣笑了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你以为缝衣服那么简单?还扯根线。”
胖子瞪着眼看了他会,看着男人旁若无人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最后牙疼似地哼了哼,说:“陆与臣,你有病啊?”
身着白色军装的男人被骂的莫名其妙,抬起头扫了一眼同伴。王爱国就烦看他这种平静得好像一点儿感情都没搀和进去的眼神,按他的理解,只要人活着,那眼里总得有什么。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酒杯,胖子心疼地嘟囔:“你不是有病是什么?曼德拉那什么酒不比胖爷的酒好,你不跟他喝非跑咱这贫民窟祸害什么群众!”
这一次陆与臣什么也没说。把酒杯抢了回来,在胖子惊悚的注视下再次一饮而尽,抢夺的过程中酒洒了出来,将他白色的手套染红了一片,可是男人却毫无知觉似的。
这诡异的气氛终于让王爱国同志觉得自己要HOLD不住了,现在他认为自己随时可能需要打电话喊场外求助。
不想陆与臣一杯酒下肚,却忽然说话了,两杯红酒当然喝不醉他,所以陆队长的目光十分清明,他勾了勾唇角,懒洋洋地问:“小胖同志,给组织说说,你在费尔戈列的生意也算是做得有声有色,有第一街区的大别墅不住,怎么跑来第三街区住?”